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玛丽唇边的狞笑越发的深刻,笑得乐然然更加恐惧。
“你、你是谁?我哪里得罪你了吗,美女?”
乐然然的声音全都在发颤。
“哈哈,我是谁?我是你刚刚陪睡的男人的老婆!明白了吗?”黛玛丽说话的时候,眼睛里全都是锋利的杀气。
“你想知道你哪里得罪我了吗?因为他宠你!因为他爱你!因为他想将你藏起来!我的男人,我不允许他把他的心给任何一个别的女人!只能给我一个人!”
乐然然想要告诉这个凶巴巴的女人,其实暗藏风不宠她,也不爱她,真的!
可是黛玛丽哪里允许她讲话,她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那是因为她正在气愤。她一直得不到暗藏风的喜欢,她那颗心就被一次次的绝望折磨得成了毒!
“他不是宠爱你吗?他不是想把你深深地藏起来,不让我找到吗?哈哈哈,我偏偏要找到,我偏偏要摧毁他最爱的女人!乐然然,你动谁的男人都可以,唯独我的男人不可以!”
“我……我不是他……”
乐然然正要辩解,黛玛丽却直接一个回转身,伶俐地一枪打了过去。
嘭!
子弹穿过了乐然然的额头,一个黑洞从她额头冲开,接着,一股股的黑血涌了出来。
乐然然大睁着迷茫的眸子,身子一点点歪下去。
“我让你抢我的男人!抢啊!再抢啊!你还能抢吗?”黛玛丽疯狂地叫嚣着,又用枪,对着乐然然的身体,嘭嘭嘭地一阵乱射。
嫉妒,让黛玛丽变成了狂徒。
打了多少枪,黛玛丽自己也不知道了,直到她打得累了,看了看没有一点人样的乐然然,她那才结束了她的发狂。
收起枪,黛玛丽脸皮肌肉都在剧烈的跳动着,她拧拧脖子,一摆手,“把这里引爆,让警方连她的骨头渣都找不到!”
“是!公主!”
黛玛丽有些微醉的感觉,那是一种发飘发轻的很舒服的感觉。
亲手解决了情敌,爽啊。
“哈哈哈哈……”黛玛丽踏上她的汽车,仍旧在彪悍地狂笑着。
暗藏风的汽车往公司方向赶,他接到了查理斯的电话。
“老大,您刚刚离开天然别院,黛玛丽公主带着人就赶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暗藏风淡淡地说着,用手揉了揉鼻梁,叹息,“过后给乐然然的家人多一些赔偿。”
就这样就算结束了吧。
暗藏风暗想,就这样拿乐然然当做垫背的,黛玛丽应该结束了吧。
滴!
暗藏风的手机提示来了一封短信。
暗藏风打开一看,顿时脸都变色了。
“磊子!去医院!快!”
“啊?去医院?不是要去公司,下午要去工地视察吗?”
何磊吓一跳。
暗藏风低声咬牙说,“未远吐血了!”
何磊一下子明白过来。
看来那封短信是墨枭发过来地。
何磊不敢说什么,告诉司机打方向,往医院方向的道路行驶。
暗藏风的脸色很难看,皱着眉头,满目担忧。
石未远啊石未远……
快到医院了,暗藏风突然叹口气,说,“算了,磊子,掉头,去公司。”
“哦。”
何磊又赶紧让司机掉头。
汽车,距离意愿越来越远。
暗藏风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这个时候……他不能带给石未远一丝一毫的危险。
克制!暗藏风,你要学会克制!
可是克制着不见她,不爱她,太难太难了!
就好像把他那颗心拿出来,放在案板上,无数的刀在当当当的切,那么痛。
石未远终于醒了过来,嘴巴里涩涩的,就觉得心口窝那么堵。
“未远,醒了?喝点水吧。”
滕俊策覆过去,喂给石未远几口水。
“我好多了,真的……”
石未远惨淡地笑了笑,说话时语气已经和原来差不多了。
滕俊策正要说话,听到石未远接着说,“一切都想开了,也就不纠结了。我没事了。真的。我说的是我的心,我的心,好了。”
滕俊策怔怔地看着石未远,叹息着,“没事更好。有事也没有关系,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请可以熬过时间的冲刷,总有一天都会痊愈的。”
“呵呵,俊策兄,什么时候有诗人的潜质了?”
滕俊策也笑了,“一直都是啊,只不过被你忽略了本公子的多才多艺罢了。现在发现还算为时不晚,我还不算老,还能够给你一辈子的温暖和呵护。”
石未远剜了一眼滕俊策,笑骂,“臭家伙,净贫嘴。”
石未远告诉自己:应该痊愈了。石未远,你这个硬石头,你再不痊愈,你对得起谁?
暗藏风那样的人……就当做一个浮云吧。
傍晚时分,石未远已经有了些气力,由滕俊策扶着,在走廊上来回地散步。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用人扶,我又没有断了腿,我只不过就是胃疼。你放开我啦。”
滕俊策仍旧托抱着她的腰,两个人的身体紧贴着,滕俊策往石未远的脖颈上哈热气,“我才不放。我对你,才不会放手。如果让我在床上好好发挥,估计是你不会对我放手了。”
这样暧昧的话,从滕俊策嘴巴里说出来,不仅没有什么下流,反而极其温暖。
“哎呀,我这不像是在锻炼身体,倒像是专门被你吃豆腐似的。”
“哎,对了,这就是我对你的吃豆腐机会,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