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李也回头看见了身后山坡上正在排列突击阵型的英格兰重装骑兵,他来不及和威廉商量什么,立即招呼着属下的那两百名侍卫骑上战马去会合了在暴熊军团侧翼的两百名斥候,迎面朝着重装骑兵杀了上去。他在临走前扔下了句话给威廉:“我先去挡一下,你快组织士兵防御!”话还没说完战马就冲了出去。
四百余名轻骑朝着呼啸而来的王室近卫军冲去,由于是斥候队和侍卫队,几乎所有的人身上都没有穿戴铠甲,手中更没有拿着长兵器,只是凭着胆色挥舞着手中的刀剑朝着已经平放下骑枪的一千名重装骑兵冲去。
西蒙的弓手营距离后军的暴熊军团不远,听见背后的马蹄声就都赶了过来增援,仓促间也来不及组织队型,只能散乱的布置在暴熊军团三个千人阵的后面,弓手们正慌乱的踏弓上弦,准备射击敌军。
轰的一声巨响后,一千名重装骑兵与四百余名轻骑撞击在一起,王室近卫军突击阵型快速前进的速度由于遭到苏格兰轻骑兵的拼死撞击而滞慢了下来。
但也只有一个回合,四百余名轻骑中的绝大多数士兵在撞击的同一时间都被训练有素的王室近卫军手中的骑枪刺下了战马,也有几十名王室近卫军或在撞击中被撞落下战马,或胯下的战马被倒在地上的尸体或马匹所绊倒。落下战马的绝大多数人在倒地的瞬间就被冲过的马群践踏而死,只有极少数幸运的人侥幸地存活了下来,躺在呼啸而过地重装骑兵身后的草地上痛苦地**着。
佣兵李和其他十余骑轻骑如同神迹一般,居然从重装骑兵攻击阵型的缝隙中活着穿了过去,他们顾不得庆幸自己还能保全性命,全都立即调转马头,朝着王室近卫军突击阵型的后端追赶过去。
“继续加速!!继续加速!!”亨利·珀西伯爵率领着王室近卫军已经冲下了刚才布阵的那个山坡,不顾身后紧紧尾随着的佣兵李和那十余轻骑继续朝着对面那个山坡上的暴熊军团冲去。
那边的战场上,克利夫德子爵统率的阿基坦军团已经有四个千人队过了桥,正艰难的踏着没到小腿的淤泥试图与前面过桥的三个千人队剩余下来的残兵会合在一起,将那些士兵从叛军手中解救出来。
起义军发现了阿基坦军团的意图,亚当指挥着雪狼军团杀了上去,将那四个刚过桥的英军千人队阻挡在淤泥地里,与先前的残兵隔离开,刀疤则率领着飞鹰军团加快速度继续清扫着那些已经人数不多的英军残兵。
雷德迪尔率领的丹迪军团和巴尔达男爵率领的爱丁堡军团则分别在相隔不远的两处浅滩上受到了阻碍,威廉前些日子派遣大军在浅滩水面下秘密埋设的断矛绳索阵如今起到了极大的效果。第一批大步踏上浅滩的英军士兵纷纷被脚下缠绕着的绳索绊倒,跌倒在隐藏浑浊水面下断矛的矛尖上。第二批士兵刚走到浅滩边,虽然已经看见了第一批士兵踏上浅滩后的凄惨下场,全都极力想停住脚步,但身后一拨又一拨士兵的拥挤和推搡将他们也推入了这个死亡的浅滩。
雷德迪尔和巴尔达男爵都发现了渡河的前军出现异样,全都下令制止军团前进。两人快步来到浅滩边,只见浅滩的水面已经被士兵们的鲜血给染红了,随着河水流淌的上下起伏,依稀能见到水面下竖着的一支支锋利的矛尖。那些渡河时不幸阵亡的士兵有些被扎在矛尖上,一只手或两只脚露出水面。有些则被绳索缠绕住,脸朝下的溺死在河水中。
“玩阴的!这些阴险狡诈的狗杂种!”巴尔达男爵愤怒地咒骂道。两名军团长都指挥着部属上来小心翼翼地清理埋设在浅滩的断矛绳索,但是浅滩很长却并不宽,同时投入到清理工作的士兵只有几十名。断矛又深深地插入浅滩下的河泥,断矛上缠绕着的绳索又错综复杂,因此两个军团清理的进度十分的缓慢。
帕特里克和莫雷此刻各自率领着五百名巨斩剑士绕过战况激烈的淤泥地赶到了英军正在艰难清理渡河的两处浅滩,全都以逸待劳地守侯在对岸。
由于刚才佣兵李率领的斥候队和侍卫队那四百名轻骑的拼死拖延,山坡上暴熊军团的三个千人阵也已经在威廉的指挥下将长矛矛尖的方向调转了过来。
暴熊军团的士兵们肩并肩站着,在山坡的上坡处排成一排又一排的纵深队列,面对着正迅速冲上坡来的重装骑兵,最下面的是一排塔盾兵,他们使劲的将手中的塔盾狠狠地砸入地面的泥土中,然后蹲下身子用整个身体死死抵住盾牌。
后面数排都是长矛兵,三四名长矛兵一起握着一杆正放置在地上的十米长矛,随时准备听从号令将长矛斜斜地举起。由于最前排的塔盾挡住了视线以及山坡坡度的关系,正冲上山坡的王室近卫军根本就没有看见前方叛军阵型中潜在着的危险。
山坡的顶部是西蒙的弓手营,威廉指挥着数百名巨斧兵在弓手营的两翼保护着。
亨利·珀西伯爵的王室近卫军已经冲近至暴熊军团五百米的距离,西蒙的弓手营也已经踏弓上箭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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