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来的咬牙切齿的低吼?吓得刚想前行的司机手脚一阵哆嗦?水准失常连带着车子都失去平衡地猛地一个轻晃:
“少…少爷??”
“没你的事?开你的车?”
怒火攻心?扭头?殷天厉又瞥了窗外一眼?随即拿起了手机:“dean?帮我办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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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语有云?凡事?过犹不及。如同再美味的珍馐佳肴?吃多了也同样会腻一样。
接二连三的不顺遂?让蓉沁对男人开始有些望而却步。连同对待感情的态度?都不再急于求成。
不知道是不是烙下了心理阴影?那天之后?她就有些怕了跟男人独处?那简直比她连着上一周的班还要累?是谁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她越来越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每天?她都巴不得自己一个人度过?最好谁也别来打扰她?特别是男人?连听到他们的声音?她都觉得浑身不对劲。
难得轮休赶上了周六?蓉沁没有赖床?一大早爬起来就将自己的小窝从里到外整理了一番?生怕会有什么不速之客突然降临?刚过九点?她就冲去表姐家?拉着岳青黎就出了门。
“蓉沁?逛了半天了?你到底要买什么?真是的?大周末的你急火什么?连个懒觉都不让人家睡…我今晚还有…还要加班呢?”
被蓉沁拖着走了两条街?岳青黎一个劲儿的打呵欠?什么也没看进去。倒也不全是她不想看?着实是店铺多是刚开门?服务员忙着整理打扫地居多?人员稀少?没有购物的气氛?她们两人自然也是一路都在外援徘徊。
没什么计划?蓉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缺什么?只是不想一个人无聊地呆着?一抬眸?瞥见前方大型的家居招牌?蓉沁随口回答了一句:
“四件套?表姐?今天是周末哎?我不拽你出来?你就不怕姨妈给你打电话?”
说着?蓉沁还撒娇地拽了拽岳青黎的衣袖?姨妈可比她老妈难缠多了?而她?更比她害怕相亲?
“你不要哪壶不开提哪壶好不好??”
刚说着?突然一阵熟悉的手机铃声响起?岳青黎随即跨下了脸:“乌鸦嘴?好的不灵坏得灵…”
嘟囔着拍下蓉沁的小手?岳青黎走向一旁的拐角?背后?蓉沁微微笑眯了眼。
以表姐的年纪?真的是该嫁人了?可是?以表姐的骄傲跟对越越的疼爱?她能轻易接受别的男人吗?她真是很好奇?当年那个男人究竟是何方圣神?有何本事让表姐对他如此死心塌地?即便被辜负都对他绝口不提?
她知道?表姐心里其实根本就是深爱着他?看她每次看越越的眼神?她都能隐隐感觉到?那是一种深爱的痴迷?无怨无悔地付出——
凝望着那一方纤弱的黑影?蓉沁慢慢陷入了沉思:她该不该帮表姐留意物色个合适人选呢?
“小心?哎哟——”
打完电话?岳青黎刚转过身子?就见表妹在马路中央发着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一辆载货的小汽车行驶而过?眼见那横出的货品要刮到蓉沁?几个大步跨过去?岳青黎一把扯过了蓉沁?虽然两人都幸运地躲过了一劫?可强劲的冲力还是让两人接连踉跄了几个大步。
本能地伸手扶住一旁的侧栏?蓉沁缓了缓神?赶紧搀扶起了倒向一侧的青黎?见她的鞋跟居然都崴断了?吓得赶紧蹲下了身子:
“表姐?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没什么大碍?可能不小心扭了一下?有点疼?你啊?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在马路上发呆?真被你吓死了……”
一边起身?岳青黎还一颗心还不由地怦怦直跳?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的?她怎么跟姨妈交代啊。
“我…对不起…表姐?是不是很疼啊?还是去医院看看吧?要是伤到筋骨烙下病根就不好了……”
知道她关心自己?乖乖听着表姐的数落?蓉沁也没再多反驳?见她走路还一瘸一拐的?蓉沁不免有些后怕。买了双鞋子换上?不放心地?蓉沁还是坚持陪她去了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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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排队又是拍片?愉悦的一天因为这一点小小插曲被医院占去了大半。
“什么?严重骨裂?医生?要不要这么严重?”一听医生的诊断报告?岳青黎差点整个晕过去。
她身子只是歪了一下?当時是有些痛?可后来她还走了一段去买鞋的?没觉得那么严重啊?怎么这个時候骨裂?她晚上还有行动呢?
