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我!混蛋!你快放下我!”顾不得会引来更多的的观看者,一路上,歆然一边挣扎一边怒骂着老十,可是自己的挣扎对于他来说,真是一点用都没有,就这样被他抱进了屋里。
老十将歆然按在椅子,看着她软声企求的道:“然儿,你先听我说好吗”
歆然朝老十冷哼一声,便将头偏向一边,朝门外大声嚷了起来:“嬷嬷,把月醉颜那个小蹄子给爷叫过来,爷还没抱够呢?”她哪里是没抱够她,一想起自己的老公刚才那么护着那个她,她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老十的脸一下子严肃了许多“然儿,不得无理,那颜姑娘可是……”
看着老十那副样子,歆然心里的火“腾”的一下又上来了,不等他说完,她就把话头接了过来 “是什么?是什么也轮不上你在这心疼,人家可是十四弟喊着要给赎身的……”一说到十四,歆然就想到刚才瑾萱那副绝望的表情,还有她的那双强忍着泪的眼,想到自己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的处境,眼泪一下子涌了上来。
都说女人的眼泪是男人的软肋,果然!当老十看见歆然那蓄满泪水的眼时,他一下子慌了,从袖口里陶了几次才把帕子陶出来。话说当初自己那么欺负她,也没见她这样啊?
“滚开!少在姑奶奶面前假慈悲”歆然狠狠的打开老十的手,直向桌前走去,坐在他刚才坐的那个位置,顺手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一股辛辣顿时从口及喉,“咳……咳……”许是喝的太急了,一下子呛着了。如此,那本就在眼眶打转的眼泪,此时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直直落下。落到她的衣襟上,也落到了老十的心里。
老十的心被歆然那晶莹的泪珠刺的生疼,他着急的道:“然儿,你别这样,先听我解释好吗?”见歆然还有些微咳,他赶紧递上一杯茶。
歆然一把打开老十伸过来的手,无视瞬间从他手里滚落的茶碗,忍着心里的痛,指着门朝他大吼着“不要!我不要听,有话对你的颜姑娘说去,你姑奶奶我没这个时间,你给我滚,滚!”。 解释?解释什么?难道也是跟自己一样只是对那女人好奇,好奇的甚至想要赎回家去天天看?
“然儿,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听我解释?”见歆然跟本不给自己开口的机会,老十的声音里冲满了无奈。
歆然不再理会他,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一生一代一双人,恩?”
“定不负相思意,恩?”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恩?”
歆然每说一句,便满上一杯酒,接着一个仰脖,一干而尽,然后再倒。
老十知道自己说什么,歆然此时都是听不进去的,他只好一脸无奈的站在一边看着。可是当他听到歆然那样说,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脸激动的看着歆然:然儿话里的意思是她爱上我了吗?
“骗人的……通通都是骗人的,”歆然的声音里满是悲伤。酒不算烈,但因她从来没有像今天般这样喝过酒,所以此时舌头开始打结,“只……只有一句话是真的,那就是……就是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歆然摇了摇头,自嘲的笑了笑,眼前的东西开始迷离。“呵!我要……我要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着,她伸手一挥,酒杯顿时粉碎,直接拿起酒壶灌了起来……
酒杯落地的声音,惊醒了还在激动中的老十,他伸手将酒壶夺了过来,却发现里面已经空了,他不可思议的看着歆然,自已不过失了会神,这丫头居然把一壶都给喝完了!
