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打个赌!”舒爽就在此时淡淡出声,目光始终紧盯着他手上的那个打火机,“如果我能在你点火之前放倒你,你就别在这里闹事,有什么不服的走司法程序!”
老马的脸『色』一僵,没有想到舒爽会在这个时候向他发出挑战。
但是任何一个男人,出于男『性』的尊严,都会受激将法的影响——老马恨恨地咬牙,目光同样转移到了他的右手上:“大不了,我点了火拉你一块死!我死了,拉个舒家千金当垫背,也值了!”
周围的记者全部懵了:舒爽要只身去阻止他?他可是暴徒啊!太危险了!这个行为实在太草率了!
舒爽蹙了蹙眉,正想往上冲,估计着以她的速度应该不会输,却没想到这个时候从旁边冲出来好几个防暴警察模样装扮的人,高喊着“舒小姐别冲动”,同时从各个方向涌上来……
他们想阻止她?
所有人都是这么认为的!就连舒爽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当他们先一步触碰到她的身体时,舒爽这才发现了不对劲——表面上他们簇拥着过来阻止她,实际上他们对在推搡着往前,而且故意放大混『乱』着整个场面……
她的心底不由涌上不安。
只是一切都发生进行得太快,她根本没有时间做更多的思考,只觉得手里被塞入一个硬邦邦的木制品,然后有人拽着她的手臂,有人握着她的手,猛地往前扎过去……
“啊!”老马惊恐地尖叫。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事情转瞬间就发生了逆转,当舒爽回神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成了定局,她能听到旁边的人吃惊地抽气声,而她的眼前——她的手里是一把带血的匕首,那把匕首刚刚刺穿老马的心脏,他跌躺在地上,身体抽搐……
“我没有!”场面静默了,舒爽的瞳孔不由放大,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摇头,只是刚开口说出三个字,场面再度陷入新一波的混『乱』——
“啊!”
“杀人了!”胆小的人已经发出刺耳的尖叫。
“疏散!疏散人群!”
“把人送医院!”
“快点大家都让开!”有人开始指挥现场,吩咐人员快速撤离,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恐慌和震惊之中,于是整个大厅都是人们混『乱』失措的脚步声。
舒爽始终怔怔地盯着地上那个不知道是“人”还是“尸体”,目瞪口呆地看着她手里的匕首,半响才猛地反应过来将它扔开:“我没有杀人!”
这把匕首是怎么回事?
那群防爆的警察又是怎么回事?
“舒小姐,您涉嫌故意伤人……”一个警员走过来,在她面前站定,视线扫过地上的那个人,蹙了蹙眉改口,“呃,应该是涉嫌故意杀人,请您跟我们走一趟。”
“我没有!”舒爽懊恼地出声,恨恨地看向刚刚涌上来的那几个防爆警、察,“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给我下这样的套?”
没有人回答她,向来先礼后兵的警方,直接推搡着将她拉上警车。
她坐的是标准押送人犯的面包车——后面有很大的空间,中间则竖着一排铁丝网和防弹玻璃,将前座和后面完全隔开来。主驾驶和副驾驶上坐着两个警员,而后面也坐了两个警员……押送她。
“我想这里面有什么误会。”舒爽抿了抿唇,主动打破沉默,尝试着和他们解释,“我下楼的时候根本没有带什么匕首!大家都应该看得很清楚的啊!”
没有人理会她。
“好,那我留着录口供的时候说!”看着像雕像那样坐着一动不动的警员,舒爽咬了咬牙索『性』忍了,掏出电话用自己的方式解决,“我先找别人说清楚!”
要是真被控制在警局的话,她会有理也说不清,到时候真的要背负上杀人犯的罪名了!
没想到这次她刚拨出号码,对面的雕像就飞快地移动,猛地夺过她手中的手机,飞快地卸了电池,装入自己的口袋之中,然后傲然地抬头看向她,终于说了实话——
“我们当然知道你没有带匕首!”对方慢悠悠地开口,唇角噙着几许嘲讽的笑意,“所以你没有必要和我们解释。”
“你!”
舒爽的心中一沉,当即反应过来:这回恐怕她是真的被坑了!他们这样就等于明说了是陷害她,居然还是这种胜券在握的态度……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舒小姐,请您坐好。”看到她气愤得想要站起来,对面的警员才凉凉地出声提醒。
“好!”她继续忍,反正现在还不是定罪的时候,“等我到了警局,我一定会说清楚!我还不信这种蹩脚的栽赃,真的能扳倒我!”
“这种栽赃确实很蹩脚,往深的一查,就穿帮了。”警员听到她这么说,也不生气,竟然还附和着点了点头,然后缓缓地补充,“但是杀人后逃逸,就不一定了……”
原本没有罪的,仍待调查的,只要她这么一逃,就马上会升级为嫌疑人,甚至连一些细节都不用追查了:毕竟没有罪,没有杀人的话……你逃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舒爽不禁多了个心眼,警惕出声,心中越发不安,甚至开始怀疑面前两人的身份——他们,真的是警|察吗?
“舒小姐。”对方但笑不答,只是不断地出声提醒她,“请您坐好,我们要上高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