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莫慌,我等并非歹人,乃是大唐圣僧座下弟子。是他把握引到这儿哩!”
八戒用手一指,忽见那锦衣卫腾空而去,化作一位粉衣美人消失。
“哎呀,中计了!”
“二位兄长,那妖怪只怕不是一个,你们速去皇宫寻找圣僧。我去看看那厮来路。速走!”
说罢,四面火光乍起,一群宫女太监叫嚷着包围过来。王松三人不敢多做停留,各分东西离开**。
九霄之上,皓月悬空。
王松几步赶上压龙大仙:“道友,你不在压龙山潜心修炼,为何来此?可是遭人威逼??!”
“你怎么认识我?”压龙大仙转头看了一眼,却丝毫没有印象:“你这道人少来骗我,我与你毫不相干!”说罢,挥起宝杖朝身后回去。
“你——”王松袖袍一卷将宝杖夺过来,抓着她的手腕厉道:“你不是陈念君!你到底是谁!又是怎么夺舍她的肉身?要是不说,我现在就把你烧成灰烬!”
“什么陈念君王念经,我压龙大仙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这位道友认错人了吧?!”
“嘴硬!既然如此我就看看!”说罢,王松扬起手臂,一指点在她的眉心阵中,将心杀元神遁入她的泥丸之中,欲看个究竟!
这时,忽闻九尾狐神宫之中梵音浩荡,无量佛光从黑暗虚无的空间中遁出,化作一方宝印正中王松的心杀元神!
“如来!”暴喝一声,王松将斩仙飞刀祭出!随之抓了一把九尾狐的元神,左手压右手,双手搓成一圆落在丹田之处抱守元一。
其坐下的九叶火莲顿时闭合,护着他化光遁出!
霎时间,磅礴的刀气与佛印碰撞在一起,压龙大仙的肉身元神顷刻化为乌有!
眼看王松就要逃出生天,这时耳旁传来一阵不可思议的、蕴涵无上威严的声音,一切时空宇宙皆要听命于他,这就是称霸现在的力量!
“去吧,去超越……渡过苦海,你将证得菩提正果,将享受无边的自在。去吧……”
渐渐的,耳旁的声音越减越弱,王松只觉自己又变成了心虎,正卧在菩提树下看着无边美景。转头时,又见身旁多出一个僧人。
那僧人一腿单盘,一手抚摸着王松这只心虎,正在讲诵大乘佛法。无数金花随着佛语落下,无量金光源源不断的涌入心虎的周身……
不知过了多久,一道‘红线’从心虎眉心遁出,朝着老僧的眉心遁去。那正是王松领悟的‘现在法则’!
“吼!”就在法则即将被如来吸收之时,心虎的眉心忽然乍现一道印记。那印记不是众生杀印,而是一朵九叶火莲!
顷刻间,心虎周身燃起,如来老僧和菩提树以及整个极乐世界统统燃烧起来了!
有人笑道:“道友再不醒来,贫道就把酒喝光哩!”
“你是……”猛然睁开双眼,王松自己正坐在一方莲台之上,对面还坐着一位叠鬓三虚的中年修士,他左右各坐着两位女弟子,一大一小。
再看四周,光明透亮,空气甘甜,既没有紫气腾腾,灵雾环绕,也不见霞光异彩,宝色满堂。有的只是古朴和干净。
一时间,王松脑袋千丝万缕,杂乱无章,混混沌沌之中如同梦游仙境一般。
“师父,这就是你说的掌劫心虎,大唐的神威将军?”无当圣母左看右看,看不出王松有什么不同。
“那就看他能不能脱掉此劫。”暗中传音后,通天笑指道:“你这顽徒怎么这么难教?道友与我平辈,你不可无礼。”
原来,在王松祭出斩仙飞刀,借助火莲遁走之时,他已经被如来的法印击中。
所以才产生了无数幻象,幻象中的如来亦真亦假,他此来并非要杀了王松,也没有能力。
其目的,只是想借助佛力,将那丝‘现在法则’夺回去罢了。
巧的是,王松在九叶火莲的包裹下,无端端的被一阵清风刮到东海碧游宫。
通天见他来后,出手激活了九叶火莲,火莲又放出三味真火将他唤醒。
这一饮一啄,又是天定?
“多谢道兄相助,请问我是怎么来到贵山的?”王松实在想不通,干脆将杂念斩出,拱手求教。
“道友无须多礼。”通天含笑看着西方道:“风中之虎,自然是叫风刮来的,看来你我果然有缘。”
通天话里有话,风中之虎就是风寅,真是意思是风寅动的手。
至于这个风寅又是谁?结尾自有计较。
“风刮来的?”王松提起衣袖,又礼道:“还未道兄尊号。”
“怎么?你我神交已久,还不知道贫道是谁?”通天自斟自饮,含笑看着王松:“你一年前还说,等西行之后前来拜见哩。”
“神交已久……”王松目光一瞪,仔细的看着眼前通天教主。
只见他三须垂落,面容方正,一身白衣鸿蒙气,谈笑自然造化仙。
气势上不比陆压道君和镇元大仙,但他抬手举杯之间,却包含鸿蒙至圣的威严。
如果二者是座高山,那眼前之人就是包容山海的天地。
“原来是通天老师!!!”
