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家都知道该发生什么事,但都无力来阻止。于金龙死了,一个原来优秀的青年带着杀人犯的罪名死去,实在是令人惋惜扼腕。看着于金龙痛不欲生的妻子,宋天龙的心理无比酸楚,他不知道以后怎样面对小兰姐和鹊儿。
宋天龙记起鹊儿讲的风水师的诅咒,如今他所知进入此洞的五人死了三个,还有两个,那就是他和鹊儿,想到这一股寒气从心底冒出。
宋天龙没想到于金龙是这样的结果,余家到底发生什么大事件让于金龙不过一切杀人泄愤,他不敢再往下想。这几日宋天龙的心情实在太坏,因为和鹊儿小兰姐慧珠姐的关系,对于于金龙的死他至今难以释怀,在惋惜的同时他心里还有很多谜团没有解开,于金龙的爷爷和父亲死时他都没有杀人,为何过了这么长时间却又突然杀了人?这些都缺乏合理的解释和常理。
那天回来后宋天龙向连长指导员解释了前因后果,如何知道那个奇怪的深坑,至于他干预郝科长下令,他的真实用意是不想让于金龙死在特务连的抢下,如果于金龙真的死在特务连的枪下,宋天龙真不知道如何面对鹊儿姐妹。
虽然这个想法有点自私和幼稚,可对特务连并没有影响,作为正规野战部队,从上到下没有人愿意插手地方上的事,那种乱如麻的事情,最好少沾边,这是师长朱常胜的话。冬天的冷酷,让鲜花野草没有了辉煌,蔷薇花,牵牛花变成残枝败叶,唯有常青藤,紫藤在寒风中坚强的活着,太阳失去应有的热力,好似挂在中天的寒冰有光无热......
鹊儿来了,宋天龙陪着鹊儿在军营机械地走着,后边宝贝殷勤的跟在身边。两人都不说话,踩着残叶默默前行,满目的凄凉景色让宋天龙的心情劣无可劣。
果不出所料,鹊儿给他带来一个最坏的消息….仙女般的.慧珠姐死了,这消息让宋天龙难过得要死,一个美丽的山村玉凤还没有享受到人间的真谛,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死去,这样的结果只要是正常人谁能接受得了?几个月前美丽的慧珠姐还笑靥如花站在他面前,如今香消玉殒,宋天龙怎都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他痛惜慧珠如此的薄命,她的遭遇是那样凄凉悲惨,可是明明知道如此却无力改变她的命运,他迷茫,他彷徨,他不知该如何做,他的大脑理不出任何头绪,也许慧珠姐注定不属于人间的仙女。鹊儿把于金龙龙杀人的来龙去脉和前因后果告诉了宋天龙,他听了后更是懊恼不已,他深深自责,“也许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帮了慧珠姐倒忙,把她送上不归路。”
村头的老榕树在太阳余晖中显得更加苍劲华贵,它枝繁叶茂,是金沙村的象征,谁也说不出这棵老榕树的年龄,近一百岁的金老太爷说,从打他记事起老榕树就是这样子,随着岁月的增加,老榕树不但没有衰老,而且更加繁盛。
老榕树须四个年轻人才能搂抱得住,每个来金沙村的人必经过老榕树,每个经过老榕树的人都对它肃然起敬,因为它是金沙村的见证,金沙村的荣辱兴衰都被它看在眼里,记在它岁月的年轮里。
于金龙和村民们下地回来都会在老榕树下停留,这是多年来的习惯,站在老榕树下北望水晶溪,南眺金沙山,尤其在黄昏时分,水晶溪沐浴在金色的余晖中波光粼粼娇美迷人,而金沙山更是五彩缤纷气象万千。
于金龙站在树下和伙伴们边欣赏着黄昏美景,高谈阔论,享受着上天赐予他们美好的人生。天色渐暗,家家户户的烟筒升起袅袅炊烟,让人感到家的气息和温暖。
众人三三两两准备离去,这时一辆吉普车疾驰而来,吱嘎…..一声刹车吉普车停在众人面前,车窗打开露出村主任刘子贵虚假的笑脸,招呼过后刘子贵满脸得意的告诉大家明天下午他请大家喝酒,“原因是他儿子刘占富回来了,他要大摆筵席为儿子接风压惊,望父老乡亲给他捧场。”村主任摆宴请客喝酒,这个面子大家还是要给的,何况还有好吃好喝的东西。
于金龙却非常不高兴,他极力压下自己的怒火冷眼观看刘子贵的表演,车里另一个人却用恶毒的眼睛盯着于金龙,于金龙立时感应到这种恶意挑战,他毫不客气迎上这双眼睛。“倔驴子”和于金龙四目相对,两个仇人终于在见,仇恨的目光互不相让。
