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瞬至,如白驹过隙。转眼之间以至一月中旬。
在张水生召唤出周仓之后,便出了那山间城,兵分两路人马,侵略安何县。一路由郝昭率领,直往西去,攻略安何县西部土地,并负责防备西方郡兵的进攻。而另一路则由张水生率领,并周仓这一大将,直往县城而去。
至于那随时可能回来的安何县卒,张水生到没有放在心上,不说自己带兵以来,皆是以少胜多,就是那周仓,便够那县卒喝一壶的了。
周仓是谁?虽在《三国》中并不出名,但好歹也是黄巾渠帅,且是关云长的抗刀大将,面对这区区县卒,还不是无人能挡!
但这安何县的县令不知道啊。见那张水生小儿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只分出五百兵马就敢与之抵抗。当下县令大怒,不再顾及山无郡中张家的势力,亲自率着上千县卒,誓要与那张水生死战到底。
见那县令誓要野战,张水生哈哈大笑三声,也不多言,挥手之下,周仓挺身而出,率着四百兵马,深入敌军阵营之中。而后那百余骑兵,更是在张水生的带领下,一直周遭游走。杀伤无数。
要说这县卒,本就是一些乡野农民。见得敌将勇猛,敌军精锐(装备好),在死伤了数百自家兄弟之后,顷刻之间,如群飞鸟散,往四周逃跑而去。
而那县令,见得敌军勇猛异常,而已方又颓然溃败,当下亡魂大冒,带着数位亲兵,打马向西北奔去,打算先去郡守大人那里,以做后图。可怜他并不知道张远山已经败走,那西北之处,徐福等众仍有上千兵马,如何能过。
要说这安何县令,姓王名易,平日里在县中虽勤恳,却少有建树,且为人胆小,是乃一守成之人,自郡守及督邮大人下令以来,每日不是胆战心惊,深怕有负大人重托。然而自得知张水生入侵消息以来,更是胆战心惊,深怕安何县有失,成为失地之罪人。是以见得敌军只有五百余人,便仗着已方人多,便倾兵而战。
但奈何敌将猛烈,敌军强盛,打的已方步步溃败,不懂军事的他便知道,这安何县没了。而他便如同那清平县的县令徐术一样,守土有失,成为了朝廷的罪人!
帝国宪法,失地之罪,重则抄家灭族,轻则剥夺官职,终生不得再次为官。
王易不知道自己会有何种处罚,但仍抱有一丝希望,“希望郡守大人能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我一马吧。”
然而这王易的侥幸之心没过多久,便再次颓废下来。
原来自那西北方向,渐渐的有郡兵往这里跑来。王易细问之下,才得知张远山已经败亡,那徐福的上千兵马正在休整,随时可能发兵南下,收缴残兵。
王易闻言,颓然的坐在马上,心中思索万千。
要知道,这王易可是和张远山打了数十年的交道,深深知道郡守大人的为人。如是张远山收复清平还好,要是败了,恐怕胸中一团怒火没有发泄之处,如若此时又闻得自己失去了安何县,肯定是收押大牢,历经折磨。要知道五年前岭水县尉剿匪失力,反被匪徒围困县城七天七夜,继而打败郡中援军,欲欲攻打郡城。虽然此战匪徒终究覆灭,但这县尉难辞其咎,按照帝国宪法,被革职回家,并服兵役十二年。但这张远山因为匪徒猖獗,扰了自己踏青的雅兴,便在此事之后,将那县尉一家秘密杀害。
此事,也是王易无意得知,但又怎么能不害怕?是以这王易左思右想,想到那郑氏势力威震潮东,想那朝廷至今仍不发兵讨伐郑氏,想那帝国暗弱,诸侯渐起,想那清平县令徐术仍是好好活着。
王易一咬牙,便与那逃兵诸多商议,准备投降于郑泰。
想那逃兵是什么?按照帝国宪法,本就是砍头之罪,本就打算投降活着当山匪的他们,见到有了王县令这个打算带头投降之人,一时之间,恍如找到了主心骨一般,一传十,十传百的将消息传了出去。
而在安何县的另一边,郝昭不费吹灰之力的攻下本县西部的大原镇之后,便马上派出数十探马,打听郡中消息。
不出三天,便闻得东部督邮霍都领八百士兵来袭,而且在那大原镇南部的群山之中,不知何时涌出上千兵马,与霍都汇合一处,兵锋直指大原镇。
郝昭闻得消息,也是眉头一皱,似是思考那山中兵马的来源,却对那上千兵马来袭,并无担忧之色,要知道郝昭此次率军,只有不到五百兵马!
