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过澡,蓉沁刚走出浴室,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望着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蓉沁纠结许久的心也算是稍稍安慰了一点,虽然晚了点,可至少两个当事人,不是一样的没良心,想着,蓉沁随即按下了接听键:
“喂——”
“你好,请问是蓉沁小姐吗?”
陌生的男音传来,蓉沁有片刻的怔愣,又看了看来电显示,才继续答话:“嗯,我是,您是…哪位??”
“喔,蓉沁小姐您好,我是清韵休闲吧的调酒师,我们这里马上就要打烊了,用这个手机的那位先生是您朋友吗?他醉得不省人事,我看他手机上按着您的号码,就给您打了过去,您能来接他一下吗?”
“这样啊?好,那烦请您等一下,我拿笔记一下地址——”
挂断电话,蓉沁仓促地换上衣服,连头发都没吹干,戴上帽子就匆匆出了门。
到达指定地点,一见吧台上坍塌的人影,满身酒气,邋遢地不成人样,蓉沁走上前,替他结了帐。
“蓝锡,醒醒…你怎么喝成这样啊??”
推了半天,也没反应,最后在服务员的搀扶下,两人合力将蓝锡架起,任他沉重的身子半压趴在自己瘦弱的肩头,朝服务生致谢后,蓉沁便扶着步履蹒跚的蓝锡出了门。
一路上,蓉沁都走得极其吃力。
“对不起,对不起…蓉沁….蓉沁…对不起……”
耳边不時传来蓝锡含糊不清的嘀嘀咕咕,终于听清楚他重复了一路的话语,倏地停下步子,蓉沁微微扭头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原来,他的心事是为她而起??
心暖暖的,蓉沁无比的感动,寒风中,搀扶着他,竟呆呆望了他许久。
“对不起,对不起…蓉沁……”
低沉的道歉声再度响彻耳边,蓦然回神,蓉沁慢慢勾起了唇角:“傻瓜,没关系,我知道…这并不是你的错…我根本没有怪过你……”
轻轻叹了一口气,蓉沁随即拖着身上的力道再度艰难前行。
气喘吁吁地,两人总算是抵达了马路边,一手搀扶着蓝锡,蓉沁一手不停地拦起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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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出来了几天,殷天厉同样烦躁不已,搂着一个连名字都没记住的美女在酒吧里喝着闷酒,数時间。这几天,他都没有回家过夜,每天不是流连酒店就是直接露宿酒吧,可是每个女人,他却是只吻不要,进了房,一颗安眠药解决了事。
可即便如此,每天看着那未接来电,他就闹心。好几次忍不住都差点要接了,最后却还是自我折磨地狠下了心。他不能功亏一篑?
眼见時间过了十点,放下手中的酒杯,搂过一旁大冬天只穿着一件金色露背小可爱的高挑美女,殷天厉轻挑地在她脸颊亲了一下,低眉的耳语更是满富邀请:
“宝贝…我们换个地方玩…怎么样??”
“先生…可真坏?人家当然是…听你的了?”
撒娇地轻垂了殷天厉一下,金衣美女随即跟着他站起身子,将一件白色皮毛大衣披搭到了身上,望着女人纤细手臂上动起的一层鸡皮疙瘩,殷天厉也不由得跟着打了个冷颤,脑海中情不自禁又浮现出那个因为怕冷总捂得严严实实的小美女?
相比较而言,蓉沁真是可爱太多了,至少,她不会为了讨好一个男人冻坏自己?不经意间一个垂眸,瞥向女人那哆哆嗦嗦的两腿,浮夸的两层皮似乎都跟着微微颤抖,殷天厉更觉得兴致全无,都瘦成竹竿了,还有什么触感可言??也难怪他搂了这么多天,他都能坐怀不乱了?这些个中极品,给他女人提鞋还差不多?
等待中,评判着,待一双枯手如蛇般缠上自己的手臂,殷天厉随即转过了身子。
走出酒吧,清凉的夜风袭来,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了太多。带着女人拐出,殷天厉刚想去提车,一抬眸,一抹熟悉的侧影闯入眼帘,远远望去,依稀间,殷天厉只见蓉沁跟一个男人亲密的紧搂着,分辨着那抹身影,脸色霎時像被人泼了粪。
难道那些传闻并不是空血来风??枉费他为她费尽心思,她居然给他——
气不自已,怒视远方,殷天厉攥紧了拳头。
“怎么了??不是要去开车吗??一会儿我们去哪儿?人家还没住过总统套房呢,不如今晚带人家去见识见识,人家一定会好好…伺候的?”
走上前,边说,妖娆女子黏腻地手掌还边还挑-逗地攀到了殷天厉的胸前抚-摸了起来。
“要去你自己去?”
抓起女人的手,一把甩下,殷天厉脸上的戏谑尽褪,一脸的岑冷无情。
“是不是我说错什么话了,对不起嘛,你不要生气啊?你说去哪儿…我们就去哪儿,人家听你的…”
说着,女人又攀爬了过来,边撒娇边认错。
毫不领情,殷天厉挥手甩开了她:“滚?不要再来缠着我?”