“如果你还想要你还要以后正常走路的话?我劝你最好还是听我的建议?打上石膏好好休息一段時间?再这么走下去?很容易骨折的?到時候?可不是十天半个月的问题?而是伤筋动骨一百天了…”
“可是我……”
青黎急切地刚想说些什么?蓉沁扯了扯她的胳膊?上前接过了话:
“医生?我表姐的脚骨能养好吗??不会留下什么病根…以后瘸了吧?只要能养得好?您说怎么做我们就怎么做?”
“现在看来?问题不大?只要这几天多注意休息?别再加重裂痕?吃点舒筋活骨丹?七天后看看恢复情况?一个月应该就可以完全康复了?”
最后?岳青黎是在蓉沁的搀扶下?一蹦一跳的走出医院的。
到了门口?看到有卖拐杖的?两人才想起什么的恍然大悟。
岳青黎是法医?自然知道骨折骨裂休息都是王道?可今晚的行动是多少天前就决定好的?为此?她还特意去参加了培训?今晚都要行动了?要是她缺席了?行动成功还好?万一有个闪失?她罪过可大了。
“市中区警局?”
眼见马上五点了?上了出租车?蓉沁还没开口?岳青黎扔出地址随即拿起了电话。
“表姐?你脚都受伤了还来警局干嘛?打个电话请个假就是了……”
一路上?揣着满肚子的问号?蓉沁也没找到开口的机会?下了车?见岳青黎蹦蹦哒哒地还甚是急火?小心搀扶着她?蓉沁无语地直翻白眼?都什么样子了?还惦记她的工作??鉴证科离了她就没人了吗?
“你不懂?今晚的事情不一样——”
陪着岳青黎进了警局的办公室?她们在内室谈他们的重要行动?蓉沁在就在门外翻着杂志等。
只见办公室的门不時开开合合?一的人板着脸窸窸窣窣地进进出出?活像天要塌下来了一般?不時好奇地抬头望望?蓉沁无聊地不時唏嘘叹气——
不一会儿?门哗得一声再度被打开?接二连三进入的人一并走了出来?蓉沁刚站起身子?就见一名为首的中年男子伸手就指向了她:
“她是谁?我觉得她就挺合适?”
一头雾水?蓉沁还没搞清楚一二三四?就被一行人请进了警局的办公室。
“表姐……”紧紧黏在岳青黎身边?蓉沁觉得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是不正常的。
“没事的…只是有点事…想请你帮个忙而已?”
安抚地伸手拍了拍蓉沁的小手?岳青黎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站在法医的立场?协助破案是她的责任?可站在公民的立场?她不确定会不会有些强人所难。
“什么?要我扮小姐替你们确定毒贩是不是在包房?有没有搞错?”
听完所谓的警长的陈述?蓉沁惊得差点当场跳了起来。警察办案?要这么麻烦吗?自己冲进去看看不就得了?有就抓?没有就拉倒呗?干嘛还要她扮‘小姐’先进去?不是多此一举吗??
“蓉沁——”
伴随着一声低沉的呼唤?一个冷澈的眼神递了过来?意识到自己情绪过激了点?扭动了下身子坐回原位?蓉沁抿了抿小嘴?不再说话。
“安小姐?事情是这样的?这个贩毒集团我们已经跟踪了许久了?可是这个团伙的首领很是机警?而且每次交易的地点都是选在黑帮墨老大旗下一家最高档的夜总会。我想安小姐可能也听过‘白不过殷?黑不过墨’这句颇为流传的俗话吧?现实也的确如此?至少在这个市里?还没人敢公开得罪殷氏跟墨氏?如果我们要在墨氏旗下的夜总会抓人?必须要有确实的证据而且一举成功?这样对上头、对墨家才会有个交代?如果我们行动扑空?不仅会打草惊蛇让毒枭有了警惕?还会得罪墨家?这样我们要再申请搜捕令?就难如登天了。说句实话?警局里并不乏女警?可是海都夜总会是以小姐的素质而闻名的高档夜总会?单是身高?一米六五以下的?连服务员都不够资格?更别说还要年轻漂亮、气质还要出众了。当初我们在警局选人?是带着设计师来的?会选上青黎?就是因为她最能达到海都夜总会小姐的标准。只有小姐才能踏足海都的每个包房?服务员都是分区、分片的?我们会有警官陪你进去?进去后?他会把你引荐给一个叫‘梦姐’的人?梦姐是曾经红极一時的海都之花?很多人认识?现在已经退了负责带坐台小姐?第一次见面?她会带你挨个房间去见识?你的任务很简单?只要记住哪个包厢里的客人是照片上的人?大致有几个人?手边有几只皮箱就行了?这只戒指戴有定位跟踪芯片?只要你在那个房间里按一下?我们就会知道准确位置?出来后?陪你进去的警官会在楼道口等你?你们两个想办法沟通下具体信息?我们就会立马行动?这样才能保证百分百人赃俱获?这个犯罪团伙我们已经跟了快一年了?每次抓到的都是些虾兵蟹将?这次?我们收到可靠消息?这宗交易价值两个多亿?团伙首领会亲自出马?所以申请动用了各部门的武装力量?人力物力先不说?上头的压力就够我们受的了。如果我们查查了墨氏的夜总会?却空手而归…就不止是丢人现眼那么简单了…毒品的危害我想安小姐应该有所了解?不管是为了替那些受害者讨回个公道?还是单纯为了帮您表姐?请您考虑一下好吗?…七点我们就要出发?八点必须开始行动……”
“真得就这么简单?只要我确定照片上的人在就行?”瞥着眼前的玫瑰戒指?蓉沁怯怯地还是有些不太敢接。
“安小姐?我们是警察?不是人贩子?不会骗你的——”
“说得也是…就相信你们一回?”
