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醉
苏瑾萱微微叹口气,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沙粒,捡起一旁的鞋子穿好。
繁华的市中心,夜晚歌舞升平,霓虹灯闪着耀眼的光芒。周围的嘈杂声不停的钻进苏瑾萱的耳旁,不悦的微微皱起眉头,双腿如灌了铅一般,无力的站在原地不动。转动着身体看着四周,不知身在何处,眼前的画面模糊一片。转身继续向前走,走到公车站点,坐在凳子上,看着不停从自己面前开过的公车,苏瑾萱对自己的以后很是迷茫,有些想逃离这个地方。苏瑾萱坐在车站几乎是吹了一整晚的风,从包里拿出手机一看时间,顿时睁大着眼睛快速的站起来,找到一辆的士,快速的上车报道:“N大学的后门。”懒
回到寝室的时候,智敏似乎已经睡了,乐儿双手抱臂安静的坐在椅子上,静静的出神。
听到了开门的声音,转头看到苏瑾萱托着疲惫的身子向自己走来,一旁暗淡的台灯发着点点亮光。
“乐儿,你还没睡啊。”苏瑾萱微微出声。
“你没回来我怎么睡,对了,我们好好聊聊吧。”乐儿一笑,神秘的从一旁拿出一个大大的袋子,因为摩擦而发出‘沙沙’的声音。苏瑾萱皱眉接过,打开方便袋一看,居然是一打啤酒。随后抬头笑着说道:“知我者,乐儿是也。”
两人打开窗子,坐在窗台上,脚丫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好似调皮的孩子一般~虫
苏瑾萱替乐儿打开一罐啤酒,随即也给自己打开一罐,爽快的喝了一口。结果刚喝下去,就放到了一边,不停的摇晃着脑袋嘴里自顾的说着:“真难喝,我再也不喝了。”
转身看到乐儿苦笑的表情,苏瑾萱微微皱着眉头,轻声问:“乐儿,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情了?”
乐儿嘴角苦涩的一笑道:“我能有什么事情,呵呵~。”说着仰头大口大口的喝着啤酒,结果被呛了到了,眼角滑落一滴滴泪水,苏瑾萱惊慌的用手心替她擦去,有些焦急的说:“你到底了怎么了把自己折磨成这样。”
乐儿只是不停的摇头,嘴里呜咽着哭泣。
苏瑾萱心疼的抱住乐儿颤抖的肩膀,柔声的说:“乖,别怕,有我在你身边。”
乐儿只是不停的喝着手中啤酒低头不语,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
“瑾萱,学长他和我提出分手了,他说他不喜欢我,从来都没喜欢过我。他怎么可以这样,我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只要可以留在他身边,即使他欺骗我的感情也是好的,可是他连欺骗我都不肯,他好残忍……。”乐儿突然哇声哭了出来,有些委屈的哭诉着。说道最后竟有些分不清是醉语还是清醒的。
苏瑾萱不停的轻拍着乐儿的背,低声安慰她,将她拥在怀里。渐渐的耳边传来一阵阵轻微的呼吸声,苏瑾萱轻声一笑。轻手将乐儿有些吃力的移到床/上,随后自己继续坐在窗台上,看着面前的啤酒,嘴角一笑,也学着乐儿大口的喝了起来,虽是苦涩,但比起心底的苦涩连万分之一都没有。一罐一罐的大口喝着,最后只剩下空罐子三三两两的倒在一边。
静谧的夜晚安静得只听得到苏瑾萱的呢喃声,似乎受到了什么委屈,眼角的泪滴一直不停的滴落。
黑暗里,地上零零散散的空罐子在黑夜里泛着银白色的光,而一旁的苏瑾萱却在呼呼大睡。
柏林别墅的书房内,同样也有一个人在买醉。
季欧阳一口一口的喝着玻璃方杯里的伏特加,酒杯不停的起落。那个女人居然关机,而且拒接自己的电话,这些都算了。可是,她还躲着自己,不来公司上班。他一个总裁居然每天去调查小小的科员有没有来上班,这听起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桌子上的空瓶子也越来越多,因为酒精的作用他的脑袋有些迷糊了,全身上下也都在发热,口干舌燥,烦躁的解开胸前的衬衫的纽扣,露出一片蜜色矫健的胸膛。脸色因为身体的发热而红红的,瞳孔深邃的褐色眸子里似乎能烧起火一般。
眼前似乎浮现出苏瑾萱的面容,季欧阳嘴角邪魅的一笑,伸手霸道的指着面前说:“女人,你怎么可以逃离我呢?过来,你永远也逃离不了我,今生不管你要逃到哪去,我都一定将你给抓回来。”
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前方,焦距忽远忽近。季欧阳微微皱着眉头,摇摇晕眩的头。
不一会儿就扑在桌上睡着了。
管家轻轻的敲了敲门,见没人回答。轻轻的打开房间的门,看着地上和桌子上空空的酒瓶,叹口气。走进,将东西整理还,从卧房里拿出一张薄毯子替季欧阳披上,无意中看到季欧阳手臂下压着的照片,有很多。全是关于苏瑾萱的一颦一笑的真实写照,替季欧阳整理好,放在一旁,随手关掉房间的灯,只留下书桌上橘黄色的小台灯。外人都说季氏总裁,季欧阳冷傲阴冷,手段残忍,对女人虽是流连花丛,但从没真心对待任何一个女人,只不过是拿来泄欲的。花边新闻不断,必定是花花公子一个。可是认识了解季欧阳的人都知道,他的性格其实不是这样的,面对自己不能完全相信的人,不愿意透露真实的自己。或许他会喜欢上苏瑾萱正是因为他们都是同一种人,他在她的眼里读出了相似的东西。
今夜注定有人不能能眠,需要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入睡。
微风吹过,深紫色的丝纱帘子吹起一角,微微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男人安静的面容和整个房间看起来格外的搭配,轻微的呼吸声回旋盘绕在书房里。男人似乎睡到有些不安,从口中不时还传出一丝低吟,嘴里温柔的叫唤着某个女人的名字。
棕色门带上一室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