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向北的脸色不是很好,清邃的眼眸逐渐深了。
直到现在她还是认为他是玩玩而已?
是,他之前是比较爱玩了,以前女人天天换也没觉得有什么,反正都是各取所需,后来看到萧二结婚了,天天和卫子夕腻在一起,他就觉得没什么意思,偶尔寂寞了,有生理需要才会去找个女伴,但两年前把她带进事务所后,渐渐的他找人排泄寂寞的次数就越来越少。
他也想像萧寒那样,找个女人好好爱一回,结婚生子居家过日子,而她的脸时不时就闯进他的脑海里,他想忽略都不行。
好几次她去办公室给他看文件,谈论事情的时候,她站在身旁,那似有若无的香气萦绕鼻尖,她弯腰的时候,衬衫的领口会微开,春光似有若无,明明什么都没看到,他却可耻的……硬了。
她是他想要的女人。
“要怎么样你才会相信我是认真的?”
乔染眸光闪烁了下,轻声道:“你是路家的独子,出身高贵,而我……只是一个孤儿,你觉得我们之间可能吗?”
“为什么不可能?”路向北皱眉,他要是介意她的家世,就会不会说要追求她。
“我如果要谈恋爱,一定是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你能和我结婚吗?你愿意,你的家人愿意让你娶一个没有家世也没有事业的女人吗?”乔染字字珠玑的质问。
路向北怔住,一时间没有回答她。
因为目前他还只是想追求她,以正常的男女朋友的关系交往,至于结婚还未想过。
乔染见他不说话,绯唇沁出意味不明的笑,“如果你只是对我的身体感兴趣,好,我可以给你,算是我对你帮我的谢礼,但之后我会辞职离开,你也不能再阻拦我。”
反正这辈子她已经不可能爱谁,也不会和谁在一起,他要只是想要她的第一次,她给就是。
只要以后他们不会再有任何的纠缠。
路向北看向她的时候,她已经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衬衫纽扣。
昏暗的灯光下,她的脸色泛白,解扣子的手都在颤抖。
换做以前,路向北一定毫不犹豫先吃了再说,可是眼前这个女人却让他犹豫了,几乎是毫不考虑的一把攥住她脱衣服的手。
乔染掠眸看向他,眼底闪过一丝讶异。
路向北深邃而炙热的眼眸硬生生的从她可探春色的身前移开,握住她的手松开,双手伸到她的面前。乔染以为他是要脱自己的衣服,可是路向北再一次让她诧异了。
他不但没有脱她的衣服,反而是一颗一颗扣子给她扣好,散落在身前的长发也被他理到身后。
路向北的眸光这才敢落在她的身上,俊朗的容颜没有昔日的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轻浮,眸色笃定而认真的凝视着她,打量着她脸上的每一寸,半响的沉默,清润的声音幽幽的响起,“别为了抗拒我,作贱自己。我以后不逼你,但你也不能再躲我,朋友之间还能相互请吃饭,不是吗?”
下班的时候他本就只是想和她一起吃个晚餐,她却推脱说约了人,还故意误导他是男人。
听她和电话里的人说是在云上,他想了又想,还是不死心的跟过去一瞧。
果不其然,是为了躲避自己的借口!
乔染心尖一颤,有股暖流涌动,在身体里缓缓滚动着。
“上去休息,我看到灯亮就走。”路向北说完,利落的给车门解锁。
乔染反应过来,纤细的手指推开车门,下车的时候,回头看向他。
路向北也正好在看着她,俊朗的容颜上又浮现了平日里洒脱的笑容。
她下车,关上车门,疾步往里走。
路向北隔着挡风玻璃看到她的倩影越来越远,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唇角的笑逐渐淡去,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整个人像瘫了一样靠在椅背上。
如果早知道自己有一天会这样迫切的追求一个女人,却因过去的风流事迹而被拒绝,他一定洁身自好,谁也不要,只等她来。
……
卫子夕回到徽墨,心宝已经吃过晚餐,洗过澡,乖乖的躺在床上等妈妈回来陪自己睡觉。
卫子夕去洗澡,换好睡衣,躺在心宝的身边,拿故事书念给她听,心宝抱住她的胳膊,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唇角还带着淡淡的笑。
卫子夕放下故事书,低头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准备躺下睡觉的时候,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看到来电显示,她的眼神瞬间亮起,拿起手机蹑手蹑脚的走出房间,走到二楼的阳台接听电话。
“还没休息?”电波里他的声音更加的低沉性感,听的卫子夕心间漾开涟漪。
“刚把心宝哄睡着,正打算睡的。”
“和心宝一起睡?”他问。
“对呀。”
电话那边的萧寒不说话了,卫子夕等了半天也只是听到了他沉沉的叹气声。
卫子夕咬唇:“你该不会又吃醋了?”
萧寒没有回答,低沉的嗓音道:“阿夕,我想你了,想抱抱你,想亲亲你,想躺在你的身边。”
卫子夕的心如被静电电了下,一阵酥麻。
这个男人怎么这么会说情话呀?
“那你就快点做完事早点回来。”说完又想到什么,连忙改口:“不用太快,只要你安全回来就好。”
他虽然没有具体说做什么,但卫子夕上网查过,又听萧羽提及过政权风云诡谲,他现在做的事肯定很危险。
虽然她也想他,希望他早点回来,但更希望他平平安安,不要受伤。
电波里传来他低低的笑声,“阿夕,你是在担心我!”
疑问的话,却是极其肯定的语气。
卫子夕也没否认,“当然是担心你,谁让我喜欢你呢。”
“再说一遍。”
“我担心你……”
“不是这句,是最后一句。”
卫子夕想到自己刚才情不自禁的就说出喜欢他的话,脸颊微微的泛红,拿着电话一时间不说话了。
电话那头的萧寒温声哄道:“阿夕,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