“把……把爱放开,把手……手放开,如果你的心……心已不在,把爱放开,不再……不再等待,你的……的温柔,是一片……片空白,把……放开,把心打开,这……这次我……决……决定,走出回……回忆……重……重来,就让我……我彻底……的……伤,再……再彻底的……的醒过来……”此时的歆然,已经有些醉了,在那里歌不成歌,调不成调的含糊不清的唱了起来,眼前星光璀璨……“星……星星,好多星星……一颗……两颗……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歆然仰望着,用手点着数,泪又不受控制的哗然而下。星星,那是她永远的伤,也是她永远的痛。
看着歆然又哭了,老十的心更疼了 “然儿,你误会了,我跟颜姑娘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谁,谁在说话……噢,想起来了,是他……是他,他还有脸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是哪样?难道她已经怀上他的孩子了不成?想到此,歆然心里冰凉一片,她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平视着他,一脸绝决的说“爱新觉罗·胤誐,你给我……听……听着……我……我要休了你”
老十听着歆然这么说,他摇头苦笑一下:这个然儿,……唉!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躯,他忙伸手过来扶她,一脸温柔的道: “然儿,你醉了”
“你糊说,我没醉,我……我哪有醉了?……哪有?”歆然一把打开他的手,谁知一个重心不稳,直直朝地面倒去。
“然儿……”老十一声惊呼,一个跨步上前,在歆然没落地前稳稳的接住了她。
“我不是然儿,我不是……”歆然在他怀里哭喊着,而这话说出来之后,她的心里顿时轻松了不少,再也没有压抑的感觉。
老十捧着歆然的脸,他的眼里满是坚定的说:“不管你是谁,你都是我爱新觉罗·胤誐今生的妻,生同床,死同穴的妻,我们这就回去”说完,伸手将歆然拦腰抱起,就向门口走去。发生了这么多事,他怎么会不知道如今的然儿已不是从前的然儿,但他还是爱她,比曾经更爱她。
“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
“我恨我爱上你,怎么就爱上你,我非爱由天意,在茫茫人海里想爱爱谁都可以,你并不是唯一……”
“混蛋,居然敢去找□……”
“我要回家,我不要再呆在这鬼地方了,不要……”一路上,歆然都在老十怀里鬼哭狼嚎着,时不时的还挥下手。
老十呢!几次试图以吻封喉,无奈歆然的动作太大,他的唇根本就贴不上她的,如此,他也就只好任她由她了。
小三子就一脸苦笑的在两人后面跟着:爷跟福晋,……唉!
老远的听见歆然的哭喊声,铭儿忙从房里走了出来,见她被老十抱在怀里,而且还一身的酒气,她的心“咯蹬”一下 ,一脸紧张的问道:“格格,您这是怎么了?”
“快去煮些醒酒汤来”老十急急的吩咐着,匆匆朝房里走去。
“嗯?醒酒汤,谁要喝,你吗?是啊!有美女陪着,肯定喝高了,呵呵”歆然在老十怀里皱了皱眉,含糊不清的说。说完,又傻笑了起来。
老十摇头苦笑了下,便把歆然放在了软榻上,自己顺势坐在了边沿,将她抱至自己的胸前,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然儿,不是你想的那样的,等你醒了,你听我给你解释……”
“好难受”歆然皱着眉打断了老十后面的话,此时的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听着歆然说难受,老十的心顿时紧张了起来:“然儿,你哪不舒服?”
“我哪儿都……都不舒服”歆然挥舞着手臂,大声的说。想到让自己不舒服的事,又开始抽噎了起来。
看着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歆然,老十那个心疼啊!他一脸自责的道:“都是我不好,我不该……”不该什么呢?不该去那地方?不该帮八哥?看着她轻浮未来的小八嫂不该拦着?……老十也不知道自己不该什么了?他索性抓起歆然的手往自己身上打去。一边打着一边念着“都是我不好……”正念的欢,就见铭儿端着药碗,推门而入。
铭儿边朝两人靠近,边询问道:“爷,药来了,您看?”
“你过来扶着,我来喂”老十说着,起身从铭儿手里接过药碗。
“然儿,来,张口” 老十一手拿着药碗,一手拿着勺子轻轻的吹了吹,然后体贴的用嘴试了试温度才递到歆然的嘴边。
不是很好闻的气味令歆然的眉毛都快皱成麻花了:这是人喝的吗?
