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手术室的门终于被推开,医生从门外走了出来抬眼看向门外的两人不免有些诧异:“谁是阮明妤的家属?”
傅靖言迅速走上前去焦急的问道:“她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隐隐松了一口气安慰道:“放心,病人现在已经没有大碍,好在没有伤到要害,手术过后两个小时内会醒来,这段时间需要好好休养。”
傅靖言听到这番话,心中的石头才安然无恙的落地,只要阮明妤没事就好。
片刻后,阮明妤被推出了手室内转入了病房当中,傅靖言随之跟进去,见钟离泽前来,他迅速转身挡在了门前:“滚。”
钟离泽眉头微皱,脸上带着些许冷漠的神情,他并没有和傅靖言产生争吵,只是转身朝着外面走去,他自以为阮明妤受伤,他也有无法推脱的责任。
傅靖言将门关上守在床边轻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呼吸微弱,手也无比冰凉,如果不是一旁的机器上显示着她还有心跳,傅靖言都会误以为她死了。
太阳落山,阮明妤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眼前一片模糊,眨了眨眼才勉强看清,当她动了动手指挪动了一下头部时,腹部的疼痛顿时袭来。
她倒吸一口凉气,不由自主的皱紧了眉头。
“别乱动,你刚做完手术没多久,伤口会有些疼痛,医生等等会送来止痛药。”
傅靖言紧紧握住她的手轻声安慰道,那张帅气的面庞上满是担忧与关切,就连带着声音都温柔了许多。
阮明妤呆呆的望着傅靖言,突然间觉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周玥呢……”
她微弱的声音透过呼吸器传出,傅靖言微微皱眉,冷冷道:“已经被送进监狱,你放心,她不会有机会在伤害到你。”
阮明妤木讷的看着傅靖言,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她对死亡的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神经,她看到那把刀却没有及时闪开,眼睁睁的看着刀刺入了她的身体当中,等她察觉到那份疼痛时,一切都来不及了。
“这段时间好好休息,等你好些了我在让迟迟来看你,否则他见到你这幅样子,一定会很担心。”
傅靖言俯身温柔道,轻轻帮她扯了扯身上的被子。
他举手投足之中透露出的温柔让阮明妤有些不太适应,可躺在病床上的她却又无能为力,她静静的凝视着傅靖言,良久后开口道:“公司的事,你不管了吗?”
傅靖言摇头:“那些不重要。”
阮明妤嘴角微微上扬,虽然这话听起来很别扭,可她却觉的很开心,她缓缓闭上了双眼,再度陷入沉睡之中。
阮明妤被人刺伤的事情被媒体爆了出来,傅靖言让王玺将消息压下,林诗却来了医院。
傅靖言看到林诗的瞬间,脸上的神色稍显阴沉:“有事?”
林诗摇了摇头,她将一捧鲜花递给了傅靖言,意味深长的说道:“送给阮明妤的,我只想来看看她怎么样了,没有别的意思。”
傅靖言随手接过,转身走入了病房当中,将鲜花放在了一旁。
“她怎么样了?伤的很严重吗?”
林诗看着床上虚弱无力,连呼吸都微弱的女人低声问道。
傅靖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温柔的望着阮明妤,声音却无比冰冷:“不会危及到性命。”
林诗淡然一笑,她有那么一瞬间也希望阮明妤永远的沉睡再也醒不过来,可那个时候傅靖言会格外的伤心,想到这一幕,她居然也不舍阮明妤出意外了。
“只要没事就好,你也别太过担心了,她很快会好起来的。”
林诗双手握在一起低声轻语,片刻过后,她别有深意的说道:“姜文通过我的安插,又擅自对傅氏动了手脚,我去劝说过,可他不肯听,你注意一些吧。”
傅靖言眉头微皱,那些漂浮在表面如同弱智一般的蚊虫,他早已经调查清楚,姜文还指望那些废物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吗?
“你是指那些废物吗?”
傅靖言冷冷开口质问道,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林诗微微一怔,稍显诧异的看向傅靖言,似乎没能理解他的意思:“什么?”
傅靖言转眼看向林诗漠然道:“姜文安插的人手和他一样如同废物一般,我会察觉不到?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只可惜,你却用来威胁公司的安全。”
林诗莫名其妙得到了一句与夸赞相似的讽刺不免有些诧异,她轻声笑道:“姜文信心满满,我还以为他做到了什么地步,没想到你已经识破了。”
傅靖言不再说话,他转眼看向阮明妤静静的守在她身边。
林诗见状,认为自己不适合多待下去,深吸一口气便转身离开。
待到深夜,阮明妤从噩梦中惊醒,她不安的看向四周。
“阮明妤,你可算醒了!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啊!”
一旁传来张莹莹哭哭啼啼的声音,阮明妤抬眼看去,见她偷偷擦着眼泪无奈的笑了笑:“我没事。”
张莹莹冷哼一声不屑道:“你就知道说一些废话,你要真的有事现在都看不到我了!”
阮明妤无可奈何的笑了出来,她抬眼看向周围,并么有见到傅靖言的身影,她勉强的抬起手来握住了张莹莹的手:“傅靖言呢?”
张莹莹顿了顿,轻叹一口气低声道:“他公司有事先去处理,说等你醒了在给他打电话,你有事找他吗?”
阮明妤微微皱眉,轻轻的点了点头。
片刻后,傅靖言从病房外走了进来,看到阮明妤醒来他忍不住上前关心:“伤口还疼吗?”
阮明妤摇头,声音有些沙哑道:“我知道周玥做了不可饶恕的事,但我希望你不要过分为难她。”
见阮明妤开口为周玥求情,傅靖言的心中顿时感到无比疑惑:“她几乎要了你的命,你为什么还要帮她求情?”
阮明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视线有些躲闪,并没有开口回答他的问题。
傅靖言似乎猜测到了什么,他轻轻点头,一双剑眉微微皱起:“好,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