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来你刚才在外面偷看!”席幕年伸手刮了一下秦沫的鼻子。
秦沫吐了吐舌头,笑了起来。
“哪有?我正好看到而以。”
病房里的气氛轻松了起来,两个聪明人终于开始想一件难办的事了,关于林昆夫妻的事,该如何处理。
“真把他们喂鱼了?”
“嗯。”秦沫点头。“不然尸体怎么处理?在那里,扔进大海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我不会让他们的尸体浮上来,他们应该知道怎么做,我想,会在他们的身上绑上石头吧,用粗一点的铁丝绑,这样,海水腐化的时间会花很久,加上他们是在海中间被扔下去的,五年十年能发现那是奇迹,一辈子都发现不了,才正常。”
席幕年看着秦沫,哼笑了一声。
“哼,你这个女人,心真狠。”
“怪我咯?如果不是因为你被林昆扔进了海里,我能去找他们吗?再说了,人又不是我杀的,我当时没想杀他们,是他们自己……”秦沫郁闷的望着席幕年。
席幕年忙哄道:“好好好,怪我,行了吧?现在的问题是林陌深那边怎么交待?”
“我想,安排一场意外是最好的。”
“意外?”席幕年想了想后,笑了。“你不会还想弄次什么爆炸吧?林陌深不会上当的。”
秦沫摇头,白了席幕年一眼。
“你当我傻吗?同样的手段,一般不会用第二次,所以,我在想,暂时的不向林陌深那边说林昆夫妻已死的事,要等一段时间。”
“等到什么时候?”
“看天气。”
“天气?”席幕年好奇的看着秦沫。
秦沫点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等一个台风天,安排岛上几家人意外死一些,这样,他们就不会怀疑。”
“我的天,你不会为了这个杀人吧?”席幕年自问,自己都没有秦沫这么狠。
秦沫盯着席幕年的脸,歪着头,吱笑道:“我还没这么疯,只是造个错觉,让别人以为那几家人死了而以。”
“吓我一跳。”席幕年笑了起来,打趣道:“你个小怪物,差点儿把我心脏病吓出来了。”
“我要是小怪物,你就是大怪物!”秦沫本能
的和席幕年抬杠。
关于这件事,两个人总算是合计好。
国内,天气更冷了些。
知道席幕年平安后,安堇颜放心了很多,只是仍是每天一个电话的关心着,其他的时间,该做什么,她还是做什么,毕竟,她不是一个闲人。
汪凯南那边,等着秦沫回来吃饭,等得脖子都快成了长颈鹿。
汪老太太见了,忍不住拿孙子开起了玩笑。
“哟哟哟,小南南,这脖子怎么伸这么长?”
“奶奶!”
“怎么了?不高兴奶奶说啊?”
汪老太太笑着把苹果喂到了汪凯南的嘴边,汪凯南咬过一块儿,嚼着嘟嚷。
“还不是你和爸妈,一直催我,我才这么烦吗?”
“先前那是奶奶不知道秦小姐出国了,知道了以后,我可没有催过。”汪老太太笑着撇清自己身上的脏水。
汪凯南摇头,哀声:“可是我爸呢?你看他那个样子,每天看到我,那眼神,好像在说,呵,你被你耍了吧?被人甩了吧?”
“怎么会呢?你爸爸怎么会那么想?”
“怎么不会?他从小到大都不看好我,总觉得我会失败。”汪凯南想到父亲,就一肚子的哀怨,那种从出生到现在,一直被唱衰的感觉,让他心里不舒服。
汪老太太笑而不语,她是知道自己儿子的德行的,不过,她清楚,也不怪她儿子,主要是这个孙子啊,确实不如儿子期望的那么好。
“也不能全是你爸爸的不对。”
“奶奶,我知道,你又要帮他说我了,是吗?”
“奶奶不是说你,只是啊,你和你爸爸不能这么相处,明白吗?”
“不是我要和他这样,而是他,你看他,看到我哪个时候不是板着一张脸,就像我是他手底下的员工一样,不对,我甚至连他的员工都不如!”
站在门外,听到儿子如此的评价自己,汪云城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他在儿子的心里就是那样的一个人?
默默的转身离开后,汪云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妻子看到他,笑了起来。
“你不是陪妈聊天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叹着气,汪云城坐到了床上。
“凯南在妈那边。”
“怎么?儿子是老虎吗?见到就走。”
“哼。”汪云城摇头。“我在他眼里,才是老虎吧。”
听出丈夫是真的不开心,汪凯南的母亲坐到了汪云城的旁边。
“儿子还小,你别生他的气。”
“他还小?都已经谈恋爱,可以结婚的年纪了,成天无所事事,也就是你和妈,把他给惯坏了!”汪云城气乎乎的躺了下去。
汪凯南的母亲笑着,俯在了汪云城的胸口。
“老公,你也不能说我和妈,不说你自己啊,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表面上你对他严厉凶巴巴的,背地里,要车买车,比我们还纵容他十倍。”
汪云城被妻子气笑了。
“他要是知道我对他的好,不要把我当老虎要吃人一样的看,也不枉我宠他,可这小子……”
“好了好了,以后他娶个老婆管着他,就懂事了。”
“希望吧!”汪云城把妻子搂进怀里。“不过,这顿饭,我们是等得够久的。”
汪凯南的母亲抬起头,看着丈夫,笑着说:“我听妈说,那个秦小姐是出国有事,也不是故意躲着。”
“可能是吧,看她的面相,倒也不是胆小的人。”
“可惜,我一次也没见过。”
“等等吧,等她回来了,你就能见到了,只是,咱们的宝贝儿子,现在却当我们是吃人的老虎,还在担心我们会对那个秦小姐不好呢。”汪云城拍了拍妻子的肩膀。
汪凯南的母亲,噗嗤笑出了声。
“好像当年你一样。”
“哪里有那回事?”
“怎么没有?你第一次带我回家见妈的时候,你不是也担心吗?”
“才没有。”
“你还装?”
“说没有,就没有。”
两口子闺房打趣,一直到半夜,才熄了灯。
汪凯南离开奶奶的房间后,坐在自己的床上,盘着腿,如同练邪功一样的发神经。
“秦沫快回来,秦沫快回来。”
门外,汪老太太手里拿着汪凯南遗落在她那边的手表,愣是没敢敲门进去,只听着里面的神经语言,她就不想跟自己的孙子说晚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