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我也正有事找你呢——”
“还说呢!请帖都发了你又取消婚礼,蓉沁,你搞什么鬼?!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还没来得及问你详情呢,姨妈刚刚先给我打电话了,我却一问三不知……”
“这个…说来话长,电话里说不清楚。表姐,明天我休班……我们找个时间出来坐坐吧!”握着电话,蓉沁听得一个头两个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现在,她真想一个人躲进深山老林,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做,只求无人打扰地好好安静片刻。很多时候,很多事,过多的关怀就是过多的负担,就像此时此刻,她要的并不是旧事重提的开解,而是慢慢淡化的遗忘。
“正好,明天上午我要去研究所拿些资料,不用上班,中午一起吃饭吧!十点半,在我们常去的那家咖啡厅门口见!”
“好!”
挂断电话,不经意间瞥到手机上的日期,蓉沁的心情不由得又沉重了几分。
银行的钱,她必须要尽快补上!要是拖到最后再被上级核查出来,钱一分少还不了、她还要再挨顿批不说,怕是连经理都要受她牵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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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蓉沁唯一重要的事就是翻阅电话本,凑钱周转。东拼西凑,低声下气,蓉沁第一次尝到‘拮据’的艰难滋味。
这个世界,钱,不是万能的,可是没有钱,的确是万万不能。不是人太现实,是这个社会逼得人不得不现实,就像是现在,虽然才几万块,可也已经勒得她有种透不过气的窒息感,甚至,连心底怨怼的愤愤不平都窜跳地有些压抑不住。
“自己的两万加上朋友的…两万八…还差六千…表姐应该可以帮忙的…”
一边掂量地删选着号码,一边在手中的草纸上写写画画都统计着,直至看到盼头的眉目,蓉沁才放下手中的电话,暗暗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深深的浓愁却爬上了眉梢:
天啊,不算表姐,五个债主,她这人情,可真是欠大发了,一个月的薪水就算再省吃简用、加上过年过节费跟奖金,合起来一年最多也就能还两万,这两年,她不是都要在水深火热中苦苦挣扎了吧!
一万?怎么借他这么多?!说起来,他对她真算是掏心置腹了…哎,这场飞来横祸,怎么不直接砸死她算了!
正纠结抑郁,突然阵阵让人抓心挠肺般的瘙痒感自背后传来,拧着眉头,细白的小手探入衣衫,蓉沁按捺不住的恼火:
“真是烦死人了,白天痒了晚上还痒,这秋后的蚊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
匆匆收拾好满沙发的凌乱,蓉沁起身进了浴室,还特意带上了驱蚊止痒的消炎膏。
冲过澡,蓉沁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也没细细照过镜子,挤出一些膏药就是一通全杀地乱抹,阵阵清凉沁透肌肤,借着药劲儿,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蓉沁直接躲入被窝,不久,身心俱疲的她便昏昏沉沉进入了梦乡。
沉睡中,她的小手仿佛还有意识般不时四处抓挠着,近来,一直琐事绕心的蓉沁并未察觉,不知何时,自己那本毫无瑕疵的白玉雪肌早已窜出稀稀拉拉的红点,还大有疯狂蔓延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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