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这么说,倒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你看着粗糙,不想还当真是个心细的!”恩客们的情绪又给调动的兴奋起来:“怎么样,那美人儿姓甚名谁,究竟住在哪里?哥几个听了,也不禁心生仰慕,你给牵一个线,让哥几个也上门拜访一下,可好?”
“那老子可便是不便透露了,”万天儿道:“在酒席上,那夫人就说了,没有男人,一家子人妇孺也没有办法自保平安,自然是没有安全感的,便再三叮嘱,家中的事情,望老子万万不要把她们的事情说出去。老子虽然是答应了,可是还是耐不住你们抠挖,还是吐露出来,再想知道更多,老子可恕不奉陪了。”
一个恩客笑道:“这紫玉钗街就这么大点儿个地方,那样的豪宅,能有几间?沿着胭脂河去寻一寻,醉鬼都能寻得的地方,咱们这么多双眼,难道寻不得?”
“说的是,说的是!”恩客们俱起了哄:“他们家既然没有男子,咱们这些男子去壯一壮那些弱女子的胆量去,不是大好的么!”
“你们若是能寻得,可也须得告诉老子一声,”那万天儿答道:“老子自从那日里借着酒劲儿出来了,却也不知怎地寻回那条路了,老子沿着胭脂河,不知道走了多少遍,却怎生也找不到,你们有这个本事,老子可还要依靠你们了。”
“咦,你方才还说有能见美人儿的法子,怎地这么一会儿,便开口说自己寻不到了?这样前言不搭后语,该不会,这只是你喝醉了躺在胭脂河边的一场春梦吧?”一个恩客撇嘴道。修罗武神
“你放屁,若是春梦,老子怀中怎么会有那美人儿留下来的信物?”万天儿话一出口,才觉得自己给人激的说漏了嘴,顿时脸色跟刚整吞了一整条苦瓜似的:“啊呀,不该说的,该说的,居然都给说出来了……”
“信物!”恩客们像是嗅到了腥味的猫一般,全数凑了上来,你一言我一语的问道:“你这厮,竟然还自藏了后手,还有信物,怎地遮遮掩掩的?”
“不过是为这个美人儿,一点也不光明磊落,连兄弟也瞒着,算甚么好汉?”
“须知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呀你呀,当真是没出息到家了!”
“你们少来站着说话不腰疼!”万天儿终于是动了气,道:“老子难得撞上了这样的桃花运,你们一个个有家有室,外面还有着捧场的姐儿,何故非要给老子一个孤家寡人添堵?老子就是有信物,那又怎地啦!”
“你说怎地啦!还不快拿出来与我们瞧瞧!”那恩客们面对万天儿的动怒,不仅不怕,反而也疾言厉色起来。
万天儿只怕也是不想把朋友都得罪光,只得嘟嘟囔囔的从怀里掏出了一样物事儿,赌气说道:“你们瞧了是瞧了,可不许给老子抖落出去,也不许摸,这信物,普天之下,只有老子自能可以摸。”
“是了是了……”恩客们口里应者,俱伸长了脖子去细瞧,我透过缝隙往里一看,原来是一只不过三寸有余,极为精巧细致的绣花鞋。重生之嫡女风华
那个绣花鞋通体桃红色,上面用粉色的丝线绣出来了朵朵桃花,那桃花看上去巧夺天工,绣工精美,水灵的像是刚从枝头上摘下来的,而桃花的花心上,又缀着一颗颗红豆大小的小珍珠,围成了一圈儿,更显的典雅富贵,艳丽夺目。
更出奇的是,那只绣花鞋一拿出来,一股馥郁的香气即刻飘散了出来,闻上去十分清新,宛如置身于春日的花海,沁人心脾。
“好,好针线!好香气!”恩客们嚷起来:“就瞧着这只鞋,也便能想出来能穿着这种绣花鞋的娘子生的一副甚么模样!万天儿,你这下子,当真可是撞上了桃花大运了!”
万天儿一听,不禁得意的飘飘然,答道:“正是如此。”
“诶,万天儿,这信物是怎生到你手中的?方才也不曾听你提起啊?”一个恩客问道。
“这个么……”万三儿自己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豪气干云的说道:“自然是老子见了那歹人,情急之下,只顾着救人,倒把鞋子的事情给丢在了脑后,塞进了怀里,忘记还给那美人儿了。”
“哎呀!”恩客们一听,又是咂嘴又是叹气,一个个失望无比,纷纷道:“白白的替你高兴了一场,说了这么半天,合着还是你自己一厢情愿哪!呸!还桃花运,你回去找宅子的路也不识得了,美人儿也不曾留下什么只言片语,亏你还好意思声称这算是一场桃花运!”异世邪尊
“那怎么啦!”万三儿不服气的说道:“那美人儿不曾与老子讨要,便说明是对老子有心,要不然的话,哪一个姑娘会把自己的贴身鞋子留在旁的男人身上,事关名节,可是大大的厉害。”
“呸!你忘了还,也只不过是人家忘了讨罢了。还理直气壮起来,我看啊,这件事情,本来倒不赖,生生让你自己给作践了!不用说,路都寻不得了,那家主人又不让你往外面说,名姓想必也不曾告诉你罢?”
“这个么……”万三儿强撑着说道:“老子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们,免得你们前去骚扰,反而不美,还让老子落一个背信弃义,不守秘密。”
“你瞧瞧,”一个恩客连连摇头道:“连“就算”这种词都说的出来,还不是说明,你自己也不知道么!”
“可是,美人儿可与老子说了会面的方法!”万三儿急急的说道:“但凡月圆之夜,丑时时分,老子若是想去见她,便可在胭脂河畔等候,自然会有人接了老子往宅子里去!”
“啊呀,原来如此……”恩客们全然露出坏笑来:“可不是让你招出来了!月圆,丑时,胭脂河!哈哈哈哈……”
“哎呀,妈了个巴子的,老子这张嘴!”万天儿又一次咂舌露出一副悔之晚矣的样子:“怎生自己的嘴,反倒是全秃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