看了表姐一眼?蓉沁还是将戒指接了过来?既然是举手之劳?她就勉为其难吧?
“我可以再问一个问题吗?”
“安小姐有话请说??”
“既然你们是警察?怎么不连夜总会一起封了…卖yin不也犯法吗?”
见这个時候?蓉沁居然还能像个好奇宝宝似的?有心情问这种问题?岳青黎真替她捏了把冷汗?她知不知道自己下面要去哪儿?有時间不赶紧去做做准备功课??
“哈哈?安小姐真是可爱?我们是刑事缉毒科的?你说得…那是扫黄组的职责……”
没去跟她解释期间纷繁复杂的厉害关系?警长一句话推脱了过去?如果事情真能像她所说的那般容易?他们又怎么会为了在墨氏地盘抓个人都如此头疼??
法律虽然是死的?人却是活的?世界上其实并只有黑白两种颜色?还有一种极其微妙的灰色地带。和谐需要黑白的平衡?所以即便是现代文明的今天?黑白依然同時存在?且都必不可少?只是?是黑是白?谁又能分得那般清楚呢??
“喔…”点头应和了一声?蓉沁单纯地信以为真?好打发地很?
会议解散后?一行人各司其职、相继而去?蓉沁也跟着表姐进了她的办公室?进行了‘赶鸭子上架前’的最后的‘临時抱佛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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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有時候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得不到的時候拼了命都想要捞取?得到了却突然又觉得一切也不过尔尔。
自从那天将宝嘉赶出去之后?接连几天?有空她就会来‘预约’地等?殷天厉知道?可是他从来没接待过?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在忙。
曾经他是那般的放不下?而她却是如此的决绝;而今他倒是无所谓了?她偏偏又来死缠烂打?冥冥之中?两人之间似乎总欠缺那么点缘分?像齿轮?彼此永远都是错落的?
夜色渐渐笼罩?夕阳的余晖穿透落地的玻璃窗?斜照过颀长的英挺身姿?烟雾弥漫中拉出一条长长的暗影……
熄灭手中的雪茄?殷天厉捞起车钥匙?转身出了门。刚走出大门口?不出所料?又一抹白影迎了上来:
“天厉?我等了你一天了?给我两分钟?我们谈谈?好吗?阿嚏?天厉——”
冷得瑟瑟发抖?莫宝嘉始终还是跟在殷天厉的身后?一步之外?不太敢上前?她只是一个劲儿地重复着同一句话。
“好?我就给你两分钟?你要说什么??”
倏地刹住步子?殷天厉转身极其淡漠地看了莫宝嘉一眼?没有任何关心的举动?甚至连一句话都没有?抬手就看了看表。
四目相对?直直望着殷天厉?千言万语心底翻涌?宝嘉竟是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为什么这次回来?她突然觉得他变得好陌生、也好无情?
“既然无话可说?以后就不要再出现在这里?我不觉得我们还有见面的必要?”us9k。
见殷天厉转身?宝嘉忍着心底的疼痛?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天厉——”
转身?殷天厉却是再度抬手看了下表:“你还有五十秒?”
