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希蹲在角落边接听光头的电话,原来预感总是慢了半拍,说到底心存感激光头的这通电话,让她有点喘气的空间,接着开口道,“喂,什么事?”
“你的电话怎么老是打不通?”光头责问道。
通过电话听到光头那边很安静,是在病房里守着地瓜吧。明天假期就过去了,出来了几天了主管都要抓狂了,动不动来一条短信威胁开除掉什么的。其实在光头的心里,早已对那份工作失去信心了。也麻木了,每天总是机械式的重复同样动作,常常熬夜上夜班,整个精神状态极致差劲。
杨青青可没有他们那么幸运,拿着假单去请假,却被回绝了。本来打算让光头与贺正东回来,又再次抱着强硬的态度与主管讨假期,哪怕是一天也好。
“现在还好吗?”顾希淡淡说道
。
对于责备很多时候总是转移话题,因为她不喜欢解释,这点个性有人欢喜有人愁。
光头心惊胆战,呆在原本被歹徒收拾得利索的陪着病人的床上,连眼睛都不敢被闭起来,总是盯着病房门。每当有敲门声,都要小心翼翼地问清楚才开门,现在的工作就是防贼。
想起打电话来消除他的阴影,首先是打给顾希没有打通,便给杨青青打过去聊了一个多钟头,刚挂上电话之后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接着又给顾希拨去,整晚上的电话费如流水。
“我……他……还好啊!”光头听着有分歧道。
顾希是个从来都是先人后己的人,为了朋友她牺牲了过多,看得到的,看不到的,一并都在面前慢慢地扩张。难得交心的朋友,大家都希望牢牢地握住。
“你放心,我已经和陈警官说了!”顾希安慰道。
“没事,我只是想和你说,明天我得回去公司了。看接下来就麻烦你辛苦了!”光头淡淡说道。
伴着讲话的语调,顾希手握着扶梯,渐渐地抬起脚来摩擦着阶梯,沉思了许久说道,“好,早点休息!”
说完把电话挂掉了,明天她又得离开幽幽奶茶店里了。还好林晓蓉回来了,不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叔叔阿姨很晚了,早点休息吧!”顾希走到沙发招呼道。
“好的,你也是早点休息!”凌母瞪着眼睛示意让凌父不要再唠叨道。
总算是可以清静了一会,哪怕是一笑会儿,她真后悔自己没有去漫漫别墅,即便是一个人,总比在这里被死逼的强。按照这样的趋势,回到公寓里住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大地方不住,反倒挤着小公寓,这样会被林母抱怨的。虽然是平时对她还是挺热情,但是林母的脾气与凌母更是天差地别。
“别说了,让孩子自己慢慢琢磨去!”凌母瞥眼道。
“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惯着孩子?我开导有错吗?”凌父恼怒地说道
。
凌母看着老板咬着嘴唇,几十年经典的动作,那便是他心里的不满多展现出来了。拍了拍老伴的肩膀便起身上楼去,走到二楼去看看章小惠把房间收拾得如何了?
现在给顾希住的就是凌浩宇常常回家住的房间,都快要结婚的人了,就该熏陶熏陶期望能达到效果,刚走近房门便听到章小惠说道,“姐姐什么时候能怀孕嘛?”
天啊,同样的问题,在同一天出现在两个年龄相仿可爱的女孩身上,她可以小感慨一番了。原来这些小家伙才是最可怕的,说话不拐弯绕道,直话直说。随后顾希坐在床边伸手去捏了捏可爱娇嫩的脸颊说道,“你们小脑瓜每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啊,我就想要是姐姐怀孕了,我就能全心全意地过去照顾姐姐嘛!”章小惠憋红了脸说道。
昨日才感觉自己是花季少女,如今被逼疯成了恨嫁的剩女一般。透过的镜子打量着自己沧桑的脸庞,如今能感受到以前表姐们比逼婚的痛苦了。在她思想观念里面不存在逼迫,现在想起是似乎这种思想有些误差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就要有各种的考虑。婚姻是人生中的一件大事,选择与一个自己过一辈子的人要擦亮眼睛,这句话常常在大学宿舍里听见,那时候的她,也不过是一笑置之,心想着那跟她没有半点关系。现在开始验证了,自己的思想是有多落后,连个小女孩都比她思考得长远了。
“叔叔阿姨对你不好吗?”顾希沉思一会温柔说道。
“好!很好!老爷、老夫人对小惠很好。可是我就是想和姐姐在一起,你啥时候能怀孕嘛?”章小惠一脸的不解道。
一个问题她竟然能重复两遍,还没有被姐姐骂看来就是有那个意思了。章小惠挠了挠后脑勺又接着刮了刮床单弄得平整,来释放内心的慌张。
“我去冲凉了,你早点休息!”顾希笑着起身从柜子里拿着一张新毛巾向浴室方向走去说道。
真的有些受不了想章小惠与小茹这样的小女孩,都是被她们可爱的外表给迷惑了,其实她们才最可怕的人,像是抓着刺猬一样又疼又恨。
“哦!”章小惠摸着头走出去道。
凌母看着章小惠快走出来了,便撒腿就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心想着原来其他人都比他们二老说得有效果,回想刚才顾希的微笑的摸样,看样子离结婚已经不远了,看来得多熏陶一番才行
。随后傻笑地坐在梳妆台面前,涂些精华液,岁月不饶人,再好的保养品、护肤品用着都不起效了。摸了摸脖子便走到床边准备躺下,忽然看见老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一声不吭,表情依然很紧绷。
他最近动作很轻,还是她的耳朵有些问题了,总是察觉不到他什么时候进来,随后接着说道,“老凌,看来咱们的事情必成了。”
看着妻子那一抹灿烂的笑容,心情莫名地变好了,也不知道是他自己太在意他在大家心里的地位,还是担心儿子一直烦恼。
随后便淡淡问道,“怎么说?难道又有什么方案?”
“刚才我听见小惠在问小希什么时候能怀孕,小丫头竟然比咱们思想超前了!小希那孩子竟然没有,虽然嘴上不说,但是看得出来她还是接受的。”凌母下床走到老伴背后给他捏了捏肩膀说道。
“那能代表什么,每天都一声不吭。问什么都结结巴巴,真搞不明白现在年轻人怎么了?不是说什么开放的时代,难道喜欢上了还不表达出来,要噎着藏着?”凌父有些不屑道。
不屑的是自己比小女孩差距,在未来儿媳心目中的地位不牢固,无非就是这些问题,人老了像个孩子似的,总爱这样生闷气。
“快点洗洗睡吧!”凌母弯着腰抱着他说道。
这回总算把家里的老顽童给说服了,自己便走会床上去休息了。
而此时的顾希望着周围的坏境,睡意越来越淡。望着墙上的照片,全身是她的照片拿去扩大做画报刺激她的大脑,在凌浩宇的心里是有多宝贝,总算慢慢地明白,以钱为基础的目的不是为了束缚她,而是真的爱了。可一旦遇上了这种问题的时候,她犹豫了,麻木了。
翻阅地旁边的东西,所有的一切就后知后觉将笼罩在她的身旁,连喘气的空间都没有。
长时间地被逼婚,整个人从崩溃到麻木,发生的一切总是让她揪心,凌浩宇回来一切是不是都要实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