宋天龙看过干妈后,便直奔省林业厅会议室大厅,全省农村工作会议在这里召开。宋天龙不敢怠慢,找了座位坐下,前后左右看了看没有他认识的人,像这种全省的农业会议他头一次参加,没有熟人一点都不奇怪。会议开得非常紧凑,时间紧任务重,中午外出的时间都没有,会议一直开到下午四点才结束。
宋天龙跑了几个水果店,终于买到了草莓,大枣,山楂,山竹,兴冲冲来到医院,淼淼正在给孩子喂奶,淼淼看见宋天龙进来示意宋天龙坐下,宋天龙把水果放在桌上,静静看孩子吃奶,小孩子很壮实,闭着眼睛拼命吃奶,看得宋天龙喜欢得紧,小家伙吃完奶,淼淼把孩子递给宋天龙道:“七哥,抱儿子在屋里溜溜,让孩子的头靠在肩膀上,省着吐奶。”
宋天龙欣喜道:“你放心吧,哄孩子,没问题,我可是经验丰富而很,”淼淼抿嘴笑道:“所以人家才让你抱儿子,否则想都不要想,我儿子不是谁想抱就抱的,你就知足吧!”
宋天龙道:“淼淼你小点声,怕别人不知道你我的关系吗?”淼淼捂着嘴道:“没关系,现在没人,我嫂子去洗尿布去了。嘻嘻嘻!”宋天龙奇怪道:“你男人为什么不来,他在干嘛?”淼淼道:“服装店很忙他离不开,是我放心不下让他盯紧点,再说,看见他在我眼前晃心里特别烦,还是离我远点好。”
宋天龙无语,这时大嫂洗完孩子尿布进来了,见宋天龙抱着孩子在屋里来回走,笑道:“老七,快吧孩子给我,你歇会,”接着埋怨淼淼道:“淼淼,你咋这不懂事呢,你怎让你七哥抱孩子呢?把他衣服尿了咋办?”
淼淼撇嘴道:“他不抱谁抱,孩子是他------”淼淼突然醒得,忙住了嘴,暗自笑道:“差点说漏了嘴。”她婆婆送来晚饭,宋天龙打了招呼,说了几句闲话便告辞了。
宋天龙开车去南湖自己家宾馆看了一圈,和闻广义聊了一会,闻广义告诉他,七哥,这里就要完工了,我们十月份开业完全没有问题,宋天龙听了十分高兴,又聊了几句,这才心满意足赶往新开区。
田静嫣搬进楼房却极少回来住,因为宋天龙的妈妈天天接京京回家,为了孩子的功课,田静嫣也就没办法回家,宋天龙进屋,田静嫣殷勤给他换上拖鞋,
也许是久不见面的关系,田静嫣才直起身来,便被宋天龙抱起往房间里走,田静嫣把脸埋在宋天龙胸里羞道:“七哥,这可是大白天?”怕啥。又没人看见,我们是老夫妻了,什么时间上床现在是我说了算。”
七哥,田静嫣娇羞万分道:“人家真心喜欢你,除了你我心里放不下任何别的男人,”宋天龙不容她在说什么,一张大嘴印了上去。
两个人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分开,田静嫣穿好衣服,看了眼手表,惊道:“七哥,我们在一起都两个多小时了,我快回家吧?”宋天龙道:“好,你二十分钟后下楼等我,我去看看我干妈,在和小秋说几句话,然后我们就走,”田静嫣知道不好和他同去,点头道:“快去快回,否则妈妈见我们不回去该着急了。”
果不出所料,进家就被妈妈问,“小龙,怎么这晚才回来,大家都在等你吃饭呢?”宋天龙道:“我接了静嫣后去了南湖区工地看看,又去新开大酒楼一趟,现在我觉得真饿了,我们赶快吃饭。”
六姐不满道:“当了市长就摆谱了,让我们等的菜都凉了,赶紧给爸倒酒,然后自罚三杯酒,算是给我们赔罪。”好!我愿罚,京京给你爷爷和爸倒酒,”他举起杯子兴奋道:“祝我们全家健健康康,快快乐了,干杯!”