王松暗压着兴奋敛袖拜道:“弟子承蒙老师相助,心有千万感激,今日有缘来到老师道场,当要拜一拜!”
“好!”等他三拜之后,通天亲手扶道:“现在你我因果已清,道友无须多礼。”
“来,满饮此杯。”
“好!”王松一口饮尽杯中玉液,随着通天扶案而坐:“多谢老师相助,若非老师,只怕王松……”
“唉,道友无须谢我。”通天面色稍微不悦道:“俗话说:教徒无方师之过。教出这么个畜生,我这师父理当受罚。希望道友不要怪罪与他。”
“师父……”见通天所有的事情拦在自己身上,无当圣母忍不住掩面落泪:“大师兄,你常道师父不想你,不认你,你又岂知师父的苦心?”
“女儿家就是女儿家,你是不是又想替那畜生说情?”说罢,通天对身旁的女童道:“碧瑶,去带你师姐回宫,莫叫她在此扫兴。”
“是~”那唤作碧瑶的女童连忙起身,扯着无当圣母回了碧游宫。
“叫道友见笑了。”通天亲自斟酒道:“其实我那大徒弟为人还可以,只是叫他二位师伯教坏了……”
“不敢不敢!”王松见圣人谈吐自然,也轻松很多,含笑道:“以前王松不知因果,心中难免有些记恨。不过现在因果已了,也就消了恨意。”
“说来,贵徒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罢了,不必说那畜生。”通天举杯笑道:“先陪我喝完三巡再说。”
王松听罢,含笑举杯:“怎敢不从?”
却说酒过三巡之后,王松放下玉杯问道:“老师,不知现在是什么时辰?”
“罪过罪过,我倒是忘了道友还有取经重任。”通天掐指道:“从你来到我这儿,刚好三天。道友要想去救唐三藏,不妨直接去陷空山看看。”
“多谢老师指点!”王松拂衣起身,忽然想到九尾狐陈念君的元神还在火莲之中。
“老师,这位是我朋友,不知可否暂居仙府,等西行之后,王松再来领取?”
“哈哈,贫道早算的该收一徒儿,原来是在道友手中。”说罢,从池中摘下一朵荷花:“请道友将她放进去。”
“遵命!”王松暗替陈念君高兴,取她元神放入白莲当中。
后告知通天真名后,乘坐九叶火莲飞往陷空山。
陷空山,空心竹林内,悟空四人受着王松的法身垂头丧气。
“唉,师父被妖怪抓入洞府,四弟也叫妖怪打飞了元神……”
“那什么无底洞也不知有多深,师父找到,却捡了双破鞋!”
“咦!呆子,你做什么?”说话之间,悟空见八戒提起钉耙在地下刨坑,便问道:“莫非叫妖怪打了一棒槌,发猪憨了?”
“呸!你才发猪憨!”八戒搓了搓手,边挖边道:“师父在洞内快活,贤弟却性命攸关。如今三天已过,我挖个洞先把贤弟的肉身埋了,免得等他回来后肉身坏了。”
“还是二哥想得周到。”沙僧听罢也去帮忙,抬头之时忽见一人乘坐金莲飞过。定睛一看,正是王松!
“贤弟贤弟!四弟四弟!我们在这哩!”
“嗯?”王松寻声忘记去,只见一道金光眨眼便到自己的身旁:“好贤弟,你叫妖怪打到哪里去了?”
……
竹林
“多谢诸位兄长。”遁会肉身,王松先是一礼。
悟空一把抓住道:“自家兄弟。贤弟,我问你,你那元神怎么被打出去的?又怎知我们在这儿?”
王松听罢没跟他说实话,只说跟妖怪赌斗之时不小心中了暗算,而后飘飘忽忽的来到了东海碧游宫。
“造化造化!”悟空嬉笑道:“原来除了那老龙王外,俺花果山还有个邻居。当要过去讨杯酒喝。”
“哥啊,那通天教主万年未开过殿门,你怎么进去?”
“去去——”悟空将八戒推开,转头看向王松:“贤弟,你在碧游宫内可听闻大道?”
“不曾。”王松含笑道:“我无缘听讲,只喝了两杯美酒。对了大哥,圣僧现在何处?你们怎么来到这里?”
“唉,贤弟你是不知啊!”沙僧扶着膝盖叹道:“那夜我和二哥听你的去找师傅,正见大圣与一个白毛老道打上天来……”
“后来我们找到那厮妖府,却不见师父踪影,正欲逼问之时南极仙翁从东面落下……原来那白毛来到是仙翁的坐下白鹿。”
“又经仙翁指点,我们才找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