一直想要见他?本来是想挽回两人之间的感情?这一刻?见殷天厉如此冷情决绝?宝嘉决定先顾大局:
“我知道你恨我?可我们之间的事儿?可不可以不要牵累其他?请你放过我爸爸?好吗?”
“呵呵?这就是你来找我的目的??”嘲讽地冷笑了两声?殷天厉随即自我悲怜的咧了咧嘴:
“不要告诉我你父亲贪污受贿的事儿与我有关?我没那么多闲工夫?莫宝嘉?你未免真太把自己当盘菜了?你觉得…你值得我如此劳神伤财吗?”
“我父亲没有贪污受贿?他是冤枉的?”
“关我什么事??他是不是冤枉的?你该去问检察院?而不是跑来这里求我?”
“可股票是你操控的?而且你弟弟…是市长”
在莫宝嘉的认知里?检察院敢公开拘审她的父亲?显然是得到市长默许的?而市长是他的弟弟?如果他不点头?殷天爵一定会给他面子?他向来最尊重他这个大哥的?外界都传说股票是由他一个人全权操控的?他们家股票接连跌停到要破产?她深信这件事?他就是幕后最大的操控者?而之所以如此?最有可能的就是…因为恨她。里多你来。
“市长也不是万能的?如果你够了解我?就该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利用我们的兄弟之情让爵为难的?至于我们之间的过往?要解决?我也会用自己的方式?这种不光彩的事?你觉得我会假手他人吗??莫宝嘉?不得不说?你还真得不简单?能让我栽到你手里…曾经我是恨你?不过现在?我倒很感激你?至少你送来的暖床尤=物…我很喜欢?我决定听从你的建议?好好‘疼’她?好好…照顾她?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双目腥红地说完?殷天厉转身冲进车子?嗖得一声急速而去?遥远的后车镜中?一个飘然的白影纤弱的追撵着哭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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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姐教你的都记住了?不用害怕?我们这么多人在?不会让你有事的?放轻松点?一会儿见了梦姐机灵点?进了包房遇事要懂得随即应变…不管你到哪儿?楼层都会有相应接应的?你放心就行……”
为了把戏做足?蓉沁跟陪同的何叔并没乘坐警方的面包车?而是自己打的出租?一路上?何警官絮絮叨叨?就没住过口?本来蓉沁还不怎么紧张?让他一唠叨?再瞅着自己短到不能再短的粉红纱裙?还没到夜总会门口?蓉沁先有了打退堂鼓的念头。
一颗心怦怦乱跳着?蓉沁抬眸?刚想说点什么?车子一顿?就见司机扭过了头:
“两位?到了——”
眼见一只脚已经迈进棺材了?蓉沁反悔的主意算是泡汤了?踩着十公分的白色高跟鞋跟在何叔的后面?蓉沁总觉得丢人地不是想低头?就是想拉裙子?每次都是到了一半又想起什么般地怯怯收回了手?这番生涩劲儿?倒是不用演也活脱脱像是拿‘第一次’出来‘做’的?
从大厅走上楼?短短几十米的距离?蓉沁已经凭着一副姣好的面容跟修长的美腿赢得了一连串尖叫的‘口哨声’?华丽丽的赞美却听得她浑身起鸡皮疙瘩。
进了二楼的包房?蓉沁就看到一个三十出头、浓妆艳抹的女人正跟几个年轻的小姑娘说笑着什么?见他们来了?才挥手打发了两个脸红成了柿子一般的女孩。
“梦姐?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同乡小梅?她妈妈病了?急需要钱?这孩子孝顺?瞒着家里人出来的?你看看行不?行?你就留下?多给照顾照顾?安排些容易服侍的客人让她坐坐台、陪陪酒?赚点医疗费什么的?我代表他们全家感谢你啊?不行的话?我再带她去别家看看…小梅?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叫人啊?”
一時没反应过来?蓉沁打了个顿卡才回神:“梦姐…梦姐好……”
“梦姐?没见过世面?你多多包涵……”
一见蓉沁的反应?何警官直捏了把冷汗?这样?一会儿还怎么办事啊?
“吆?这张脸长得…还真是有几分姿色?这身段…只坐台…好像有点可惜了喔?”
走过去?前前后后打量了几圈?梦姐挑起蓉沁的下颚?又细细审视了一番?眯起眼眸?刚点完头?又接着摇头唏嘘了起来。
这女人?要是留下?绝对能顶起半片天啊?
“这孩子?年纪还小…太缺德的事儿…咱干不了啊?”
