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说他哪里像傅靖言……
阮明妤怔住,细看着那张小脸,似乎觉的不太对劲,却又想不出来。
她揉了揉额头长叹一口气,权当自己是想多了,如果敏敏姐和傅靖言没有任何关系,又怎么会打那么多电话给傅靖言?
吃过早饭,阮明妤送迟迟去了幼儿园,只身前往了宏图集团。
前台熟知此人是谁,前不久来找晏修睿时还被傅靖言亲自接走,想必身份不简单,如今见她态度也好了许多。
“小姐,请问您是来找晏少的吗?”
前台上前毕恭毕敬的问道。
“不然?我还能找谁?”
阮明妤眉头微皱,对这拦路的人感到有些不爽。
“抱歉,晏少今天不在公司,您请回吧。”
前台伸手拦住,意味深长的开口,并非晏修睿不在公司,而是自上次以后,张助理就下令见到她以后直接找借口赶走。
阮明妤咬了咬嘴唇,她细看着身边的人,迟疑了片刻后点了点头:“好。”
话音落下,她乖乖的走了出去,前台一脸震惊,本以为她还会大闹一番,这种举动属实让她感到诧异。
她不傻,也知道晏修睿是故意躲着她,干脆就在车库附近静等着。
两个小时以后,一辆豪车驶来,她迅速起身挡在前面,车辆一个不稳迅速刹车,张助理眉头紧皱,看向了后座的晏修睿:“晏少,怎么办?”
“这女人是疯了吗?”
晏修睿面色阴沉,无比冷漠的开口,随后便将车门打开走了下去。
“有事吗?”
他质问道,态度格外冷淡。
“你和敏敏姐到底什么关系?”
阮明妤阻拦在车前寸步不离的问道。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麻烦你让开。”
晏修睿深吸一口气,声音有些发颤道。
“如果你们没有关系,你又怎么会把那么重要的项链放在她的墓前?”
阮明妤双手紧握成拳,将视线转移到他的脖子上,那条项链被他带着,反射着太阳的光芒。
“只是普通朋友,她既然已经死了,我去祭奠一下也无可厚非,项链不过是无意间掉下来了而已,我真应该谢谢你把项链专程送回来。”
晏修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意味深长的开口,抬手握住了吊坠。
“打电话给傅靖言,让他把自己的人带走!”
他的怒色已经压不住,幽暗的眸子看向了张助理冷声命令道。
“就算是他来了,我也要把话问清楚,你和周敏敏到底什么关系!”
阮明妤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全然不知眼前这个男人已经将周敏敏所有的事情压在了心底,再也不想翻出来重提。
“我说了,和她只是普通朋友关系。”
晏修睿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格外淡漠的开口,森森怒意已经无法遮掩,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致。
“阮明妤,跟我回去。”
一旁传来一阵低沉怒吼,傅靖言迈着步子朝她走来,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腕。
“合同条约……”
阮明妤刚想把合同搬出来说话,傅靖言就捂住了她的嘴,别有深意的看了晏修睿一眼,拽着她上了车内。
阮明妤挣扎开,一脸愤怒的看向傅靖言质问道:“你为什么要拦着我?你明知道晏修睿和敏敏姐的关系不一般!”
傅靖言抬手揉了揉额头,公司当中一堆事需要他去处理,阮明妤就天天搞这些摸不清头脑的事情。
“她的死是出于车祸,你偏要去招惹上晏修睿,到底有什么目的?”
男人迟疑片刻后乍然开口,面色阴沉的看向她质问。
“敏敏姐的死没有那么简单,如果真的是意外,我就不会找上你,更不会去找晏修睿。”
她说的理所应当,没注意到傅靖言的眸中闪烁着怒色。
“就算她的死不是意外,和你又有什么关系?阮明妤,你是觉得你惹出来的事情还不够多吗?”
傅靖言死死握住她的手冷声开口。
钻心的疼从手腕处席卷而来,阮明妤皱了皱眉,冷若冰霜的看着傅靖言问道:“你知道,却又不肯把那些事情告诉我?”
“阮迟迟不是我的孩子,我跟周敏敏也毫无干戈,现在,你知道了?”
傅靖言无比严肃的凝视着她,一字一句的强调着他与周敏敏平平无奇的关系。
阮明妤不信。
“迟迟只会是你的孩子。”
她说的如此肯定,仿佛已经认定了事实如此,傅靖言眸色深邃阴冷:“你怎么敢这么肯定?”
傅靖言的反问让阮明妤一时间手足无措,是啊,她怎么敢那么肯定迟迟就是傅靖言的孩子?无非是看到了几通电话,和意味不明的信息,便觉的迟迟就是傅靖言的孩子。
“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装作一副大彻大悟的样子。”
傅靖言冷声开口,有些不耐的摆了摆手。
王玺开车,带着两人回到了家中,却不料门前竟围着一群媒体的人,簇拥上来询问着事情。
“阮明妤小姐,请问您是阮家的人吗?”
“是不是阮家为了仅存的利益,才伪造了您的身份?”
“您和傅少在一起,是确定了恋情吗?”
一些没脑子的问题蜂拥而粗,透过车窗都能听的清清楚楚,阮明妤深吸一口气,无可奈何的看向傅靖言。
可傅靖言早已觉的头痛,懒的去管:“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话音落下,他便下车自顾自的离开,周围的记者碍于傅靖言的势力不敢围绕上前,只能为难了身后的阮明妤。
阮明妤站在人群之中目光散散,迟疑片刻后开口:“十年前我被阮家送出,十年后自然要认回阮家,至于和傅靖言的关系,我不方便透露。”
话音落下,她捂住耳朵便跑进了家中。
书房内,傅靖言站在窗前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王玺端着咖啡放在桌前低声问道:“傅少,外面那些记者怎么处理?”
男人如玉雕琢的面庞上浮现些许阴沉,随手将窗帘拉上:“不该传出去的消息但凡透露了半分,你就可以滚蛋了。”
王玺身子微微一颤,自然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