不到五百兵马,抵挡三倍多的敌军,这郝昭真是好有胆色!要知道,那郑泰之部,面对着两倍敌军便是连番用计,方才得胜。而这郝昭纵使有大原镇城墙之固,也是太难获胜了。
当然,这郝昭也不是疯子,在许下一大堆利诱之后,这城中竟有五百多人愿意参加守城,进而短短一日之间,金汁,石头,木块,箭矢等守城之物,便一一齐备。
而那霍都自马不停蹄的来到大原镇下,果然见到城池易手,大骂一声“奸贼!竟敢夺我成果!”便不顾本部兵马休整,便下令攻城。
面对霍都袭来,郝昭怡然不惧。见得敌军马上要冲到城下,便大叫一声:“弓箭手准备,放箭!”
一时之间,数百发箭矢从城楼射下,霍都所部,顿时数十人死于箭下,惹得霍都一阵暗恨,幸而见到已方已经靠着简易的攻城梯开始攀登城楼,霍都心下稍安。
但是那郝昭不这么想,见得士卒爬城,一声令下,顿时石块,木头等物接连而下,直砸的敌军头破血流,晕头转向。
但是霍都所部,毕竟有着大量郡兵,其实力已然不错,各类兵种齐全。这不,攻城不足一刻之中,就在这攻城一方,损伤数百部众之时,一个简易的攻城锤便被造成。
当下霍都大手一挥,数十刀盾兵便掩护攻城锤直往城门而去,见此情景,守城一方皆有所动容。要知道在场大多都是新兵蛋子,打仗经验着实不多,虽有郝昭明令指挥,但这片刻之中,守城武器已然消耗大半,现在大多都在贴身肉搏。众士兵并不知道该如何阻止攻城锤撞门。怕是只有选数十精兵,出城捣毁了。
幸而郝昭当真乃是守城大将,见此情景,不屑一笑,仿佛早已猜到一般,待听得攻城锤已然撞门,大喝一声,便命数士兵将早已烧至滚烫,恶臭难闻的金汁顺着城门口倒下。
之间那金汁泼在诸位攻城兵的身上,一时之间,那些被金汁泼在身上的士兵哀叫连绵,又有那滚烫之物,附在众人身上,甚是滚烫无比,有人连忙将其金汁甩下,却是连皮也是随之脱落,恐怖无比!而且那攻城锤遍布金汁,再无人胆敢使用!
见得城门之外,浑身恶臭,而又皮肤撕烂的战友们,那些攻城之人着实吓了一跳,虽然攻城之时,也有头破血流,但是这被金汁泼上之人的下场,也着实恐怖了一些。
而又见得城楼久攻难下,不知敌军还有多少金汁。本就纪律不强的霍峰部下,便率先停止攻城,往后退来。见得督邮的兵马退下了,本就是暂被统领的郡兵们也是放弃了攻城,退了回来。
霍都见得死伤近四百余众,还未攻下城池,本就有些后悔,这可是他仅有的一些家底啊。是以见得兵马退了回来,也只得暗哼一声,率军向着南部山中退去。
而另一边,郑泰在路边偶遇,并收降王易等两百余众之后,让其去清平县城报道。便带着众人继续向着安何县行去。
这一日,风和日丽,天气晴空,时有祥云飘过。
在那安何县的北部,一处驰道之上,郑泰与张水生不期而遇。
见得对面领头之人乃是张水生,郑泰暗笑一声,打马向前,高声说道:“水生!多年不见,可还记得于我?”
再说这张水生,本就是见得对面一人异常熟悉,便挥手示意,让自己一方稍安勿躁,并乘机仔细回想起来。
幸而现在张水生对于这身体原来主人的记忆已经得到了十之八九,只思索了片刻,便高兴的回到:“啊泰!兄弟好久不见啊!”
“啊泰?”郑泰喃喃自语,要知道这‘啊泰’可是自己在求学之时,几个兄弟之间的喊叫。“难道,这真是真的张水生,只是这几年不见,得了奇遇,性格大变?”
郑泰仔细的叮了片刻,便发现这张水生与以前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且仍然有一些以前的微小动作。“难道是我多疑了?”郑泰也略微放心下来。毕竟看见自己兄弟安然无恙,也是着实高兴嘛,只是性格变了一点,倒无多大的关系。
当下,两军驻营一处,郑泰与张水生把酒言欢,尽说那以前求学之时的趣事,一时之间,郑泰仿佛又回到了从前。郑泰眼眶有些湿润,拍着张水生的肩膀说道:
“兄弟你也真是的,突然之间性格大变,倒把我吓一跳,幸好啊,咱们的兄弟之情闹不可摧啊!”
张水生也是点头称是。恍惚之间,仿佛自己不再是来自地球的张水生,而本就是这里的张水生一样。
“张兄啊,你放心,既然用了你的身体,我便会如你一般,对待他们的!”张水生默默的对着自己说着,“我将继承你的一切,并让你之名,流芳万事!这是我许下的诺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