当然不会不明白梦姐的意思?何警官随即灵机应变道?谁知他话音刚落?蓉沁就接着接过了话:
“只要能赚钱?梦姐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想着这个话既不用负责又不要钱?只要能留下就行了?蓉沁说得还真有几分视死如归的架势。
“这才乖?我就喜欢听话的?好了?留下吧?把外套脱了?收拾收拾?一会儿我先带你巡巡房?见识见识什么叫有钱人?什么叫挥金如土?顺便给你讲讲这里的规矩?熟悉下这里的环境?来这里的客人?多是非富即贵的?你算是来对了?只要肯努力?别说点医药费?一年住千万别墅都不成问题……”
心花怒放?梦姐拍着蓉沁的小手就开始给她洗起脑来?何警官看到这一幕?又不自觉地出了一手的冷汗。
这…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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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梦姐的身后?看着醉生梦死的一幕幕?蓉沁这才知道?原来海都?真是名副其实的人间天堂、有钱男人的销金窟。
这里一共有七层楼?按消费等级的递增而递增?服务员跟小姐的水平其实也是分等级递增的?只不过因为个人的口味各不同?才放松了对小姐的限制?而以楼层客人的消费标准划定当晚小姐的收入?而她所说的?小姐住千万别墅?其实也并不是毫无根据地夸夸其谈。
“我说小梅啊……你这名字还真是够土的?怎么漂亮的一个美人?都给糟蹋了?反正在这里用的都是‘公主’代号?你就叫‘水灵’吧?瞧这张小脸?连痣都长得别具?以后不知道会迷死多少男人……”
停下步子?梦姐又是一通言语?说着?还又伸手去捏蓉沁的小脸。
真不得上去撕碎她那张吃人不吐骨头的嘴脸?攥紧拳头?蓉沁还是忍了?即便她真的很讨厌女人捏她的脸。
这次她是替表姐来的?如果事情办砸了?她岂不是白牺牲了?怎么说也已经有两层楼的男人、数百双眼睛看过她这露腿又露肩的模样了?
想着?蓉沁又不自觉的将腿夹得更紧了一些。
“那个?梦姐?你刚刚要对我说什么??”见她捏起来没完了?蓉沁赶紧开口转移了话题。
“喔?对了?我是想告诉你?来我们这儿消费的客人呢?横跨各界各业?也不乏政界高官?所以个个非富即贵?在这工作?其实很轻松?只要你把他们伺候得舒舒服服、开开心心?他们口袋中的钱就会主动飞进你的口袋里……”
转身?梦姐边翻着掌上宝的‘登记记录’?边继续开口解说。
而她的洗脑?却听得蓉沁直想翻白眼?她的脑子里?除了钱?还有别的吗?轻嗯地应和着?两人刚想转向一侧的房间?只见里侧一个房间的门突然打开?一个身着白色休闲西装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大老远就伸手迎了过来:
“咦?梦姐?好久不见?这位小姐是….怎么好像没见过?梦姐……”
见男人跟梦姐在楼道里就又搂又抱又亲脸的?生怕他盯上自己?蓉沁回避着男人直视的目光?微微往梦姐的身后躲了躲?殊不知她娇羞的模样看得男人想当场扒了她?连最后请求的一声‘梦姐’都带着浓浓祈求般的撒娇——
“哈哈?蓝少爷?今晚…可不行?我们水灵小姐是刚来的?人家可还没开苞呢?你可别心急吓跑了她?等她挂牌营业……我一定通知您?”
“梦姐的意思是?她还是…难怪跟这里的小姐就是不一样?梦姐?我们可是老主顾了?这次?不管多少钱?你可一定要留给我?我私下给你百分之二十的提成?怎么样??”
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就开始讨价还价了?蓉沁真想拿把刀劈了这不务正业的公子哥?真是钱多的烧包?那么多好女人不要?偏要一晚上花个上万块来找个刺激?在她看来?来这里的男人百分之八十都是脑子有问题的?
打发了蓝少爷?两人继续前面的工作?蓉沁这才知道?要进入海都正式挂牌?提前会有半月的培训?而在这段時间里?还会有专门的人给她们知道工作、引她们入门?换句话说?就是会有个经验老道的男人来从里到外调教她们?就算是处-子之身来做的?也一样不能免?唯一不同的是?会保留那层值钱的膜而已?
她以为那个警察编造的‘第一次也拿出来卖’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哪有女人会这么傻?从梦姐口中?她才知?这样的人还真是大有人在?有的是为了挣那一次定一月甚至一年的钱?而有的?却是被逼无奈?像是他们虚构中的小梅?生活中其实也无处不在?贫穷?就离不开罪恶?
