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急报!”一个身着闪着耀眼的强光盔甲的士兵气喘吁吁地飞跑着。他奔跑到总督面前。以一种流行潇洒的姿势跪了下来,还向前滑行了一步。士兵行了个礼,焦急地说:“总督,刚得到消息,突厥大军从后方突袭。后方兵力薄弱,况且攻城的都是一些强弩手,一瞬间死伤无数。恳求总督想个法子。”
总督惊诧。他大声命令道:“把吴昇给我——”
顿时,又是一个同样装备的士兵,他虽然下跪时姿势没有如此潇洒,但是还是中规中矩:“总督,吴营长令我来传话,告诉总督您,别着急,她会调度好的。”
“会调度好的?”总督有些疑惑,“这是什么意思?”
猛然,一阵风跃过,又是一个士兵闯了进来,他拱手拜道:“报总督,突袭的敌军已成功剿灭,而且俘获了很多兵器。”
总督被这一阵如骤雨一般的、跌宕起伏的报告浓懵了。他还没叫吴昇过来商议,就有人报告吴昇请他不要担心,她会弄好的消息。然后他还没眨眼,胜利的喜讯就到了。
“总督。”第四个人又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还未等那个人说完话,他就崩溃地说:“怎么回事啊?!”
“总督,”那个人胆怯地缩了缩,但还是勇敢地说了。“吴营长让我来报告,她率领部分骑兵追击突厥残兵去了。请总督稍安勿躁。”
“还好,我等他的捷报。”总督疲倦地倒在了扶手椅上,万幸的是,之后再没有第五个报告人员出现了,过了好一会儿,吴昇就亲自登门汇报战果。她来时身穿一身戎装,显得精气神十足。
“微臣参见总督。”她一抖自己的红色的战袍,顿时扬了起来,她下跪时,又悠悠地落回她的背上。这样显得格外有风度。她说:“此次击杀敌兵,战果丰硕,重伤敌军,单宁远城后侧的战场就死了将近千余士兵,包括太尉朔木托。”
“嘿,听说当时形势恶劣,你是怎么反败为胜的?”总督好奇地问。
吴昇轻轻一笑:“总督,还记得我请求您让我调度的剩余兵力吗?”
“当然记得啊。”总督回答道。
“我之所以恳请您让这些兵力由我调度,是因为我猜到既然朔木托知道我知道了这些攻击宁远的详细信息而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他不可能不怀疑。于是他会派少量兵力先去探查看看有没有知道的迹象,大部分兵力还留着重新部署。而他们剩下的攻击计划我并不知道,所以留作机动,到时候我也好安排,应对局势。但是,我料定,他们一定会选择——城的后侧。那儿有一处山林,一处陡坡,适合伏击。就算知道他们的作战计划,也不好追击,他们最差也就无功而返。但是我做好了准备,探出了一条不为人知的捷径,而此处又有新鲜的脚印,看得出来,有人最近走过!宁远城戒备森严,不应该是市民,更不应该是毫不知情的宁远士兵,而是——突厥。这也是我的侦察兵找了好久,因为迷路了才误打误撞来到这里,才发现了一个这么重要的讯息!我立刻在此处布下伏击,果然剿灭了大部分自以为悄无声息前进的主力突厥军队,作为来攻垮已经攻得差不多的宁远后侧,来给战友助阵,冲进宁远!此军队的带路人,就是太尉朔木托。我们剿灭了他们,当攻击宁远的突厥士兵看到援军久久不来,心里会怎样的惶恐啊!我查过,他们都是精兵,但数量不多。于是,忽然,一群穿着他们军服的‘援军’出现了,哈!那是我们的士兵假装的!他们松了口气,却被‘援军’突然的攻击打晕了阵脚,所以也就统统化为乌有了。”
“好,好!太精彩了!”总督立即喜形于色,他高兴极了,就连连说:“赏!赏!”就赏赐给了吴昇一些金银珠宝。吴昇谢赏之后,就提前奖赏给在她麾下的功勋卓著的士兵。宁远城每个人都欣喜地笑了。
几天后,朝廷发来文书,里面有很多华丽的措辞,但是主要就是表达吴昇功劳很大,就封为“定远将军”,调至广东,平定少数民族叛乱。
吴昇又升官了。而且这次升得还不小。吴昇惊异地计算了一下,发现自己才刚刚二十二岁,差一点点就二十三岁,但是功勋卓著,升官很快,干了两三年就干到了父亲干了十几年的水平。吴昇经不住感慨,她知道,自己已经算是不一般的少年得志,可能以后升迁就慢了。
不管怎么说,又要收拾行装,出发了。
吴昇去上任前曾经专门去找那位总督致谢。要不是因为他用人不疑,不耻下问,宽厚大方,吴昇可能到现在还是一个还没熬出头的小毛毛虾。她看到了一群人羡艳的目光,这时候,她才惊喜地发现自己很有可能到现在做的官比马玉还要大。吴昇顿时斗志昂扬,她有奇谋妙计,有一丢丢(大概她姐姐青棣的二分之一还不到)文采,有武功,有沸腾的热血,还有坚韧不拔,顽强向上的精神品质,她坚信,自己是有可能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