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莹莹双手环胸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讽刺般的看着他问道:“她怎么了?你怎么好意思问出口啊,急匆匆的跑去医院也不知道是谁出了事,阮明妤就站在你面前,你愣是没看到她,你是眼瞎了还是怎样?”
傅靖言眉头紧皱,那双深沉的眸子沉下一片暗影,他冷冷的看着张莹莹冷声道:“我再问一遍,她到底怎么了?”
张莹莹身子微微一颤,这男人的气场压得她几乎喘不上气来,她眉头微微皱起后退了两步转移开视线十分不屑道:“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有点低血糖而已,让她好好休息就是了,她已经睡着了,我也先走了,但愿你能有点良心吧。”
话音落下,张莹莹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重重的将门关上。
傅靖言抬手揉了揉额头,迈开步子朝着阮明妤的房间走去,他轻轻推开房门,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
阮明妤躺在床上深沉的睡去,呼吸却有些沉重,傅靖言上前帮她扯了扯被子,那双眼眸泛着点点温柔的光芒,待了片刻后,傅靖言起身走出了房间当中。
一连几日,阮明妤都未曾见到过傅靖言,两人之间似乎断开了所有的联系,她忙碌着考试的复习,傅靖言也忙碌着公司当中的事情,自然没有太多的接触。
阮明妤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到家中,看着手中的复习资料只觉的头大,她坐在沙发上翻开书静静看着,女佣便切好了水果放在桌子上。
门被人打开,阮明妤身子微微一颤,转过头看去,只见傅靖言从外面走来,几天不见,傅靖言似乎也沧桑了不少。
两人至始至终没有开口说话,阮明妤抱着复习资料回到了卧室当中。
傍晚的晚饭时刻,阮明妤坐在餐桌前,而傅靖言就在她的对面,两人距离不算远,可在阮明妤的心中却觉的两人相隔了十万八千里。
手机突然间响起,傅靖言随手接听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了女人恐慌的声音:“靖言,救救我,他要杀了我!”
傅靖言眉头紧皱:“你怎么了?谁要杀了你?”
林诗低声哭泣着,声音颤抖道:“那个男人,他想要了我的命,求求你来救救我好不好?”
“你在哪?”
傅靖言焦急的问道。
阮明妤手中的动作顿住,她静静听着,心中隐隐感到不安。
不过片刻,傅靖言便迅速转身离开了家中,阮明妤看着他焦急离去的背影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阮明妤放下手中的筷子,再也没有心思吃饭,她起身坐在沙发上将一旁的抱枕拿过来包抱在怀中。
不知过了多久,傅靖言从外面走了进来,阮明妤抬眼看去,只见他的身后跟着另一个女人……
两人紧紧握着手,女人衣衫褴褛,长发凌乱,脸上还挂着泪痕,眼角还可见些许泪珠。
阮明妤身子颤了颤,她认识那个女人,上次就是她来了家中说要找傅靖言,原来她就是林诗,长得确实好看,也很有气质。
傅靖言看了一眼阮明妤,转眼看向有些诧异的女佣冷声道:“去把客房收拾出来。”
女佣连连点头,朝着楼上走去。
林诗依偎在傅靖言的身旁小心翼翼的看向阮明妤,低声开口道:“靖言,你妻子还在家里,我还是出去住吧。”
“那个男人说不定还会找上你,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就住在这里吧。”
傅靖言冷冷开口,话语之中却夹杂着些许温柔,阮明妤心中一阵痛楚,她捂住心口一言不发的转移开视线,她已经无法看下去了。
傅靖言拉着林诗的手走进收拾好的客房,她看了看四周:“有事就和女佣说,等你平复下心情,就去和他离婚吧。”
林诗楚楚可怜的看向他,低声问道:“麻烦了你这么多,我很过意不去。”
傅靖言眉头微皱,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
林诗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轻叹一口气,脸上的神色稍显阴沉,她站起身来将披在身上外套扔在一旁,起身朝着浴室走去,看着镜子当中无比凄惨的自己,她突然间笑了起来。
阮明妤在沙发上坐了片刻,她便起身回到了卧室当中。
第二天的清晨,阮明妤早早的起床,不想与那两人碰面。
女佣见她这么早起床有些诧异,缓缓上前低声问道:“阮小姐,您是不是睡眠又不好了?”
阮明妤轻轻摇头,淡然一笑:“没有,你早点准备早饭吧,我今天又早自习,需要早点去学校上课。”
女佣木讷的点了点头,她怎会看不出阮明妤的心思呢?
阮明妤站在后花园的门前静静的看着外面被小心呵护着的白色玫瑰。
“原来靖言还种着这些白玫瑰。”
身后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
林诗缓缓走上前站在阮明妤的身旁,抬手触碰着玻璃门嘴角微微上扬:“他果然还是没能忘了我,否则又怎么会一直记得我最喜欢白玫瑰呢?”
她仿佛是在炫耀着什么。
阮明妤脸上的神色稍显阴沉,她转过头去冷冷的看着浑身是伤的林诗,一言不发的转身要离开。
“阮小姐。”
林诗突然间开口。
阮明妤停下步伐看向她微微皱眉。
“家里的女佣似乎都是这样称呼你的,你和靖言应该已经结婚,她们不应该叫你一声少夫人吗?”
林诗嘴角微微上扬,别有深意的看着眼前的人低声道。
她话语当中的讽刺之意阮明妤自然听的出来:“林小姐身上还有伤,还是多休息一会吧,话说多了也容易闪到自己的舌头。”
阮明妤毫不犹豫的回怼了过去,这一点让林诗感到些许诧异,之前见她的时候可未曾感觉到阮明妤说话会如此的犀利。
林诗微微一怔,低头若无其事的笑了笑:“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多想,如果我说的话让你生气了,你当我什么都没说也好。”
阮明妤冷笑,此时的林诗却走上前凑到阮明妤的耳边低声道:“靖言是我的,你还没有资格抢走他,他对我的爱,是你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