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超市回到家,辛迪安将菜放进冰箱。想到凌海文喜欢牛肉,她买了很多牛肉。想到他,轻轻叹口气,他终究还是在家里跟未婚妻闹开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准备到阳台上收衣服,却看到他的车已经驶进院了,赶紧进屋拿了包包,出门下楼。
一坐进车子,车门还没关上,凌海文就把她搂过去,猝不及防,吻了上来。
她一愣,推推他,他却抱搂得更紧了,她被吻得心跳加快,全身发软,他才放开她,眼睛盯着她绯红的脸颊,似笑非笑。
辛迪安稳住狂跳的心,眼睛雾濛濛地瞧着他一会,又改为瞪着他。
凌海文眨了眨眼睛,说:“这是对你的惩罚。”
辛迪安心中一闪念,问道:“惩罚我什么?”装作委屈的样子。
“你知道的。”他退开身子,启动引擎,看她关好车门,系好安全带,他才利落地打转方向,车子驶出了院子。
辛迪安摸摸唇,心里打着鼓,难道他知道了?是不是海路姐招了?她看他一眼,看不出所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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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瑞祥门口,凌海文停下车子,他已经订好了位,可惜没有了包间,
坐进卡座里,凌海文就叫上菜,原来他已经电话点好了。
他抓过辛迪安的手,在唇边吻了一下,说:“我今天对你发火,你难受了吗?”
辛迪安委屈地低下眼睑,不说话。
“对不起,别生气了,嗯?”他拇指摩梭着她的手背。
辛迪安突然看到了手背上的咬伤,抓住看了看,“你这手要注意点,别碰脏东西,小心发炎。”
凌海文不以为意:“这个算什么。只要你不生气就好。”
辛迪安嗔他:“无端被凶了,还不能生气呀?”
“下次你凶回来,好不好?”他小心冀冀地求她。
“你怎么不保证说下次不再凶了?是不是不敢?”辛迪安盯着他问。
“我有时候脾气不好,我怕下次你会说我言而无信。”他老实说。
“还有下次,下次你再这样,我一个星期不理你。”
凌海文抿唇一笑,还好她没说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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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了饭,辛迪安以为他会说他家的情况,他却绝口不提,只说要送她回去了。
回到家,他也跟着上了楼,坐在她的小客厅里。
她想洗澡了,看他却坐得安稳,不禁问道:“你还不回家吗?”
他正看着电视时事新闻,看也不看她,“等会儿。你要做什么你就做。不用管我。”
辛迪安拿出睡衣,又放回去,改拿了一套家居服,进了浴室。
当浴室里传来水声,凌海文眼睛一闭,哪里还有心思看电视,他听浴室水声停了,才又装作看着电视的样子。
不一会儿,辛迪安出来了,他一看表,她洗了三十分钟。
她洗了头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从他面前走过,到房间找吹风机去了。
他跟进房里,问道:“我的衣服呢?”
辛迪安奇怪地看他:“你要衣服干嘛?拿回家?”她在柜子里找到他的衣服递给他。
“我也洗澡,”他接了过来,想了想,却又放到了床上。
辛迪安瞪大眼,“你洗澡?在这儿?”
“嗯,没错。”他脱下外套,转身走向浴室。
辛迪安见不能阻止,只好叫道:“你的衣服。”
凌海文犹豫了几秒,转身又拿起衣服,抓住辛迪安,低头吻了吻她脸颊,说:“快吹干头发,小心着凉。”
辛迪安呆呆站着,心脏狂跳不已,打鼓一般,有些不安,他要干什么?
一边吹着头发,闭着眼睛,琢磨着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洗完澡回家?似乎没必要。
留下来过夜?有可能!
她霍地睁开眼睛,脸颊绯红,心中忐忑不安,觉得吹风机太吵,关掉。
怎么办?
一摸头发还是湿的,打开吹风机又吹起来。
别怕,别怕!他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她闭上眼睛,任吹风机的声音掩盖心里的复杂情绪,似期待,又似害怕。一个悲壮的决心,似乎在心里隐隐闪现。
突然,手上的吹风机被拿走了,她突然睁眼,身子却僵住,不敢回头。
凌海文从背后给他吹着头发,一边用手指给她梳理。
她身体止不住轻颤,他的手指轻轻穿过她的发间,每抚摸一下她的头上皮肤,她的心就颤抖一下,她只觉得身子渐渐发软,快支撑不住了。
虽然他们抱过吻过,但现在的情形和气氛,与往常相差太大,太过暧昧。
终于,吹风机停了,一双手臂从背后搂过来,环抱在她腰间,温暖的身体贴上她的后背,她闭上眼睛,他应该没穿衣服,手臂上是光.裸的!她身子颤得更历害了。
他的呼吸在她颈间,有些急促,有些不规则,一个亲吻落在她的耳后,接着,她被转了过来。
辛迪安见他赤着上身,铜色光滑的肌肤上,还沾着一些小小的水珠,而他的手正温柔地搂在她腰上,男性的胸膛与她如此接近,近得就要贴上她的。
她突然脸上一热,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不知道他胸膛以下穿了什么。
凌海文捧住她的脸,慢慢低下头,吻上她,温柔缠绵地,他尝到她嘴里甜甜的温柔,甜美暖.昩的气息,瞬间充满整个屋子。
她的手不自主地环上他的腰,摸到他围在腰间的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