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准侧身却不受他大礼,只跺足道:“莫再等待,速去,速去。”
刘聪不敢拖延,翻身上马便向宫外疾驰。
宫门戍守的侍卫见他出来,大惊道:“王爷要去哪里?”
刘聪哪里理他们,挥鞭疾驰出宫。那侍卫大惊失色,喊道:“速速禀报太子殿下与呼延大人,就说楚王出宫去了。”
“他跑了?”呼延攸与西昌王刘锐听到消息同时大惊失色地站起身来。
刘锐厉声问道:“是怎么跑的?刘乘怎么没有信报来?”
那侍卫抖抖索索道:“小人并不知情,只看到楚王策马疾驰出了宫门。”
刘锐面色一变:“坏了,定是走漏了风声。”他忽然有点狐疑地望向了呼延南经,厉声道:“你妹妹在哪里?”
呼延南经面色霍然一变:“我妹妹一直都在姑母宫中守灵。”
刘锐面色更加难看,还要说出更难听的来。
太子刘和却拉住了他,皱眉道:“先别吵了,说正事要紧。”
正说话间,却听又有人慌张一报:“禀报王爷,安昌王进了。”
呼延攸霍然站起身来,却是急急在宫中踱步,口中只道:“怎么办,怎么办?”
刘锐不满地横了他一眼:“慌什么,等会儿三哥来了,你按我的吩咐行事。”说着,他看了看地上的尸身,皱眉对南经道:“你先将这些弄到后殿去。”南经望了一眼刘和,见他无语,便自是去办了。
且说刘聪冲出宫去,第一件事便是赶去拿到调军兵符。此时司徒府众人都不知有变,见他神情肃穆,纷纷跪倒在地,盟誓曰:“我等都愿听楚王调遣。”刘聪便无他话,一边派人去请刘曜,一边率着部众出去而去。
众人出城不久,去请刘曜的副将便赶了回来,大声道:“启禀王爷,五公子让末将传话,他如今执掌司徒府,愿为王爷内应,为王爷赴汤蹈火,绝不出城。”
刘聪大是感动,连声道:“好,好。”
安昌王刘盛一入芙蓉殿,只见太子刘和坐在正中,旁边立着刘锐与呼延氏叔侄,便皱起了眉头:“不是说陛下要见我,怎么是你们在这里?”
刘和微微语结,只听刘锐含泪道:“楚王大胆弑君,陛下已然驾崩了,临终遗命太子为新君,还请三哥与我们一同保扶太子。”
刘盛大惊失色:“楚王为何要弑君?陛下现在又在哪里?”
刘锐便按照事先编好的一套说辞,却见刘盛越听脸色越是不对,问道:“如果楚王之事为真,陛下既在芙蓉殿中陪伴张夫人,如何能发现楚王之事?陛下昨夜才传见过我们,之后便应该安歇了,怎还会生这许多风波?”
刘锐被他问得无法对答,只说道:“我们四个都是见证,难道三哥信不过我们?”
呼延南经忽然一举手中宝玺,高声道:“陛下宝玺在此,见之如见天子,安昌王是要造反?”
刘盛忍住怒气,便向刘和跪下,口称道:“太子。”
刘锐见他拜服,心里总算松下一口气,笑道:“三哥果然能识时务。”他又对刘和说道:“陛下刚刚驾崩,还没有安排好天下大事。如今楚王又有不臣之心,应速速下令,捉拿楚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