饭后大姐和二姐拉过小龙说话,“小龙,姐姐开的中西药批发药店已经回本了,现在每个月纯利三千元上下,随着药品规格增大,往后利润会成倍增加,弟弟你想让我们怎么谢你?”二姐笑道:“小龙,不许狮子大开口,我们才开始挣钱,”小龙笑道:“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要,再等等,这礼物先记账,什么时候我想好了再告诉你们。”
大姐瞪了他一眼道:“行,那就先记着,接着笑了笑说,到时候我们忘了也说不定。”哈哈哈!二姐笑着走开了。
这时王叔和张叔来了,宋天龙忙迎了上去,张永华见状笑道:“小龙,好久不见了,变黑了,可也结实了,不错,这说明你没有偷懒,走!咱们上你爸书房,”几个人坐好,丁莲花进来给他们倒上茶水,张永华道:“小龙,你委托我的事,我已经和省计委唐主任打了招呼,明天下午会议结束,他会同中计委交通部给你留半个小时见面。我估计问题不大,就看你们怎么把握机会了。”
宋天龙大喜道:“张叔,我都不知道怎么谢您才好,要不我去您家喝酒去?”张永华笑骂道:“滚,想喝酒找你跃进哥去,”宋天龙笑嘻嘻退了出来。
半夜玉无双枕着宋天龙的肩膀,幸福满满道:“七哥,儿子今年就要上学了,你打算让孩子上哪个学校呀?”宋天龙掐了下玉无双的脸蛋道:”当然是实验小学呀,正好和小京京一个学校,小京京还能照看一下多好哇!京京现在可是学校的名人,没人敢惹,”
玉无双想了想道:“好的,就听你的,说着往宋天龙怀里偎了偎闭上了眼睛。”
全国港口会议让宋天龙了解很多情况,对港口建设有了初步的认知,其实这就足够,他是抓全面的的市长,港口让专业的人去管就可,下午会议结束,省计委主任带他和中计委交通部领导见了面,听取了领导意见和指导指示,又互相交换了下意见,这才告辞。
宋天龙坐在车里想了半天要去哪里,他咬咬牙,还是来到铁西区政府宿舍,陈玉萍开门把他迎了进来,陈玉萍沏好茶,端给宋天龙,宋天龙坐在床上慢慢喝了口茶,看着陈玉萍道:“玉萍,新开的楼房都装修好了,你为什么不搬过去住?”
陈玉萍道:“等南湖宾馆完事了我在搬不迟,招商办也很忙,新开离得太远不方便,你要是不回来,我就住南湖区招待所了。宋天龙恍然,“玉萍,要不给你买个车你看怎样?”
陈玉萍摆摆手道:“算了七哥,我可不敢开那玩意,太吓人了,再说区里给配了车,办什么事方便得很,”接着话头一转道:“七哥,深圳那家电子公司谈妥了,场址也选好了,下个月就会开工,”然后噘着嘴道;“这可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
宋天龙不置可否,他没有说什么,而是捧着陈玉萍的脸蛋吻了下去。不一会灯灭了,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两人才下楼,宋天龙道:“我们一起去看淼淼,然后我们再去吃饭。”
从医院出来坐上车,陈玉萍忍不住好奇道:“七哥,太奇怪了,那孩子听见你的声音突然睁开了眼睛,还往你的方向看呢,淼淼说,孩子出生到现在才睁开眼睛,我可听说了,孩子第一眼看见谁就跟谁亲,七哥,我看那孩子张着小手想让你抱呀!”
