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家在市是很有势力,但是三口组也不弱,足以与他们抗衡,就算三口组在这里有地域性的劣势,但是北堂深有玉石俱焚的决心,这是老夫人没办法比的,她为了整个赫连家,考虑的东西太多太多了!
老夫人眼中的寒意渐渐消散,面容渐渐平和,说道,“说起来,我家老头子跟你父亲还是旧识,有你这么出息的儿子,他也应该安享晚年了。\”
北堂深知道她这是在示好,顺着她的梯子走了下来,微笑着说道,“难得老夫人还记得家父,只可惜家父在五年前已经去世了。”
齐夏把老夫人送到门口,锁好门,回到客厅,看着北堂深,一言不发。
“不会的,”老夫人脸色肃然,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已经问过她,孩子的父亲另有其人。”
“宝宝,乖乖,快出来看看谁来了!”齐夏敲了敲儿子和闺女的房门。
“没事了,我就不打扰你了,再见。”齐夏摇了摇头,想那么多做什么,反正她从来没有看透过赫连城这个人。
齐夏无奈,走到他面前,将他微微敞开的睡袍拉紧,问道,“什么时候到的,吃过饭没有?”
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一辆劳斯莱斯停靠在那里,赫连翼向车里的人挥了挥手,“爹地,再见。”
晚上,齐夏亲手做了很多北堂深喜欢吃的菜,他们像一家人一样围在一起,说着最近发生的趣事,逗着孩子们,其乐融融。
“还有什么事?”赫连城没有听到回应,不耐地皱了皱眉。
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虽然她以前不看好苏希雅,但是这么多年来,她依旧爱着赫连城,就算他有了孩子,她也不离不弃,这份心意也甚是难得,再加上她很会为人处世,渐渐的,她也就开始认同苏希雅了。
北堂深唇角高高扬了起来,眼中贮满笑意,“嗯,是很奇怪,快去洗漱,我待会儿和你一起送孩子们上学。”
老夫人很满意她的态度,开导道,“就因为他比较忙,所以身边更需要一个女人照顾,两个人之间,如果距离太近了,会疲倦,但是太远了,又会疏远,你要把握好这个度。”
这么快就差别待遇了,齐夏好心酸,“你们怎么只亲你们的深叔叔,不亲妈咪?”
北堂深挑了挑眉,“话都说出口了,总不能再收回去吧,我不光是你的男人,还是小宝和小乖的爹地。”
“都怪你,谁让你长得那么帅!”齐夏胡搅蛮缠,将所有的错误归结于他长得太好看。
“既然已经送出去,支配权力就在你的手里,你没有必要知会我。”赫连城冷冷的抛下一句话。听到十几个人这么说,齐夏终于意识到以个人之力不可能让谣言停止,她只能坐在汽车里生闷气,北堂深通过后视镜看到她气鼓鼓的脸,忍不住打趣,“夏夏,要不然我写个通知贴在小区里,告诉大家真相?”
小宝也替他说话,“老妈,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无理取闹咩?”
老夫人将花瓶送到她手中,“这花瓶最适合插上一束玫瑰,放在梳妆台上,希雅,它很适合你们年轻小姑娘。”
第二天,齐夏睡眼惺忪的从沙发上爬了起来,她满意地拍了拍自家的沙发,软软的,还是蛮舒服的,她在沙发上睡了一晚上,完全不觉得不舒服。
“有事可以在电话里面说。”赫连城身体往后,靠在舒适的办公椅上,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敲击着桌面。x。
苏希雅微笑着说道,“爹地就说奶奶有眼光,青花瓷有了奶奶这个主人,是它的幸运。”
柔软的被子带着淡淡的香气,是她的味道,躺在她的床上,就像被她抱着一样,北堂深全身心都放松了,很快就有了睡意,只不过他一直留意着客厅里的动静,所以抑制着,让自己不要睡着。
北堂深好笑,“哪有让女人睡客厅的,你回房间睡,我睡沙发!”