“然儿,你听话,喝下去就不难受了”见歆然始终没有张口的迹象,老十温柔的哄着。
歆然头摇的像波浪鼓一般“不喝,不喝……”说着,手朝那药碗打去,随着“哗啦”一声,那药碗光荣牺牲了,不仅如此,药汤还泼了老十一身。
老十的脸一白,他顾不上自己,伸手拉过歆然的手,紧张的查看着“然儿,有没烫着你啊?快让我看看”。见铭儿在旁边站着,他朝铭儿不耐烦的吼着“你还忤在这里做什么?赶紧的去拿烫伤药啊?”。
铭儿立马翻箱倒柜去了。
“然儿,乖,你先别动,让我好好看看你伤着哪了没?”老十一手拿着药,别一只手根本没法抓住此时一点都不安份的歆然。
“我……哇……”歆然刚想说用不着你在这假慈悲,胃里的东西却在这时一子冲了上来,结果全吐到老十身上了。
“然儿”
“格格”
两个紧张的声音同时响起。
“哇……”歆然刚想抬起头,接着又是一阵。
“爷,您去换身衣服吧!格格这有我在就可以了”看着老十满身的污秽,铭儿边伺候歆然漱口边说。
“你下去吧!我来”老十边脱着自己的外套边说。
“可是……”
老十皱了皱眉说:“你去给她拿套干净的衣服来”说着,就动手来脱歆然的外套。
又一轮死命挣扎上演,最终以歆然的外套成功被脱下而告终,而她则又被转移到了床上。
在经过先前的大吐特吐后,歆然的意识逐渐有些清醒过来,她起身跪在床上,一把抓住老十的领口,冲着他大声嚷道:“我一定要休了你”说完,又软软的朝床上倒去,顺势也把他带到了床上。
老十有些好笑,顺势将歆然揽入怀里,脸上满是无辜 “为什么要休了我?”
歆然瞪了老十一眼,“你……你还有脸问?……你与那月醉颜……你爱上她了是不是?”
听着歆然又扯到这个话题,老十急了,“然儿,你真是误会了,你知道的,我只爱你……”
歆然冷哼一声大吼道:“你少在这里放屁,爱我?爱我还跑那种地方,而且我一提起那醉月颜,你就马上紧张的不行……嗝”歆然打了个嗝,她继续道:“更何况我明明听见你说你要拿银子赎他的,说,你们是不是,是不是上床了?你怎么可以跟她上床?怎么可以?”说到这里,歆然的脑子里不自觉的就浮现出他和那女人的身体纠缠在一起的景象,想到他都没跟自己如此亲密过,于是她不自觉的朝老十身上扑去,伸手就往他衣服上的盘扣摸去,见解不开,直接用力的扯了起来。
老十被歆然扯的浑身起毛,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然儿,你要做什么?”
歆然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我……我……关你屁事啊?”气死我了!爱新觉罗·胤誐,你这个天下第一的笨蛋,居然问这么弱智的问题,这让人家怎么说啊?干脆直接朝他敞开的胸膛摸索去……
老十这才意识到歆然想做什么,想到现在的她还是醉着的,也许她根本不知道她自己在做什么,于是他用力的推开了她“然儿,不可以”
歆然怔怔的看着他,瞬间泪如雨下“在你眼里,我连一个□都比不上吗?你能抱她,为什么不能抱我?”
见歆然又开始哭了,老十又急了起来,“然儿,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歆然看到他又紧张起来,很生气的朝他扑了过去,霸王硬上弓的压住他,用力的吻住他还在努力想要辩解的嘴巴,此时心中唯一的念头就是一定要得到他。
老十被歆然这么一闹,哪里还能控制住自己的思维啊?等不及她下一步的动作,就反身将她压在身下,近乎疯狂的吻了起来,手朝她的盘扣伸去……
窗外明月一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