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翅膀是硬了,不听我这个老头子的话了,莫万成的女儿,你是娶不得的,他哪个老子,是只狐狸,狂傲的很,仗着是名门望族,根本就瞧不上咱们这种人,他能答应你们的婚事,还不是另有所图。
“我们这种人?”阎烈冷哼着,挺直了下颌,轻蔑的问,“我们是什么人,你是你,我是我,不要把我同您搞在一起,你们的恩怨,与我无关。”
“你,你,”阎景天猛挥起的手,停在半空中,时间瞬间凝固,眯着鹰眼,狠狠的望着他,“你会后悔的,记住,你会后悔的。”
两个人在房内就这样僵持着。
谁也没有在说话。
静悄悄的仿佛都能听见彼此,急剧加快的的心跳声‘怦,怦……’。
“唉!”阎景天终于卸下气来,拧眉,瞪眼,厉声大喝,“好,好,你的事我不管了,你自己决定吧!将来,你要是后悔,可别怨老子当初没有提醒你,出去,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不孝的东西。”使劲用手把坐下的轮椅,扭转方向,面向落地窗口,不再理会他,瘦弱的胸腔在暗影中,仍然上下起伏。
阎烈面无表情的呆呆站了一会,琥珀色的眸光深邃的望着父亲的背影,无奈的摇摇头,低声说,“我先走了,您好好休息吧!明天的订婚宴,您随便吧!”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的推开大门,大踏步走了出去,并反手把门带上,猛然断开了两个世界。
他并没有马上急着走,或者下楼,而是直接上了四楼,快步朝最里面的一间卧室走去。
迟疑了一下,便伸手把门推开,室内的一切景象纳入眼底。
微微一笑,露出难得的笑容,琥珀色的眸底如一泓湖水,安详平静。
一室的粉红色的装饰,粉色的丝质窗帘,粉色的落地衣柜,梳妆台,沙发,地毯,就连圆形的睡床,也是粉红色的面料,桌子上粉红色的超大花瓶,还插了大束娇艳欲滴的粉红色玫瑰,整个房间充斥着玫瑰的花香。
温馨甜腻!
一切没有改变,即使他不回来,也吩咐过家里的佣人,必须每日的打扫,花瓶里的玫瑰一天一束,常换必新。
所以这里才保持了原样,一尘不染。
阎烈和衣直直的躺在床上,紧绷着的神经瞬间松懈下来,眉头渐渐舒平,不由自主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难得的平静。
自从上次车祸之后,他就有着这种奇怪习惯,这里,明明是女孩的房间,可他就喜欢流连在这里,躺在这张床上,他就会感觉舒服,感觉畅快。
比他收购了几间公司,圈地多少,股票暴涨。
还要让他心满意足。
每当不开心的时候,疲倦的时候,他都会找机会回来休息一下。
三年了,从没改变。
同家里人问起过,谁的房间?
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回答,你妹妹的房间。
四岁的时候夭折了。
平常,阎景天就讨厌他老呆在这里,发了几顿的脾气。
最后,只好听之任之。
当早晨的一缕阳光,从粉色的窗帘缝中,羞羞答答地伸进手来的时候。
阎烈才离开这里,临走的时候,不忘叮嘱佣人,照顾好老爷子,还有这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