“奶奶,这是我爹地前两天拍买回来的青花瓷,特意让我送过来给您。”
赫连城点了点头,见儿子走进校门,吩咐司机开车,无意间看到一个男人揉着齐夏的头发,齐夏嘟着嘴,似乎在抱怨着什么,男人笑着看着她,神情专注而深情。
老夫人一看就喜欢,戴上眼镜,拿着瓷瓶细细的看,“哎哟,这是宋代的东西吧,可真漂亮。”
赫连老宅,苏希雅打扮得漂亮又得体,带着一只青花瓷瓶来探望老夫人。
夜深了,该休息了,齐夏抱了一床棉被铺在客厅的沙发上,说道,“深哥,今晚你睡我的房间,我睡客厅。”
管家应了一声,很快就从楼上取来一只通体碧绿的玉花瓶,老夫人笑呵呵的说道,“希雅,你看这花瓶好看吗?”
“你还真当自己是我的男人了?”齐夏哭笑不得,捶了捶他的胸膛。
“没有,其实也没有什么,只是听到一些闲言碎语……”苏希雅欲言又止。
齐夏想了想,说道,“既然是这样,那我就以你的名义捐给慈善机构好了。”深西多俱。
“奶奶,我明白了,我会处理好的。”
齐夏一回到熟悉的地盘,立刻自动自发的抱住了被子,北堂深唇角弯了弯,拉过被子盖在她的身上,挨着她睡了下来。
“那就好,老婆子也就不打扰你们两位了。”
齐夏一派坦然,“当然,老夫人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还记得。”
“啊!深叔叔!乖乖好想好想你!”小乖欢呼着扑到了北堂深的怀里。
还是女儿可爱,抱住她响亮的亲了她一下,小宝臭屁的哼哼两声,直接跳下汽车,不理她。
“深叔叔,再见~”汽车到了幼稚园,两只小家伙纷纷扑上去亲了北堂深,然后冲齐夏挥手,“妈咪,再见~”
北堂深唇角弯了弯,“夏夏,见到我,不开心?”
“刚下飞机不久,洗完澡,在你房间里休息,就听到你们回来的声音。”他摸了摸她的头,“是不是还在介意我说我是宝贝们的爸爸?”
“你们两个小家伙,有没有乖乖听妈咪的话?”北堂深一手搂着一个孩子,和他们在沙发上闹腾在一起,齐夏看着他们,眼中的笑意浓的化不开。
魅力杂志主编办公室,齐夏拨通了赫连城的电话,“赫连先生,有没有时间,我想见你一面。”
“谢谢奶奶。”苏希雅唇角弯了弯,保持最完美的仪态。
听到第二个人这么说,她继续解释。
嗷嗷,太可恶了,这么快孩子们就向着他了,他们肿么可以抛弃他们可怜的妈咪?齐夏想挠车厢。
老夫人有很久没有关注过国外黑帮势力,咋一听说北堂鹤一去世,有些震惊,唏嘘地感叹了几句。
齐夏沮丧地耷拉着脑袋,“虽然有点介意,但是我也知道,如果不是你突然跳出来替我解围,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齐夏顿了顿,说道,“是有关那张十万块支票的事情,小宝他不懂事,我代他向你道歉,另外,我会让助理把支票送到你的办公室。”
“是有关齐夏的,星辰说,她曾经在大街上看到齐夏带着她的两个小侄子逛街,那两个小孩,叫齐夏‘妈咪’,奶奶,他们真的是齐夏的孩子吗?那他们的父亲,会不会是……”苏希雅恰到好处地停了下来。
老夫人视线一扫,两旁的仆人自动退了下去,她拍了拍苏希雅的手背,说道,“希雅,听说你和阿城发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最近也没见面。”
“妈咪,你不要站在那里,跟我们一起玩啊!”
