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得是一个不依靠他人,不依靠容貌,独立又有能力的女人,最好在商业能力上,能和傅氏目前的合作伙伴实力想当。”
这就差直接报安聆音的名字了。
逢场作戏,这似乎并不是傅容笙所喜欢的,但望着安聆音清澈的眼眸,他却有些莫名地陷入。
或许与合适的人逢场作戏,也自有一番乐趣。
安聆音一挑眉,又假装不解。
“看来傅总一直单身也是有原因的,毕竟这么优秀的女人可不好找。”
安晓晓在一旁看着他们两人就这样“眉来眼去”,恨得牙痒痒。
但她不甘心就这样失去和傅容笙解释的机会,只能厚着脸皮凑到傅容笙的身边,挽住他的胳膊。
“容笙,你不要被这个女人迷惑了,我对你才是真感情。”
傅容笙如同被蛇蝎咬了一口一般,瞬间与她拉开了距离。
不仅如此,傅容笙还迅速从助理的手中接过一张纸巾,无比嫌弃地擦了擦安晓晓刚刚碰到的地方。
“谁准许你碰我的?”
他面色阴沉,眉心聚成一个“川”,话语中一股风雨欲来,山河崩摧的恐怖骇人之感。
安晓晓被傅容笙这恐怖的眼神震慑住,吓得浑身直发颤。
“滚!”
他薄唇轻启,只吐出一个不符合他一惯严肃内敛的形象的字。
对安晓晓这样敢伤害傅臻的女人,傅容笙不会再有一点忍耐力。
“我……”
安晓晓支支吾吾地退后了几步,眼中滚出泪花。
“傅容笙,你不能这么对我,我要去找爷爷。”
望着安晓晓哭哭啼啼跑远的背影,安聆音一阵好笑。
两人很快在一家高级西餐厅落座,服务生将红酒放在安聆音的面前,见傅容笙一副余怒未消的样子。
她微微一笑,端起红酒杯朝向傅容笙,有些烦恼地道。
“看来这次我又要被傅总你那个未婚妻记恨上了,女人还真是容易因爱生恨,为了你安晓晓可没少为难我。”
傅容笙听到安聆音的话,终于回过神来,神情也恢复如往常那般古井无波的模样。
他端起酒杯。
“叮——”
玻璃高脚杯在虚空中轻轻一碰,发出悦耳清脆的声音。
“抱歉,让安晓晓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傅容笙的语气诚恳,傅老爷子帮安家收拾烂摊子的事情,他已经知晓。
作为傅氏的合作伙伴,安聆音给了傅臻渴望已久的母爱,没有得到回报不说,还要面对傅老爷子的为难,这对安聆音实在有些不公。
“嗯?”
安聆音有些难以置信,一向高傲的傅容笙居然也会感到抱歉?
傅容笙见到安聆音瞪大了眼睛,一张红唇微微张起,像是见到了什么新鲜事的模样,已然将她的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
顿时,他刚刚恢复正常的脸色又阴沉了下去。
就在安聆音和傅容笙在餐桌上继续商谈项目内容的时候,安晓晓已经泪眼婆娑地找上了她的靠山——傅老爷子。
安晓晓一天之内上门两次,傅老爷子的心里一阵高兴,立刻让管家带着安晓晓来见他。
傅臻听说安晓晓又来了,一脸不爽地和傅墨蹲在了二楼楼梯口,偷偷观望安晓晓的一举一动。
“爷爷!”
一见到傅老爷子,安晓晓就带着哭音扑到了傅老爷子的身边。
楼上的傅臻看到,祖父在安晓晓的挑拨下傅老爷子气呼呼的声音怒气冲冲的样子,瞬间蹲不住了,拿出手机给傅容笙通风报信。
“傅臻,你这是要给你爸通风报信?”
傅墨在一旁看着,玩味地一笑,揉了揉傅臻的小脑袋。
傅臻拧着眉,一脸烦躁地推开傅墨的手,专心给傅容笙发着消息。
“都大难临头了,你能不能别嘻嘻哈哈的。”
他板着脸,用稚嫩的五官摆出最一本正经的表情,教育起了傅墨。
老爷子只说了一句让傅容笙滚回来,就挂断了电话。
傅容笙望着手机界面上,傅臻同时发来的消息,眉头深锁。
他沉默着坐在餐桌前,拿着手机一动不动,眼中的愠色越来越深。
安聆音坐在傅容笙的对面,觉得此刻的傅容笙就像是一个存储着诸多怨气的气球,随时都有可能“砰”地一声炸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安聆音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触傅容笙的霉头,她扯起嘴角。
“既然傅总有急事,那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吧,我来买单。”
“等等!”
傅容笙冷不丁地出声,叫住了准备溜之大吉的安聆音。
他抬起头,用他那远超常人的俊美脸庞,一瞬不瞬地盯着安聆音,墨眸中撒发出恳切的光点,一贯傲慢的语气也沉了下去,甚至显得有些……
卑微?
这个词浮现在安聆音的脑海里,但只有短短一瞬。
他可是傅容笙,江城首富。
“你陪我一起回去。”
果然,傅容笙说出的话还是那么高傲。
“啊?”
安聆音愣住了,狭长的美目中充满了疑惑,她的反应昭示出了她内心的不解。
“我用三个亿帮了你一次,这是你欠我的。”
傅容笙站起身,神情倨傲。
安聆音语塞,看傅容笙这理所当然的样子,她倒是觉得傅容笙挺欠的。
骗安氏上钩的那个假项目,傅容笙投的三个亿确实帮了她大忙,可那是傅容笙自己要投的,她又没有求他,怎么到了他嘴里就变成了人情。
“好吧,我和你一起去。”
这世上最难还的果然是人情债。
安聆音在心里默默感叹了一句。
半个小时后,安聆音站在傅容笙的身后,一起出现在了傅老爷子和安晓晓的面前。
傅老爷子本来是坐在沙发上安慰“伤心欲绝”的安晓晓,一见到安聆音的脸,他立即激动地站了起来,望着傅容笙,手指发颤地指向安聆音。
“我让你滚回来,你居然还敢带着这个女人一起回来,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爷爷……”
傅容笙无奈,通过傅臻的“情报”,他早已知道安晓晓对他爷爷说了什么。
无论他现在怎么解释,都只会增加老爷子对安聆音的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