眼见远方的两人进了出租,殷天厉阴森着脸转身往停车场走去,下一秒,一道黑光急速闪过,追随出租车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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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破了一件追踪多年的大案,拗不过同事的坚持,岳青黎便随大流地跟着出来喝酒庆祝庆祝。
对酒吧ktv这种夜场场所,从来就没什么兴趣,陪着大家喝过酒,见一行人唱歌的唱歌,联络感情的联络感情,岳青黎却一门心思地惦记着家里一个人的儿子。
她的人事资料是未婚,也很少有人知道,她有一个六岁的儿子,不是她难于启齿,而是并不觉得自己的私事要一一告诉给所有人知道,而且,潜意识里,她也不想宝贝儿子引人瞩目。
摸着手机等了许久,终于忍不住,岳青黎悄悄走了出去。
走廊里,轰轰隆隆还是有些吵,握着手机,岳青黎就想出去洗手间打个电话。
刚走到一侧的走廊,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搂着一个长发飘飘的火辣美女边亲边吻地走向了里侧的包房。
想起这几天传得沸沸扬扬的绯闻,想起表妹的气闷伤心,攥紧拳头,岳青黎一口气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这男人真不是个东西,前几天还对她表妹殷勤款款,现在害得她表妹绯闻缠身,他竟然不去安慰,还有情致出来花天酒地??不喜欢,干嘛要招惹她表妹,他把她表妹当什么了?花街柳巷的女人吗?想玩就玩想丢就丢??
瞪着那灯光微露的房门,岳青黎气得早就忘了自己出来是干嘛的,气冲冲地就走了上去。
推开房门,只见幽暗的包房内乐声震天,沙发一头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搂着一个身着白色飘逸性感短裙的美女吻得热火朝天,女人一条腿搭在男人微微敞开的双腿上,男人的手还不停在那光洁的大-腿上爱=抚着,向内游走。
冲上前去,端起桌上的一杯啤酒,岳青黎抬手泼了过去:“殷天厉?你还算是男人不??”
“啊——” wWW ¸ttκan ¸¢ ○
被惊吓到,女人杀猪般的尖叫声嘎然而起,下一秒,女人手舞足蹈地窜跳而起,幽暗的房间霎時一片光亮,震耳的音乐也突然中断,空气中,只剩下一抹危险的酒气弥漫。
一時不适应突来的强光,岳青黎本能地伸手遮挡了下,再回神,她才发现原来屋里不止有两人,另一侧的沙发上居然还坐着两男两女,其中一名男子手中拿着遥控器,所有人都见鬼般目不转睛地打量着她。
猛然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不好意思地收回手,掉回目光,岳青黎刚想再骂上两句,却见沙发上的男人缓缓转过了身子,突然一枚反着银色光芒的原型标记闯入眼帘,一对上那冰冷刺骨的褐色眼眸,岳青黎吓得连连后退了两大步,脸色一阵苍白,颤抖着小手,不自觉地嘟囔出声:
“隋…隋漠琛??”
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何况还是个女人,隋漠琛本来火大得要命,岳青黎突然念出他的中文名字,强烈的好奇心让他顿時气消烟散,抬眸,还细细打量了她两眼,见她一身职业的藏青色西装,搭配中规中矩的白衬衫,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巴掌大的小脸被一副黑框眼镜遮去了大半,除了一张颇为性感的嘴唇,浑身上下没有一点女人的气息。
遍寻记忆也不找不出一张熟悉的面孔,隋漠琛越发迷惑了,眸光一脸,低沉磁姓的嗓音淡漠响起:
“你…认识我??”
瞬间回神,岳青黎狠狠摇了摇头,紧紧攥握着手机转身跑了出去,身后,一片不解的目光如影随形,片刻后全权转到了隋漠琛身上:
“eric,她是谁?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了?一见面就……哈哈,难得啊,有女人居然不买我们eric的帐……”
“我也很好奇…这样的女人…好像不是你的菜…eric,这不是你第一次来这里吗?”
“你的魅力果然惊人,连这么正经的女人居然都逃不过你的手掌心??”
“丰功伟绩更惊人…这女人还真有个姓,居然敢拿酒泼我们的eric大少爷??我真该拿手机拍下来,要不回去说肯定没人信,喔——”
“……”
两个朋友你一言我一语地没玩没了,隋漠琛却想得脑袋都大了,冷冷瞪了一旁笑不自禁的好友一眼,随即站起了身子:
“你们两个有完没完??你们难道没听到她叫得是殷天厉的名字??只是认错人而已,至于那么开心吗??”
口中不认输的狡辩着,隋漠琛心里却起了疑惑。很少有人知道他的中文名字,何况还一眼就能分辨出他是不是她口中的‘殷天厉’??这个女人很了解他,或者说,对他很熟悉,熟悉到一眼就能认出他?那你心他。
可是她到底是谁?他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去清理一下,你们喝——”
扭头吩咐了一声,隋漠琛随即转身走了出去,玩乐的兴致却已经被全然破坏殆尽。一口气逃回了包房,岳青黎的心还按捺不住地狂跳不已。
隋漠琛,真的是隋漠琛??世界上居然真的有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他跟殷天厉??他怎么会突然来这里?该死?该死?她居然主动招惹上他,还失控地说了不该说的话,不知道他有没有听到?会不会起疑心??他若是知道越越是他的孩子,一定会跟她抢的?她怎么这么冲动,没看清居然就冲上去??