“深叔叔!”小宝也扑了上去,俊美的小脸上满是兴奋。
他毫不在意地耸了耸肩,“为了给你和宝贝们一个惊喜呀。”
“这也是奶奶的一片心意,喜欢就手下,爽爽快快的,才是咱们赫连家长孙媳妇应该有的风范。”
北堂深陪着她聊了几句,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正题。
老夫人明着是送礼,其实是暗示她,她的身份地位已经得到了赫连家的认可。
齐夏有些头疼,“深哥,你来之前怎么不给我打声招呼,你这样突然出现,我有些措手不及。”
苏希雅柳眉蹙了蹙,露出为难的神色。
“漂亮极了,也很名贵。”
好刺眼,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极差。
看着她赖皮的样子,北堂深好笑地摇了摇头,其实他有很多办法让她妥协,但是被她关心的感觉,真好,他舍不得拒绝。
“这孩子,越来越会说话了。你爹地有心了,替我谢谢他,”老夫人拉过她,让她坐到自己身边,叫来管家,“把我那只碧玉花瓶拿下来。”
苏希雅微微一笑,没有抱怨,也没有生气,态度平和,“没有,奶奶,我们很好,只是阿城比较忙,我不想他那么辛苦,所以就没有去打扰他。”
齐夏傻乎乎地挥了挥爪子,“深哥,早上好。”
为了防止他再啰里八嗦,齐夏直接按掉了灯的开关,往沙发上一躺,“反正沙发是我的地盘了,你想抢也抢不走。”
北堂深忍不住咳嗽。
“不必了,”赫连城语气突然加重,“我送出去的东西,从来没有再收回来的道理。”
吃过早餐,北堂深抱着小乖,齐夏牵着小宝下楼取车,一路上碰到熟人,大家都乐呵呵的打招呼,“齐小姐,这是你老公吧,长得可真好看!”
“奶奶,这个太名贵了,我不能收。”
“妈咪妈咪,不要吃醋,乖乖也亲你哦~”
“老夫人,我送您。”
就在她裹着被子傻呵呵乐的时候,北堂深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因为有孩子们的存在,他特别注意自己的形象,已经换好了衣服,只是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
齐夏翻了白眼,“拜托,你这个大男子主义者,我的地盘听我的,快回房间睡觉去啦!”
齐夏推着他离开,“你刚下飞机,一定很累了,在床上可以好好休息。而且,你确定你睡在沙发上不会掉下去吗?所以,不要跟我争了,赶紧回房休息。”
齐夏被噎了一下,她不明白为什么赫连城听起来很生气的样子。
此刻,他的脑海里又蹦出早上在幼稚园外看到的一幕,她和一个男人,非常亲昵的画面。
“嗯,非常好”她从沙发上跳了下来,“我还做了两个奇怪的梦,我梦见坐飞机飞到了我的床上,又坐飞机飞到了沙发上,哈哈哈,是不是很奇怪?”
老夫人抿了抿茶水,目光转向了齐夏,缓缓说道,“齐小姐,我上次说过的话,希望你还记得。”
“得得得,给你一点阳光你就腐烂!”齐夏推了他一把,岔开话题,“宝宝和乖乖早就念叨着你了,去看看他们吧。”
“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好说的,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北堂深揉了揉她乱糟糟的头发,唇角弯着,“早上好,昨晚睡得好吗?”
“夏夏……”北堂深不肯妥协,“我是男人,我不能让你受委屈!”
听到第一个人这么说,齐夏解释,“不是的,这是我哥哥。”
小乖替他打抱不平,“妈咪,深叔叔长得好看又不是他的错~”
孩子们把她拉了过去,个人玩起了游戏,欢笑声,尖叫声,在房间里飘荡着。
老夫人问道,“怎么了,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终于,客厅里辗转反侧的声音停止了,她睡熟了,北堂深悄声靠近沙发,弯腰将她从沙发上抱了起来,轻轻地放在了床上。
北堂深将她拉入怀中抱紧,声音低沉而磁性,“以后不用烦恼了,学会依靠你的男人。”
苏希雅心里一松,但很快又有了疑虑,“她会不会是骗您呢?”
“我已经看到了孩子的父亲,更何况,当初她生下孩子的时候,确实只有一个,不可能是三胞胎。”
苏希雅还是不放心,说道,“奶奶,检查一下他们和城的dn会不会更保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