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邪,陪我去月牙湖吧。”
“子邪,我想要去放风筝。”
“子邪,我们去御花园吧。”
君临摇晃着莫子邪的衣袖,两只水灵的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她,莫子邪满头黑线,无奈何跟随太子出门,临行前看到了院中练习弹唱的那群麻衣眼中那裸的嫉妒和素衣姑姑那复杂难言的目光。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能得太子这般青睐许多人怕是嫉妒的眼红,可是越是光荣鲜亮的背后更是危机四伏,莫子邪苦笑,自己终究还是冲到幕前来了。
“子邪,你怎么这么没精神?”君临凑了小脸到莫子邪面前,似乎还想摸摸她的额头。
莫子邪一惊,后退了两步,讪笑着说:“回太子,昨天没有睡好,一会就好了。”
君临大眼睛一,熟络的走上前拉着莫子邪的手,“肯定是你的床不好,搬到我的寝宫陪我吧,我的床又大又舒服。”
莫子邪急忙摇手,“不用了太子,我认床的,到了陌生的地方更睡不好。”
君临还想说什么,只见穿的花枝招展的朱嬷嬷扭着肥大的屁股走了过来,对着太子一福神,“太子殿下,良妃娘娘请您去西席太傅那学习。”
君临撇撇嘴,满是不愿,可还是拉着莫子邪的手不放,“子邪,你送我去吧。”
太子都发话了。莫子邪还能说不。傻笑着跟着他向前走。还不住感叹小孩地手就是嫩啊。软软地肉肉地。不过太子地手指修长。不弹钢琴可惜了。
“太子。您进去吧。严大人已经在里面侯着了。”朱嬷嬷不由得发声催促。
君临太子对着朱嬷嬷翻了个白眼。磨磨蹭蹭地进去了。留给莫子邪一个小小地明黄色地影子。
莫子邪身想回秋院。不想朱嬷嬷拦住了她地去路。“莫公子。良妃娘娘有请。”
心中七上八下。莫子邪尾随着朱嬷嬷地大屁股来到了一处清净地别殿。殿前有个小池塘。里面地莲花朵朵盛开。几只蜻蜓立于其上。
不同与飞凤宫地奢华风格。良月宫算得上清丽大方。
洁白的纱帐随着夏风轻轻摇摆,竹桌竹椅更消夏意,一个清丽佳人立于案变,桌上还有一副墨迹未干的莲图。
月白色的衣衫衬出佳人婀娜的身影,如墨的秀发简单的被一只玉簪所绾,静静的看着窗外的莲池,仿若画中。
“禀娘娘,莫公子带到。”朱嬷嬷公鸡般嘶鸣的嗓音突兀的破坏了这份美感。
美人回头,面上不施脂粉,更衬得那份淡雅出众不凡,只是眉眼见总有一丝抹不去的愁色。
莫子邪急忙施礼,“参见良妃娘娘。”许是在宫中跪的多了,莫子邪已经不再感觉丝毫的委屈,人果然是易于适应的环境的。
“快起来吧。”良妃轻抬玉手,对着莫子邪露出和善的笑容。“君儿最近老是缠着你,辛苦你了。”
莫子邪急忙摇手,“娘娘,服侍伺候太子是我们奴才应尽的本分。小的,小的也没干什么,只是和太子说说话,玩闹罢了。”小脸泛出不好意思的红色。
“君儿性子孤僻,以前就缠着一个小太监,这几年越发的奇怪了,都不愿意和我这个母妃说话,你有空多哄哄他吧。”良妃秀丽的双眸中已经有了点点泪光。
莫子邪急得满头是汗,抓耳挠腮的不知道说什么好,而后突然跪下,“小的一定会哄太子开心的,请娘娘放心。”
良妃以洁白的丝帕轻拭眼角的泪滴,亲切的扶起莫子邪,“我这个做母亲的欠他太多,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朱嬷嬷。”
肥胖的朱嬷嬷呈上一个红木锦盒,当着莫子邪的面打开,里面装着几串珍珠项链,一对如意,两只金簪,还有一个通体翠绿的玉佛。
良妃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宫中花销巨大,本宫也没什么积蓄,莫公子不要嫌弃。”
莫子邪急忙摇手,“良妃娘娘您折煞奴才了,小的不能收。”
良妃娘娘亲自将锦盒送入莫子邪的手中,“莫公子可是嫌弃?”
“小的不敢。”莫子邪小脸通红的很是局促,半天才小心翼翼的说,“谢谢娘娘了。”
怀揣着锦盒惴惴不安的离开,莫子邪走出良秀宫后长长呼了口气,暗骂,憋死了,弄个脸红真不容易。
神情复杂的看着怀中小小的锦盒,贪财如她也知道这是一个烫手山芋,长叹一口气,回秋院。
不想才放下锦盒,就传来敲门声。
素衣姑姑恭敬的一福身:“莫公子,皇后娘娘有请,小贵子公公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莫子邪点点头,“我马上就去。”
急忙翻开包裹,将无我老头送得能解百毒的清心丸揣入怀中,深呼吸几次,捏捏脸庞挤出笑容,挺胸抬出门,傻笑着迎上前去,“小贵子公公。”
“莫公子近来可好,皇后娘娘可是老夸赞您呢。”小贵子公公和颜悦色的笑着说。
莫子邪挠挠后脑勺,呵呵傻笑,“哪有,哪有。”
路上经过一个长长的廊亭,拐角处,一道修长的身影出现在眼前,脚上穿着银白色长靴,鞋头上缀着一颗晶莹剔透的东珠,华丽的锦衣无一丝褶皱,手中执一把纸扇,轻轻的摇晃,说不出的风流写意。
司徒寒看见莫子邪,神情一变。
“司徒公子。”小贵子一作揖,“莫公子,这是司徒公子,逍遥门的大弟子。”
“小贵子,你先下去,我有几句话和这位公子说。”司徒寒纸扇一合。
贵子静静离去,长长的亭廊上只剩下两人。
“好久不见。”深深的眸,似有火焰在燃烧,与淡定悠闲的模样迥然不同。
**我是闲话的分割线
下了一天的雨,睡了一天的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