揉捏着手机,岳青黎紧张地手心都冒出了层层的冷汗,心中不断祈求,他只是来出差或者游玩的,希望他赶紧离开她的世界,她的孩子,她的越越,绝对不能让他知道越越的存在,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
上了出租,蓉沁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沐蓝锡的家庭住址,无可奈何,只好将他拖去了自己家中。
费劲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沉重醉死的沐蓝锡弄上楼,两人进了客厅,蓉沁撑着一口气将他推到了沙发上,累得气喘如牛,直接做到了地下。呆坐片刻,稍稍缓了缓神,蓉沁起身便帮蓝锡调整个舒服的姿势,谁知身体一个晃荡,蓝锡竟吐了起来,一把抓过垃圾桶,蓉沁一手轻拍着他的背,一手捂起了鼻子。
阵阵腐朽的酸涩气息弥漫,待蓝锡止住呕吐,蓉沁便开始快速清理了起来。实在受不了这酒气熏天的臭味,蓉沁觉得自己的手仿佛都留有了气息,见蓝锡睡得极其迷惑,口中还是不停地叨念重复着同一句话:
“对不起…蓉沁…”
“知道了,没关系,安心睡一觉吧,明天起来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轻声安抚了下,见蓝锡吐得衣服边角都沾染了些许的污垢,蓉沁转身进了浴室,准备替他擦拭一下。
昏睡中,沐蓝锡觉得沉闷紧勒地难受,不自觉地伸手抓扒拉扯起身上的衣服——
一路跟着蓉沁到了她的家,殷天厉在楼下等了许久,直至看到亮灯的楼层方位,才坐着电梯冲了上去,一张脸却已经黑得跟地狱的阎罗有得一拼。
走到门口,殷天厉‘哐哐’地砸了两下房门,见没有反应,等不及地一脚踹了开来。
一进客厅,见沙发上的男人面色通红,衣衫不整,口中还呓语般嘟囔着‘蓉沁…’殷天厉简直气疯了冲上前去,对着沙发上的男人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你这个混蛋?该死?该死——”
隐约间听到敲门声,蓉沁关上水龙头,放下手中的毛巾,就走了出去,一进客厅却被那极其暴戾血腥的一幕给吓得半死,见殷天厉双目腥红、沐蓝锡却醉得连还手能力都没有,蓉沁随即冲了过去拉开了两人: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发什么疯啊——”
见蓉沁身着单薄又面色绯红,像极了运动后的模样,娇媚丛生,我见尤怜,压根没想到她会那样是因为半拖着一个重她一倍的男人上楼的缘故,再见她一力维护沐蓝锡,殷天厉整个人都抓狂了:
“安蓉沁,你好?你真对得起我?”一把抓过蓉沁的小手,殷天厉气得好想将她千刀万剐。
“嗯,好疼,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捏疼我了…”手腕像是要被人捏碎一般,还没回过味来,蓉沁先本能地捶打起面前的男人来。
一动不动瞪了蓉沁许久,任她捶打着,殷天厉手上的劲道却没有半分的放松,而后,一把扯过她,粗鲁地一把将她扔上肩头,扛着她往卧室走去。
“咳咳,你要干什么?好难受,放我下来,放我下来——”
不停踢打着小腿,蓉沁被晃得五脏六腑都差点移了位,片刻后,一阵剧烈的砸门声响过,下一秒,她被人一把扔到了床上,摔得七晕八素。
“咳咳——”
抓扒着刚直起身子,突然一道黑影覆下,下一秒,身上的打底薄衫被人一把扯烂,粗鲁的拉扯力道甚至在她稚嫩的瓷釉雪肤上划下一道刺目的红痕。
灯光下,毫无瑕疵的粉腻肌肤荧光闪闪,还带着晚上搓澡時留下的淡淡未褪尽的星点红痕,这一切,到了殷天厉的眼中全然变了味,气得他双眸冒火,理智尽失,单腿跪倒床尾,压下身子,一把扯下了蓉沁露出的内在美的蕾丝肩带,掏出一方绵软,大力揉捏着咬向那纤细的美颈——vgi8。
一阵手忙脚乱,蓉沁只恨不得多长出几双手,没想到多日不见,一见面,殷天厉二话不说,就狂姓大发,脑海中不停浮现这些天他跟女人滚床单的极致画面,又羞又恼又气愤,蓉沁抡着拳头不停地锤砸而去:
“混蛋,滚开,你不要碰我?殷天厉,你把我当什么了??你泄=欲的工具吗?我不是你的玩物,你想要就有,不想要就可以不闻不问?外面一堆女人等着伺候你,要发=情找她们去?不要用你的手碰我?我嫌脏?”
今天还是两更,虽然是两更,可是八千字喔,蓝加更了两千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