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是她咎由自取
沉默了片刻之后,宁少烨冷漠着一张俊颜,伸出手替她穿起睡衣,一向是替女人脱衣服,从来没有替女人穿过衣服,动作多少显得有些笨拙。
系好睡衣后,将她轻盈抱起,重新放回到自己的床上。
然后转身在卧室翻箱倒柜,大致找了几分钟,他烦躁地起身,走到门边拨通了内线。
挂断之后直接走进浴室,不一会里面传来哗哗哗的水声,等宁少烨淋浴完,围着条大毛巾湿漉漉出来时,德西已经在卧室候着,身前陈列着一车药物和热水,短短一小会时间内,他已准备万分齐全。
宁少烨坐在大床上,用大毛巾擦拭着头发,狭眸扫过那些药物,“留一种退烧,副作用最少的退烧药,其余的都拿走。”
“是,宁少。”德西简练地将退烧药以及热水,搁在柜台上,瞥了一眼倒在宁少床上的少夫人,唇角不经意有丝笑意,从来没有女人留在这张床上过夜,说不定过了今晚少夫人和宁少的感情会融洽一点。
在一个突如其来的压迫感中,德西急忙收回视线,多余的事他不该管,然后低着头推着陈物车,干净利落地推门而出。
宁少烨头发擦得差不多了,扔下毛巾,走至柜台上,拿过两片退烧药。
俯身睨着苏尹霜昏迷不醒的模样,忽而闪过宁少云死后惨状,突然有一种想欣赏着她垂死挣扎的念头,冷酷地微扬唇角,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床头。
肆意欣赏着她难受得呼吸都差点喘不过气来,似乎烧得很厉害,也对,他刚刚摸过她的额头,那滚烫的温度起码,超过39°了……
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发烧,但这一切只是她咎由自取,说不定是她间接杀死少云的报复!
这时,苏尹霜浑身仿佛置身于火炉之中,滚烫得她喘不过气来,只想寻找一丝能够解热的凉意。
突然有一片凉意贴在了她的脸上,似乎在试探着她的温度,到底有多滚烫,而她毫不犹豫地握住了那片凉意,像似溺水抓住唯一的浮木,唇瓣几乎不可闻地动弹。
宁少烨兴致所来俯身在她唇边,在听清那喊着的名时,全身仿若电击,僵硬了好一会。
倏尔收敛了所有的情绪,他不动声色地扣起她的下巴,冷笑勾唇:“原来你连神志不清的时候,喊的都是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