幸亏在车里有点黑,要不宋天龙的大红脸非被陈玉萍发现不可,宋天龙问,“玉萍,我们去哪里?”陈玉萍道:“我听七哥的,你带我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好,那我们去吃驴肉馅饺子,”宋天龙心不在焉道:
美好的日子终于到头了,第二天下午宋天龙和陶怡彤离开辽京市,到了大港市恰好到了吃晚饭时间,宋天龙直接把车开到菜市场,陶怡彤去买菜,宋天龙他等在车里,他点上一根烟慢慢吸着,眼睛看向菜市场方向。
不经意间他突然看见一个有点熟悉的瘦小身影在他面前走过,女孩穿一件粉色的小裙子,非常像那晚他和陶怡彤碰见的那个小女孩,宋天龙感觉这个小女孩在人群好像在跟着什么人。
宋天龙想下车看个究竟,等他关上车门女孩却不见了,宋天龙本打算追过去,这时陶怡彤买了些菜回来,宋天龙只好作罢。
在陶怡彤指引下到了新租的房子,陶怡彤没有撒谎果真是两间房子的独门独院,院墙大门都很牢固,不过有些老旧,在一个厕所在外面不算方便,不过那倒没关系。
但是室内布置的很干净,让人眼前一亮,屋子是陶怡彤请人统统粉刷了一遍,又换上了全部新炊具和床上用品,把整个屋子打扮的清新脱俗,让宋天龙不得不佩服女孩子就是会打扮自己的家,自己绝对望尘莫及。
宋天龙在陶怡彤那睡了一宿好觉,此刻精神百倍来到政府小会议室,班子成员知道他今天回来,所以一个不落的等在会议室,在碰头会上简单听取了汇报,他向班子传达了两个会议精神,简单布置了一下工作,便宣布散会。
宋天龙感到精神十分疲惫,回到办公室给自己倒了杯茶,望着院内来来往往的人,思索良久,这几天高强度穿插在众女和会议之间让他像陀螺般没有时间思考,要理清这纷乱局面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他感到自己确实堕落了,放不下事业,放不下众多美女,王叔叔说得对,”今后还会有女人不顾一切向他扑来,他暗自腹诽,他有没有毅力抗拒美女的诱惑,他实在没有把握。”
“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心头。”为什么会想起落魄皇帝李煜的词,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人家皇帝是真正的离愁百转,自己算什么,是生活混乱,贪图色欲,自作自受,他这是在玩火,他苦笑了一声,不敢再往下想。”
他放下茶杯,叹了口气,赶走烦恼,不管怎样,他现在当前的任务是解决工作上的问题,他拿起电话给倪宽打了过去。
倪宽很快来到他的办公室,宋天龙给他倒上茶水,问道:“倪局长工作还顺利吧?”倪宽笑道:“宋大市长,我还算顺利,要想真正掌控全局,还是需要时日。”
宋天龙笑道:“你现在当前要抓紧选个得力助手,你们缺个副局长,这是特意给你留下的,还有港务局的局长,你都要抓紧物色尽快上报组织部,这样你才会有自己的人,工作起来少了掣肘。”
倪宽站起来道:”好的,宋市长,我现在就回去上报名单,”宋天龙拉住他道:“不差这一会,你和我去一趟港务局,我要借重你这个大局长,哈哈哈!”
宋天龙喊来秘书,让他通知港务局项俊杰,我们一个小时内到港务局。
港务局项俊杰和班子人员早等在门口,见宋市长下了车忙迎了上去,项俊杰握住宋天龙的手道:“欢迎宋市长来港视察指导工作,全体班子等您指示。”
宋天龙大笑道:“项书记您就不要客气了,我可当不起,我不啰嗦了,现在就去看看我们有多少拆迁户,你也知道世界银行派人调研,其中最主要的就看有多少拆迁户,弄虚作假是要有大麻烦的。”
项书记领路来到港口北,正如港务局汇报情况差不多,大片土地都属港务局,在往北扩展只需搬迁十余家即可,这与实际情况很相符。众人又来到港口南,情况也差不多,南北扩充拆迁户二十户左右,这点户数其实可以忽略不计,至此宋天龙才松了口气,“嘱咐倪宽让港务公安局配合港务局,把拆迁户动员好,安抚好,不能出一点差错。”
倪宽和项书记下了保证,宋天龙一颗始终提着的心才放了下来,他感到自己没有白费心血,同时对自己的统筹安排指挥若定非常满意,从睁开眼睛忙到现在,宋天龙终于感到饿了,他想实在港务局吃呢,还是去颜慧茹海鲜楼,“想什么呢?没脸,”他暗自打了下自己,压下自己的欲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