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点事,很快就回来。”
她这样的回答,让徐乐只以为秦沫是要去帮安堇颜办事情,那些事情是自己不懂,也不想过问的,所以不再多言。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都没有人疑惑秦沫的所为,因为她从来是独立的,不需要人去管,太多的事,电梯里的人以为他们当中的另一个一定知道,其实,他们谁也不清楚。
看着电梯的提醒,知道他们已经下到了车库,秦沫走向了楼梯。
医院的楼梯间,除了清洁阿姨,少有人经过,宽敞得适合见人。
富二代背靠着墙,扭头望着秦沫笑。
“肯见我了?”
“说吧,你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富二代站直,走到了秦沫的面前,眼睛死盯着自己迷得要死的女人,心中激愤都扭曲成了表情。“我只是弄清楚了你为什么要我帮你做那些事,原来,你和姓安的是好朋友,这样看来,你一开始接触我,就有自己的目的,事情办成了以后,你就一脚把我踹了开。”
富二代说的都是事实,秦沫没什么好狡辩,但她关心富二代接下来的举动。
“如果你想再用他们的照片来炒新闻,这个时候,有些晚,他们已经大方的承认了恋情,你这样做,顶多只能算是娱乐花边,你以为能要挟到我什么?”
富二代不是傻的代言,他是出版集团的少公子,算是出身书香门第,相较于其他富二代来说,汪凯南以往只是不喜欢动脑。往后退了一步,他笑看着秦沫,想看清,这个女人在知道自己失算时的表情。
“我在意的不是这件事。”
“哦?那还有其他值得人关注的吗?”秦沫的表情极为挑衅,因为她知道那个内奸除了那天在车库拍的暧昧照,手里并没有实的筹码。
“你难道不知道,私自炒高画价,是一件很卑劣的事吗?这件事,貌似很容易让人联想更多。”汪凯南心暗的一笑,打破了秦沫的想像。
她是真没想到,汪凯南的注意力在那副张一龙的画上。
此
前,安堇颜就说过,在慈善拍卖会上,她见过汪凯南,他还与席幕年竞拍过那副画。汪凯南对画的出处,十分的清楚,也就是说,他知道画是安堇颜的前公公林昆的东西,认定了安堇颜在玩小动作。本来,一个人的猜想,不这么重要,偏偏在世人眼里,林陌深母子死了,而那副画再出现,又以超高的价格在拍卖。世人不缺乏想像力,媒体是最能引导人去胡思乱想的,哪怕不说明,点到为止,也能让人瞎想一段时间。
秦沫大概猜到了汪凯南要做什么,而她绝不允许,她不想安堇颜变成人们心中的毒妇,为了算计林家的财产,谋害人性命。关键是,若引了人注意,真有人在这个方面去查,难保林陌深母子的事情不惹人怀疑。贩卖尸体,监禁他人,都不是好果子,这样的‘晚餐’,秦沫也不好消化。
“对于利用你的事,我感到很抱歉。”秦沫的语言软了几分。
汪凯南笑了,像是胜利,不过,他心里并不舒服。
“我不想要你的道歉。”
“那你想要什么?”
“简单,你,陪我一晚,我们之间就一笔勾销。”汪凯南笑看着秦沫,他就是想看到她臣服,哪怕只有一次。
钱打不动的女人,总有一方面,是这个女人的弱点,可以去下手。
因为想到了这个,汪凯南才处心积虑的约了这次会面。
他想知道,不可一世的秦沫,会不会妥协,会不会像其他女人一样,睡到他的床上。
秦沫扭头,冷静的看着他,眼睛也不眨一下,突然间,就笑了。
“你知道不知道,和我上床,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你可能会没命。”
“说得那么可怕,是因为和你住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吗?”汪凯南笑了笑,他查得很清楚,有些事情对他而言,不费事。“我和你睡了又如何?难道他还敢来杀我?”
秦沫很佩服这种好色不要命的精神,她不太惋惜这种‘淫才’,可是她担心徐乐的安危,有些事,不得不努力。
“他如果真的敢杀你,你还敢要我吗?”
“有什么不敢?”有一种心情,叫作一辈子想着永远也得不到,与死相比,算是人间的酷刑,汪凯南把自己的心态看得很清楚。
“既然这样,你说吧,什么时间?什么地方?”
秦沫的话,再明显不过。
这让汪凯南懵了,他以为秦沫会再倔强下去,起码的,不会这么轻易。
但,这种问题,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十几秒后,就是他的决定。
“今晚,我家。”
时间的仓促,让秦沫皱了下眉,至于地点,也让人玩味,据她所知,汪凯南一直是和家人住在一起。
开弓没有回头箭,秦沫说出口的话,没有再反口的可能。
坐上了富二代的车,她的心,却比以往任何一个时候都要忐忑。
眼看着车驶进一个富人区,秦沫的眉毛越皱越紧。
这时,汪凯南开着车,看了一眼秦沫。
“现在,你已经不能后悔了。”
“我要是后悔,就不来了。”秦沫笑着看向了窗外,心里有些打鼓,起初,为了利用汪凯南,她只是大致调查了一下,并未将他的家庭细查个底朝天。
如果,单是男女面对面,哪怕是睡在床上,秦沫也不尴尬。
她怕,见到除了汪凯南以外的人,尤其因为这是一桩交易。
事不如人想,仿佛是世间的不变之理。
进了汪家的门,秦沫就后悔了。
虽然没有汪家严肃的父母在,但一个汪老奶奶,就难缠得让人惊恐。
老奶奶见了秦沫,十分热情,拉着她不停的说话,总说些汪凯南小时候的事,让人错觉这是在见家长。
秦沫一边带笑听着,一边在神游。
她在想,汪凯南究竟在玩什么把戏。
当她提议他们去宾馆,他坚决不同意,非要把‘交易’地点定在他家,尽管他父母不在,可一个老奶奶,就不碍事吗?就算不妨事,可究竟难免误会。
这种误会,让秦沫难以解释,只有应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