几个月的监牢生活丝毫没有磨掉“倔驴子”的凶性,看上去虽然比以前稍瘦,衣服有些破旧,但给人的感觉他浑身充满了杀气。于金龙感觉到这股杀气,但他不怕,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他希望“倔驴子”来找麻烦,这样他可顺理成章收拾他,那时他于金龙将不再留手,他要让“倔驴子”下辈子见到他都会躲得远远地。
看见癞皮狗也坐在“倔驴子”身边,于金龙的嘴角慢慢有了笑意,他道;哈!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王八癞蛤蟆是一家,癞皮狗,这回你的靠山回来了,该有点胆子了吧?要不我绑住双手来两跤,让大家乐乐?放心!我摔不死你。
面对于金龙公开挑战,虽然让“倔驴子”挂不住脸,可他还是不敢和于金龙正面对抗,就算加上他爹三个人一起上也未必是于金龙的对手,于金龙这小子打架又凶又狠,如果激起他的凶性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一点“倔驴子”是深有体会。”
刘子贵见事不妙,连忙嘱咐司机赶快开车,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吉普车绝尘而去。
于慧珠给哥哥倒了杯茶,见哥哥脸色不善,便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哥,遇见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和妹妹说说?” 哦!于金龙笑了笑道;没什么,接着若无其事的道;““倔驴子”回来了!”什么?于慧珠惊叫起来,差点失手把水壶扔掉。嘴里恨恨道:“这个该死的“倔驴子”怎么会被放出来呢?这样的坏蛋为什么不判他的刑?他应该坐一辈子牢。”
慧珠的奶奶和嫂子闻声进了屋,知道“倔驴子”被放出来后长吁短叹,愁眉不展。于金龙站起身来推开窗户,望着院中那棵老银杏树道;“奶奶你放心吧,没什么了不起的,刘家的人我还没放在眼里,有我于金龙在任何人别想欺负咱们于家。”
于慧珠来到窗前,望着在寒风中傲挺的老杏树,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她仿佛又看见爷爷坐在树下悠闲地品茶,那慈祥面容和蔼可亲的话语就像在眼前真实再现。
她劝哥哥道;“哥!你千万不要意气用事,这家现在完全靠你了,你要是在有个什么闪失,这个家可怎么过呀?”嗯!于金龙道;“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
弟弟领着哥哥的两个儿子走了进来,两个孩子见到于金龙兴奋地大叫,爸爸,爸爸,于金龙张开双臂,一脸幸福把孩子们抱起,左亲一下,右亲一下,这是于家的希望和未来,一家老小望着孩子都快乐的笑了起来。
刘子贵这些天得意非凡,又是请客又是送礼,热热闹闹折腾好几天,而且逢人便讲他儿子是如何的冤枉,现在终于水落石出他儿子是清白的。而“倔驴子”却比以前乖很多,几乎足是不出户,天天不是唱就是嚎,让人以为他得了什么怪病。
开始于慧珠害怕“倔驴子”还会来纠缠她,不过一晃十余天过去“倔驴子”却很少露面,即使远远看见于慧珠也是低头走过不敢多看这美女一眼。这让于慧珠悬着的心渐渐放了下来,温柔迷人的笑容又常挂在这山村玉凤的脸上。她心中暗道;也许是这个“倔驴子”在监狱悔过了?也许受到了严厉的惩罚而真的害怕,让他不敢在惹是生非?如果再一次进监狱的话那他可就永远也出不来了。
心情好,人的身体就变得轻松自如。于慧珠现在的心情就特别的好,心里的阴影随着新的一年即将到来而渐渐消失。天气越来越冷,家家都要准备足够的柴火,哥哥在地里干活一直忙到天黑,弟弟上学,嫂子带孩子做饭,奶奶年纪大了,那么上山砍柴的重担自然就落在于慧珠的身上。于慧珠的身子虽有些柔弱,可她从不怕累。上山砍些柴火在顺便摘些坚果对于慧珠来说是最轻松的事。
于慧珠有时和一群姐妹一同上山,有时自己上山,她喜欢这种感觉,踏着柔软的残叶,呼吸大山的清新空气,唱着自己喜欢的山歌,和鸟儿作伴同松鼠嬉戏,每当这时她就感到自已同自然融合在一起,忘掉一切人间烦恼,使她的身心超脱凡尘之外。
于慧珠快乐得像只小鸟,高高盘起的长发显得她越发青春靓丽,曼妙的身材妩媚动人,让村里的年轻人后生咋舌不已,一双贪婪眼睛在也离不开这美丽的精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