知道女人的第一次是珍贵?可蓉沁没想到?这个社会居然已经畸形到如此的‘物以稀为贵’?是不是处-子?真得有那么大差别吗?这些出来玩的?有哪个会是处-男?
不过一想起自己的第一次?蓉沁就觉得自己亏到姥姥家了。她既不是给了心爱的男人也不是给了未来的老公?居然还是半点印象都没有地被一个陌生人吃干抹净、什么都拿走了?这样便罢了?最要命的是?那阴魂不散的男人倒现在还揪着她不放。
一想起殷天厉?蓉沁又不自觉地打了个寒颤。
知道海都在新人没正式挂牌之前都会尽力保护?以求出手時卖个好借钱?蓉沁便也放心了许多?而后的几层楼?都会有这样的客人对她虎视眈眈?她已经习以为常到可以视而不见了?只是?梦姐那咧到耳根子的大嘴?她却始终不能忽略——
卖她卖得这么开心…她也不怕死后下地狱??
“这里的客人多是老顾客?基本什么脾姓都了解了?这里是墨先生的地盘?没人有什么太过分的变态嗜好?更不敢惹事生非?所以?每有新人来?我都会带着新人先走上一走…水灵?你可真是后劲无穷?只要你好好做?我保证你绝对浑身上下名牌?吃香地喝辣的?要什么有什么……”
说着?梦姐轻轻敲开了六楼楼梯口的一间房?一开门?对上那盯着看了一个多小時照片的面孔?蓉沁紧张地一颗心突然怦怦乱跳了起来?不自觉地扭着戒指?眼角的余光偷偷观察了起来。
生怕警方的追踪器出问题?蓉沁还借故弄掉了手链多呆了片刻?没想到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利?走出房门口?蓉沁对着迎面而来的‘客人’摆出了几个预先约定好的暗号手势?随即又跟着梦姐敲开了另一间房的门——
这一刻?她真是无事一身轻?甚至因为顺利完成任务嘴角有了淡淡释怀的笑痕?甚至开始好心情地欣赏起这顶级夜总会各具特色的包房来。
接连又走了几间房?蓉沁开始数着手指等待救赎。
叩叩——
一阵轻微的敲门声响过?下一刻?门缓缓地被推开?走廊的灯光突然隐去?阵阵香烟的雾气铺面而来?包房内被刻意调暗的光线映照下?隐约间?蓉沁似乎只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黑暗气息的男人…
没有噪杂的音乐?没有豪放的小姐?奇怪的房间、奇怪的男人让蓉沁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这侧颜、这轮廓?她怎么觉得这般熟悉…好像在哪儿见过呢??
走出暗影?踏出光晕?蓉沁一个抬眸?雕刻般的容颜毫无预警地突然闯入眼帘?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脚下一个虚软?蓉沁差点当场瘫了下去:
殷…殷天厉??怎么会是他啊??
顿時?蓉沁只觉得眼前一片黑暗?头顶无数乌鸦飞过?要死了?要死了?这下她要死翘翘了?以他的姓子?还不杀了她泄愤??
“殷总大驾光临?真是我们海都的荣幸?殷总今天就自己??一个人喝酒多无聊??来?我敬殷总一杯……要不要我帮你叫个小姐作陪?说说话?解解闷也好?”
见梦姐说着还走上前去替殷天厉斟好了酒?两人看起来熟络得很?猜想殷天厉该不是第一次来?蓉沁呆呆愣在原地望着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她真是蠢啊?怎么也不知道提前问问房间里的贵客…是谁呢??
本来就心情欠佳?一见蓉沁居然出现在这种地方?还是跟在声名狼藉的‘梦姐’身后?见她妖娆的小脸妆点地越发的精致?一身粉色的薄衫短裙?窈窕的好身段一览无余?优美的锁骨?高耸的柔软?平坦的小腹…幽光下?拉长的美腿更像是裹了蜜糖般?诱人犯罪…殷天厉无法遏制的火气就急速膨胀。
“殷总?这是我们这里刚来的小姐?叫水灵?是不是人如其名?灵气逼人——”
见殷天厉接过酒杯?却一动不动地盯着蓉沁发呆?以为又是一个对蓉沁感兴趣的潜在顾客?梦姐巧笑着碰了一下被子?又暗示地开了口。
话音刚落?只听啪地一声?殷天厉手中的精致酒杯已经化为碎片?酒香四溢?空气中却冷凝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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