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安青夏想要挣开她的手,谁知道萧雅另一手按在她的另一只手上,按的她动也不能动。
“为了泽洋,我什么都做得出来!”萧雅一字一句,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萧雅,你在做什么?”远远的颜泽洋大步过来,他本来是要回公司的,突然看到大街上有个小女孩儿在卖花,那个花蒌子里,竟有一束小黄花。
他猛然想起当年,他曾经和青夏回她的老家,他们的地上种满了黄花菜。她曾经说过,她最喜欢的就是漫山遍野的黄药。
他停了车,把那女孩儿的黄花全买了,又调转头回来。
谁知道一回来,便看到萧雅正和青夏说话。他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可是萧雅的表情狰狞可怖,他不曾看过这样的萧雅,看到他心底发寒。再看到她居然对青夏动手,忙大步跑过来。
萧雅一听到他的声音,忙松了手,看到颜泽洋跑过来,手里还抱着一束花。他买这束花,是要送给安青夏的。这个念头冲过来,她的怒意恨意冲到了一个临界点,握紧了拳头。
“泽洋,你怎么没有告诉我,青夏醒了?”她佩服自己,居然还挤出了一个笑容。
颜泽洋是有几分心虚,却没有忘记萧雅刚才可怖的表情。
“你没问,我自然不会房间提起,你怎么会过来。”他一低头,便看到安青夏白~皙的手腕上有圈红痕,心头一沉,看妻子的眼神严厉了几分。
他居然这么跟自己说话,?她眸光一寒,冷笑:“我和青夏也是老朋友了,你能来看她,我就不能来看她吗?”
安青夏安静的坐在一旁,她当然也有注意到颜泽洋手里的花。这是小黄花,她最喜欢的欢。
“青夏身体刚刚开始恢复,她需要的是静养,我们还是少来打扰她。”颜泽洋说着,低头对安青夏歉意一笑,“青夏,我们先走了。”说完,他将自己怀里的花放在她的花板旁边。
看了一眼她画的画,指尖不着痕迹了滑过,便走了。
“我们走吧!”颜泽洋说着,拉着她离开。
萧雅心头那一个气呀,特别是看到丈夫竟当着她的面,将画送她。她黑着脸,跟着他出去。
到了车上,萧雅冷哼一声:“原来这就是你最近在忙的事情?”
“雅儿,我们对不起青夏,欠了她很多。现在她好不容易醒来了,我们不要打扰她的生活。”说着,颜泽洋发动了引擎,便开始开车。
“那你呢?每天不上班,守在医院门口又是什么意思?”萧雅转头反问。
“我只是想确定她是不是好好的,没有别的意思。”颜泽洋没有看她的眼睛,似乎在专心的开车。
“颜泽洋,你连谎都不会撒。你本来已经走了,却抱着一束花回来,当着我的面送给她。你竟然说,没有别的意思,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妻子放在眼里?”萧雅声声质问,却发现自己每一声质问,心脏都在抽痛。
“你跟踪我。。。”颜泽洋握紧了方向盘,极力保持冷静。
“需要我跟踪你吗?你每天天没亮就出了门,晚上又那么晚回来,晚上甚至都不肯跟我同床。如果我还一点知觉都没有的话,我就是傻~瓜。”萧雅说着,泪水涌了出来。
颜泽洋听到这里,竟将车子滑到了路边:“雅儿,对不起。。。” ωωω☢ тт kдn☢ ¢ O
“对不起。。。对不起什么?”萧雅抓~住丈夫的手臂,“泽洋,我们并不欠安青夏什么?当年我们才是真心相爱,她明知道你心里爱的是我,还要跟你在一起。她的车祸是意外而已,现在醒来是她命大,跟我们更没有关系。。。”
“不是这样。。。”颜泽洋突然定定的看着妻子,反握住他的手臂,“不是这样。。。”
“你说什么?”萧雅你是不明白他说的什么。
“我对青夏的感情,不是欠疚。。。”颜泽洋吐露了出来,说出来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了一下。竟发现,要说出口,并不是那么难。
“颜泽洋,你在说什么?”萧雅一脸惊恐的看着丈夫。
“我对青夏不是欠疚,很早很早之前,我就知道不是。只是当时,大错已经造成,她进了医院,而你怀了孕。”颜泽洋一字一字的吐露,“我也曾以为我爱的是你,我们才应该是真心相爱。我对青夏不过是感激,是敬重,不是爱情。可是不是这样的,不是。。。”
“别说了。。。”萧雅惊恐的打断丈夫,她不要再听下去。
“雅儿,你让我说,这么多年我一直把这个秘密藏在心里。我一直觉得对不起你,所以我加倍的对你好。但是我对你,在你当年离开我时,感情就已经不再了。是青夏陪在我身边,陪我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她就像空气一样在我的身边。她在的时候,我感觉不到她的存在,可是一想到她要离开我,我会窒息而死。”
“我们夫妻这么多年,你在胡说什么?”萧雅大叫一声,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本来想一直这样下去,就这样一直下去没什么不好。”颜泽洋捂了捂脸,抹掉眼泪,“我没奢望过青夏能醒过来,我真的没奢望过。我对不起你,可是在青夏出车祸进医院,生死一线的时候我才知道,我爱的是她。只是已经晚了,我犯了大错,罪大恶极的错。”
“你别说了,别说了。”安青夏说着,一个耳光挥过去。
“萧雅,你可以恨我,怎么样都可以。不要去骚扰青夏,这都是我单方面的感情。”颜泽洋任她打,这是他应得的。
“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才是夫妻,我们才应该相爱的,她安青夏算什么东西?你居然会去爱她,凭什么?”萧雅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她的丈夫居然不爱他。她怎么能接受,怎么能?
“不要污辱她,错的那个人是我,你要恨要怪,就怪我。我任你处置。”颜泽洋又深吸了一口气,又说道,“我想你大概也不能接受现在的我,我们可以离婚。欢欢服饰除了青夏的那部分,我所有的都可以给你和几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