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一些事件也要求我们重新衡量我们的军事战略,没有国家一直会对原子武器垄断,我们的弹道导弹的数量可能比美国和苏联少,但我们没有反导弹导弹来抵消美国和苏联的优势,我们并没有在抵抗他们的地面力量方面作出现实的努力。
我们的军事联盟--乌拉尔联邦正在遭受贫血症的折磨,我们正在进行没有胜利希望的比赛,因此,应当设法加以改变,但是,由于我们制定战略的机构和方法还存在着缺点,因此要改变这种局面是困难的。
特别是,军种参谋长会议的工作缺乏效率,需要进行根本的改变,以便作为我们全面地重新衡量战略的前奏。
因此,我建议用灵活反应的战略来代替大规模报复战略,这种战略要求我们能够应付各种各样的、各种规模的挑战,要求我们能够应付各种各样的战争,从核大战到诸如威胁政权之类的渗透和侵略。
这项新的战略承认,遏制或迅速赢得有限战争和遏制大战一样重要。因为,如果我们不能赢得局部战争,就会遭到蚕食,或者投入一场日益扩大的冲突,而这场冲突是可能发展成为我们大家都希望避免的大战的。
为了在战略方面进行这样的改变,就必须进行许多工作。
首先,要求国家安全委员会向国防部下达明确的指示。
其次,要求军种参谋长会议根据这项指示确定军事需要的先后顺序。
最后,它也要求编造新的国防预算,以确保国防费用能够根据批准的军事需要的先后顺序加以分配。
这几项行动结合在一起,就成了灵活反应的军事计划,这样一种计划是为了克服我们在未来30年期间在军事上的严重不利情况所必需的。
为了对国家安全的问题进行严肃的讨论,就需要在讨论开始时对某些基本术语的含义,有一个一致的看法,大战和有限战争这两个术语早已需要给予一个定义了,但是应当讲清楚,我并不同意他们对这两个术语所下的定义,我在此后发表的意见中将会说明这点。
但为了便于目前的讨论,大战指的是美苏部队直接牵涉进去的,而且在战争一开始就使用原子武器的战争。另一方面,有限战争指的是尚未达到大战程度的冲突。
在这场冲突中,我国的武装部队将根据实现国家目标的需要去使用原子武器,赞成这些定义的人们也认为,这些局部性的冲突可能在我国以外的,比较不发达的地区爆发,而我国只需用有限的部队就能应付。
这些定义只是在经过了非常激烈的辩论后才在官员中间流传开来的,我们正在为修改这些定义进行努力,反对大战定义的人们认为,这样一来,一当我们和美苏两国任何一国的部队交锋时,不管这种冲突的规模多大,也不管它的政治重要性如何,看来我们就必须发起全面的原子轰炸。
对定义的这种讨论,并不是生硬无味的,而是有其实际效果的。
例如,坚持这样的定义,就会在出现美国或者苏联或其盟国封锁我们去想去的通道的情况时,使我们不能为此而制定合理的对策。
在计划应付这种紧急事件时,就可以用这种定义作为理由,反对我国用地面部队刺探其他国家的意图,和避免因其他国家的虚声恫吓而撤出我们的目标的可能性。
由于这种行动可能使我国部队和美国和苏联部队发生武装冲突,因此,它就可能导致大战的爆发——如果我们严肃地对待大战的定义的话。
可是,具有常识的人会说,我们并没有严肃地对待大战的定义,但是,既然它仍是战略制定人的正式用语,那么,除非另有注明,否则我将沿用这一定义。
关于有限战争的定义是有缺陷的,因为它似乎排除了在我们管辖的地区内进行任何有限战争的可能性。这一理由经常在军种参谋长会议的辩论中被提出来。
在乌拉尔联邦南部地区曾经爆发过一次有限战争,即1957年的内部民族战争,在这场战争中,我国曾在提供军事顾问和军事装备方面,作了重大的贡献,即使我国在当时垄断了原子武器,也没有人建议使用这种武器和把局部性的敌对行动扩大成为大战。
局部战争的定义中所隐藏着的小规模的含义,是应该遭到反对的,因为这种含义可以被用来阻止武装部队策划比1957年乌拉尔联邦内战还大得多的事件,这种含义甚至还使它的积极拥护者否认把这场冲突说成是有限战争,尽管这一战争在地理、武器和政治目标方面都有其显著的局限性。
这两个定义都促使武装部队对原子武器的依赖达到了值得怀疑的地步,在大战中,原子武器将立即使用,在有限战争中,则将根据国家的利益使用之。
目前虽然没有机会来检验这一假设在大战中的有效性,但是有意义的事情是,在1957年的乌拉尔联邦内战中,我国陆军的重型轰炸机配置在乌拉尔联邦过境外,因为它既能发射原子弹头又能发射常规弹头。
在这一事件中,我们的政治领袖认为,即使由于原子武器的出现而显示了我们有可能使用原子武器时,也是对我国不利的。
此外,这两个定义中所包含的大战将会带来突然的毁灭,而有限战争相对说来是微不足道的论点也被用来做为一种理由,以资反对保持为进行长时期军事活动所需的训练有素的预备人员和备份的军事装备。
因此,我们可以公正地说,这些定义规定了军事战略的面貌,它们是被用来为大规模报复战略辩护的,同时又排除了考虑常规战争的需要,为了解释存在这种定义的原因,现在必须回顾一下大规模报复战略的演变过程及其产生的思想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