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悬没有说话,自想自的,在她看来,楚家的产业值得很多人勾结,爱情也是可以牺牲,往这个方向想,她突然觉得另外一个计策可行。
下午,楚悬回了趟娘家,跟父母说了自己的想法,这样的计策一出口,就得到了楚悬父母的夸赞。两夫妻也没敢拖下去,傍晚就去了楚家大宅那边吃晚饭,把一些想传给楚雄听的话,当成了谈资。
“你说这事还真是奇怪啊?大哥。”楚悬的母亲笑着,吃着东西。
楚悬的父亲在一旁帮衬:“现在很多人都在猜,这两个好朋友会不会因为席幕年而翻脸,看来,结果是要让那些人大失所望啰。”
这两夫妻来自己这里唱什么戏,楚雄一清二楚,不外乎挑拨离间,可是,他同别人一样的好奇,就算是他提出的条件,为什么安堇颜也会配合,难道她根本不喜欢席幕年?不会,在外人的口中,在自己的了解下,安堇颜和席幕年应该是真心相爱,那么,为什么她愿意放手?假结婚?这个问号一产生,楚雄心里就像是寻到了答案。
楚雄不在乎亲生女儿对自己用手段,但是,他不喜欢别人的手段在自己的面前展现,现在,他有一点儿怀疑,安堇颜也许是利用秦沫来骗取楚家的财产。
这样的想法,让楚雄皱起了眉头。
他花钱出新闻,把秦沫和席幕年逼得结婚,可他逼不了两个人的感情,要是他们假结婚,之后的事,他就无法把控。
要是秦沫愿意拱手让江山,把华言给安堇颜的话,那么自己此生岂不是在为别人忙?那他这么多年来,是为了什么?换是送给别人,不可能!送给安家的人,更不可能!
自己的亲生孩子,楚雄可以无条件的给予,随她怎么玩,但她要送到仇人的手上,楚雄绝不允许!
见到楚雄的脸色难看,楚悬的父母以为计谋得逞,暗暗偷笑。
临江别墅内,席幕年陪着秦沫下围棋,安堇颜在一旁观战,下着下着,秦沫的手抖了一下。
“糟了。”
“什么糟了?”安堇颜认真的看着棋局,想知道答案。
秦沫拿着黑子,将手收回,郁闷的看向了和她对坐的席幕年。
“楚雄生性多疑,我们答应了他结婚,他不信,用媒体逼了我们一把,可他不会完全的相信我们已经妥协,很多事情现在都在了明处,他知道我们三个人的关系,那么,堇颜的毫无反应,他会怎么看?”
安堇颜听到话题牵涉自己,看向了秦沫。
“你是说……”
“我是说,他会不会觉得,是你在利用我。”秦沫扭头看着安堇颜,吸了口气,将棋子扔在了棋盒里。
席幕年想了想后,抬起了头。
“要是他这么想,我怕我们没有这么顺利。”
“呵,这下好了,想弄死楚悬都不行。”秦沫伸手,将棋盘一抹,整个棋局凌乱得看不出此前的模样。
安堇颜明白了事情的发展,忍不住叹息:“我怎么忘了演一出决裂的戏,真可惜。”
“不怨你一个,是我们三个人的脑子都进了水。”秦沫仰靠着椅子,望着天花板,发出了一声哀叹。“一子错,满盘皆落索。”
席幕年马上揪出了重点,有些惆怅。
“那我们不是要白结这场婚?”
“是啊,要是能毁婚就好了……”秦沫念着,忽然坐起。“或许,还真的有转寰。”
“怎么转?”
“汪凯南。”秦沫说出了自己想利用的人。
席幕年琢磨后,有些疑虑的看着秦沫。
“能行吗?”
“行,一定行。”秦沫笑意复生,汪家虽然说不敌楚家,但楚雄应该还是介意的,再说,上次汪凯南去找楚雄救自己,已经暴露了一些情况,这样一演,事情会可信一些,就算楚雄不管什么汪家,那秦沫还有最后一张汪家的牌可以出。
从古到今,别人家的事故,就是普通人嘴里的故事和谈资。
寒冷的冬天,一个接一个的大新闻,让城市沸腾。
原本即将嫁女的楚雄,又成为了故事的中心人物,新闻里写道,楚雄为了华言的发展,强行的要把刚找到的亲生女儿嫁给
华言的总裁席幕年,而不顾此前女儿跟汪家的少爷汪凯南已经两情相悦。
“好狗血啊。”
“是啊,这剧情转折也太快了,有钱人的故事,跟我们这些人就是不一样。”
吃早餐的人,都在谈论报纸上的最新头条,甚至是不认识的人,都在旁边搭腔。
“豪门就是这么混乱啦。”
“我们看到的是这些,没看到的,指不定还有多少秘闻。”
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议论的时候,汪云城坐在出版集团的最高层最豪华的办公室里,脸色铁青。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是少爷。”
“少爷?”汪云城气得拍桌而起。“这种事情,你们都不会问我的吗?把总编给我叫来!”
“总编,总编他突然生病,进了医院。”
汪云城知道总编生病是幌子,是这些人不愿意承担自己的怒火,也不愿意得罪自己那个逆子!
这一天,汪云城回家得比以往十几年都早,回到家,他就直冲向了汪凯南的卧室,可是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妈,那个混账东西呢?!”
汪云城站在楼上,大声的问楼下的汪老太太。
汪老太太眼角一抬,手上没停,继续插花。
“这么大声干嘛?当我耳朵聋了?”
“妈,我问你那个混帐去哪儿了?”汪云城疾步的下楼,来到了汪老太太的面前。“你不要事事都纵着他,这样下去,迟早一天要出大事!”
汪老太太不以为然,看着儿子,笑了起来。
“能出什么事?”
“你是不知道,那个混帐做了什么!”
“如果你是说今天的新闻,我是知道的。”汪老太太从容的回答,瞄了儿子一眼。
汪云城听了,愣了一下,坐到了沙发上,又气又不解。
“你许他这样做的?”
“啊,是啊。”汪老太太把最后一朵月季,插进了花瓶。
“为什么啊?妈,你也太乱来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