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明妤眉头紧皱,望着一旁的小男孩,瞧着他满脸期待的模样,她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要怎么去拒绝,轻轻点了点头意味深长的开口道:“嗯。”
虽然只有一个字,软迟迟却开心的拍起了手。
郑慧饶有深意的看着阮明妤,便起身一言不发的回到了房间内。
在傅家老宅停留了片刻,几人便离开。
迟迟靠在阮明妤的腿上缓缓闭上双眸,深沉的睡了过去,小脸上还挂着笑意,看来今天是十分的开心。
而一旁的傅靖言却冷着一张脸半晌都没有说话,阮明妤也懒的搭理他,看向了车窗外面揉了揉额头。
她垂眸看了一眼阮迟迟,嘴角勾起一抹苦涩至极的笑,原本她以为迟迟就是傅靖言的孩子,可最后得知的线索并没有那么简单,她自以为看穿了这一切,却又一次发现自己其实什么都不知道。
回到了家中,阮明妤怀中抱着迟迟便上了楼,她看着床上熟睡的小男孩,笑意盈盈。
清晨的阳光正好,阮明妤怀着好心情送迟迟去了学校,在回来的途中却见到一名打扮妖艳,却稍显疲倦的女人拦住了她的去路。
阮明妤眉头微皱,看了看四周,周围这么多人,这女人偏偏要拦住自己?
传单?推销?
“不买,不需要。”
阮明妤下意识的吐出几个字,随后便抬手推开了眼前的女人朝着前方走去。
“阮明妤。”
身后的女人突然开口,墨镜下的那张脸实在是没有辨别度。
听到对方喊自己的名字,阮明妤停下了脚步,抬起头来看向了她,那双眉头微微皱起,这人……她似乎有些眼熟,却又想不起来究竟从哪里见过她了。
“您是哪位?找我有事吗?”
她深吸一口气,压低自己的声音有些好奇的问道。
只见女人抬起头来冷冷的凝视着阮明妤,唇角勾起一抹浅淡至极的笑,别有深意的开口道:“如果你想知道周敏敏是怎么死的,最好跟我来谈一谈,如果你不感兴趣,那就当我没说过这句话。”
周敏敏?!
阮明妤的大脑顿时变的一片空白,她怅然若失的看着那女人的背影,脸上的神色逐渐复杂起来,来不及过多的犹豫,她迅速上前握住了那女人的手。
“你到底是谁?你说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阮明妤的声音有些发颤,那双眼眸也因为焦急而变的暗沉,她手上的力度很大,几乎是不打算松手放这个女人离开。
“阮小姐既然感兴趣,那就跟我来吧。”
女人的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无其事的开口道,随后便转身前去了一旁的咖啡馆内。
周敏敏眉头微皱,也连忙跟上前,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女人才迟迟摘下了脸上的墨镜,她画着浓艳的妆,那抹红唇看起来是如此的性感,可她的眼中却仿佛是一个空洞,没有任何的光芒。
“你是……”
阮明妤眉头微皱,诧异的看着眼前的人似乎想起了什么,她身子微微一颤此时脑海中才出现了一张熟悉的面庞:“李芳芳?”
李芳芳悠然一笑,轻轻点了点头,摆了摆手,服务员便缓缓走上前来点了东西后便拿着菜单离开。
“你刚刚说周敏敏是怎么死的?你知道?”
阮明妤的手紧握成拳,她无比严肃的看着眼前的人意味深长的问道,那张俊秀的笑脸已经因为惶恐而变的惨白。
“如果我不知道,我又怎么会冒着这么大的风险来找你呢?傅夫人,您现在的身份可不简单,和我们这些混迹在风尘之地的女人不一样。”
李芳芳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她别有深意的笑让人背后发寒,阮明妤眉头微微皱起,严肃的凝视着她质问道:“既然你知道,就不要从这里拐外抹角了。”
李芳芳不以为然,如今她的手中抓着阮明妤最想知道的真相,就算是阮明妤真的生气了,又能拿她怎样呢?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有前提,如果阮小姐肯全部答应下来的话,我倒是可以将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诉你。”
李芳芳话里有话,阮明妤自然是听得出来,她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别有深意的望着有些犹豫的阮明妤,继续道:“周敏敏之前是郁金园的偷拍花旦,她的存在简直至高无上,可以和那些家世显赫的少爷接触,如果她不愿意会客,完全可以拒绝,她的日子可十分舒服啊。”
此话说出口的一瞬间,阮明妤的那双手便紧握成拳,她冷冷的望着李芳芳:“所以,你到底有什么要求?”
李芳芳欣赏阮明妤的手段,也知道她能办到自己办不到的事情:“我想要的不多,只是不希望你不要反过头来把我卖了就好,我也不是贪心的人,我需要一张出国的机票和一笔钱,剩余的我自然都会告诉你。”
阮明妤眉头微皱,她不知道李芳芳想要干什么,可既然她提出了要求,自己似乎也没有拒绝了理由。
“你想要多少钱?”
阮明妤深吸一口气冷声问道,那双眼眸格外认真的看向他,别有深意的开口。
“一千万。”
李芳芳几乎是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番话,看着阮明妤脸上惊讶的神色,她悠然一笑:“一千万,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吗?”
她已经是傅靖言的妻子,傅靖言手中所拥有的财产几乎是数不清的,就这一千万她怎么可能拿不出手。
阮明妤深吸一口气,这一千万对她来说简直是天价,一张飞机票估计都要难为她好久,更别说这一千万了。
“看来,你是真的为难。”
李芳芳脸上的神色逐渐阴沉下来,别有深意的看着阮明妤冷冷开口。
阮明妤眉头微挑,轻叹一口气轻声开口道:“我可以满足你,现在你能告诉我,有关于周敏敏的事情了吗?”
她一咬牙,开口询问道,脸上满是严肃的神色。
“等你先把我的要求办到了再说吧。”
李芳芳起身,将一旁的手提包拿了起来,重新戴上了墨镜,脸上挂着几分冷漠,起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