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外
一望无际的森林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阴森恐怖,天空是灰压压的一片,不见一颗星线儿。
“我以为你要躲到什么时候。”带着讥讽口气的女声缓缓靠近,从黑麻麻的树木中走出,如同蛇一般灵活的水蛇腰,野兽般明亮的眼睛。
粗大的树枝向枯槁着身子的鬼怪,伸出手臂似要将人拉走。可是身在此处的两名女子完全没有丝毫的惊惧,双方反而气定神闲的隔着三米的距离站着。
身穿米白色长裙的夏鸢就像是森林的仙子,有她的地方始终都会透着一股仙气,淡然脱尘的气质带上了一层冷漠的气息,那种与生俱来的淡然使她多了几分与众不同。
“我以为你会害怕,不敢跟来。”声音冰冷,不带一丝感情,夏鸢在下一张树叶拿在手里把玩,淡定如常,面对奴姬夏鸢没有丝毫的惧意。
“你就不怕我告诉帝!”奴姬故意将血帝的名字喊得亲密万分。
帝?她们的关系又进了一步了吗?夏鸢面不改色的在心里问自己。苦笑一声,那与她有什么关系呢?他与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他有其他女人也是情理之中的,然而她从来都不曾是他的女人,他有其他女人与她何干!
“如果你说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就不是你了,而是他!”夏鸢平淡的道,只身前来是想解决掉她吧,“这么多年过去了,而我也离开了组织,你的妒忌丝毫不减啊!”夏鸢不知道是在叹息还是再嘲讽奴姬的无能,这么多年过去了,依然没有得到血帝的心。
奴姬勃然大怒,声音尖利的大声道:“你有什么资格评论我,只要你存在一天,帝就不会将心思放在我身上,所以,只要你死,帝才会完全属于我!”像是想到什么,随即又平静了下来,“你可知道现在那个叫道森的男人是死是活?”
夏鸢大惊,平静的看着奴姬,“他是那么容易就被你们杀掉的吗?”想要分散她的注意力,这次她成功了。
就算如此,夏鸢也不会这么容易让奴姬顺心,带着同情的道:“得到他的人,这还不够吗?”
奴姬听完狂笑,“哈哈哈哈……”
笑声传遍森林每一个角落,惊飞了一群群正要栖息的飞鸟走兽,如同疯了似的大声狂笑,奴姬仰起头看着乌压压的天空,晶莹的泪花至脸颊流下,“人?什么人,和我上床的时候想的却是你在他身下,这样的人我要来干什么,啊!你告诉我我要来干什么!”奴姬尖利的声音如同鬼魅般在森林游荡,各种猛兽都不敢靠近,纷纷逃窜想要远离这个危险的地带。
“呵呵,呵……”
那是沉积了很久的泪水吧,晶莹剔透,在昏暗的森林中折射出最美丽的光华。
她的恨,她的怨,她的痛苦,她的无奈,在这一刻全部崩陷。奴姬看着眼前的女人,她永远都是这么美丽淡定,总是那样纤尘不染,纤细柔弱的外表下却是一颗刚硬的心,正是这样的女人压住了她的一切光环。
她变得不再重要,不再特别,不再第一无二,不再出现他的眼里……
“是你,一切都是你,如果没有你,这一切都是我的,帝也会是我的,所以我要杀了你!杀了你!!”奴姬甩动软鞭猛然对夏鸢发起进攻。
夏鸢早有防备的侧身避开,攀住一根树枝轻轻一跃将身子带上树丫的枝干上,奴姬的软鞭对着树枝一卷,整个人接着软鞭的力量飞身上树,夏鸢撇断一根树枝挡住了奴姬的攻击,可是这样也不是办法,夏鸢身边没有什么武器,与奴姬这样持续交战实在是不讨好。
一道白光在夏鸢眼前闪过,夏鸢急忙接住,居然是一柄长剑,削铁如泥,果真是一把好剑!
夏鸢左顾右盼不见周围有任何人影,夏鸢仔细看了一下剑身,剑柄处刻着两个字,‘血姑’。
血姑是什么人不是现在应该若担心的,能把剑借与她说明不是敌人,最重要的是立刻将奴姬击退或者击杀!
“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夏鸢对奴姬冰冷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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