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掌握住她的肩膀,借助酒精的作用,手上开始有下一步动作,千乘拧眉侧身甩开,果断起身,娇颜上多了几分厌恶和恶心:“既然张导今天没有心思跟我们谈合作案,那我们改天再谈吧。”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男人眯着笑,再怎么摆出优雅的姿势,看在千乘眼里都甩不开猥琐二字。
“你要今晚把我服侍的舒服了,gm和剧组的合作案,我可以跟导演说一声,直接交给你们gm负责。不过是一句话而已,各取所需,你想拿下这个案子,就得按着我的方法来!”
女人来谈case,通常床上会比酒桌上要好谈得多!
听他说着这么无耻的话,千乘戏谑的瞥了他一眼,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那让人恶心作呕的模样,真是懒得多跟他废话一句。
就在她准备离开的时候,原本胜券在握的男人突然变了脸色,煮熟的鸭子都到了嘴边了,没有人会这么傻到放纵着它飞走,忙退一步试图留住她,“你要是不愿意,或者,我可以换一个方式。我这个人爱酒,你进来到现在只陪我喝过一杯,你要是能陪我喝上两杯,这个合作案我马上签个你!我保证,只喝两杯!”
见她犹豫了下,杨导忙抓住机会留住她,“喝两杯酒就能签下一个订单,你不觉得很划算吗?这种机会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的!”
“……”看了眼他那清醒的模样,倒不像是在说胡话,千乘想了想,自己今天一行人过来赔礼道歉外加应酬,先不说这个包厢花费要多少,单是今天晚上他们一群人被灌了不少酒已经很吃亏,如果没有拿到这个合作案,无异于是给这个色狼占足了便宜!
本就有些不甘心,千乘咬咬牙,最终还是转过身来,警惕的坐到另一边,挑眉看着一侧的男人,“喝两杯可以,但是请杨导放尊重一点!我不是那么随便的女人,也不是那些陪酒女!”
“哦?是吗?”轻笑了声,杨副导演按下包厢的服务铃,让人拿了一瓶酒上来,淫岁的目光落在千乘身上,仿佛是把她八光了,他此刻正对着她一点点的用目光凌迟。
如今已经是他的盘餐,他现在一点也不急,相对于刚刚那个主动的女人,这一个清高的反倒更对他的胃口。
服务员很快把红酒送了过来,看着茶几上已经醒好了的红酒,千乘转头看向一旁已经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的男人,那样红果果的眼神几乎让她毛骨悚然,硬着头皮不得不把杯子里的红酒喝了下去。
这笔账,她总会和他讨回来,就他这种身份,还没有资格让她陪酒!
戏谑的勾了勾唇,她艰难的把嘴里苦涩的红酒喝了下去,还好杯子里酒不多,只是一口的量,等第二杯倒进杯子里的时候,她深吸了口气一口饮尽。
砰一声搁下手里的杯子,从包包里拿出协议递给对面的男人,“杨导,说话算话,酒我可是喝了!你签字吧!”
协议递过去的时候,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毕竟像他这样的男人不应该这么好说话,倘若真那么好说话,刚刚就不会刻意占他们的便宜,这会儿只是让她喝两杯酒就能签字,这也来得太容易了?
可是等她想明白这一层的时候,酒已经喝下去了,就在她等着对面的男人签字的时候,她隐隐觉得身体里有一股燥热正快的往外涌。
杨导漫不经心的喝着杯子里的酒,安静的盯着她脸上的变化,似乎是掐准了时间,觉得差不多的时候,他这才拿过笔在件上签字。
他刚一签好字,千乘便迫不及待的拿过协议塞进包包里,冷冷的道了声谢谢后往外走,和他这种色狼呆在一起,她总觉得毛骨悚然。
至于孙秘书,她没能力带他走,只能找服务员帮忙了。
只是她刚走没几步,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摔回到了一旁的沙发里,身体里的热气一瞬间涌到了脸上,顿时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起来。
她顿觉不对劲,挣扎着坐起身,却发现身体里的力气被抽空了一般,越来越使不上力气。
下意识的,她猛地转头看向身后缓缓从沙发上起身的男人,脑海里猛地闪过一丝不安!
咬咬牙,她使劲了力气从沙发上起身,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
身后的男人面红耳赤,勒紧的肚子因忍耐而一起一伏,虽然他身体肥胖,可脚步却丝毫不比别人差,千乘跑到门口,使劲扭动门把。
“今晚你走不了的……”狡猾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千乘顿时惊得后背冒出冷汗,拧着的手也跟着微微发抖,那股隐隐的不安开始无限量的扩大,右手用力卡动几下门把手,却见那门纹丝不动!
该死!竟被人从外面给锁上了!
恐惧和不安,一瞬间汹涌了出来……
这个时侯,男人索性不着急,脱了外套坐回沙发上,神情像是打了鸡血似的激动,拿起桌上一小包粉末状的药粉,“不用着急,我今天晚上会让你快乐的!”
千乘看着他,头晕目眩的呼吸急促,后背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被央空调的温度蒸发掉,如今,湿腻的黏着,难受极了。
该死!她被人下药了!千提防万提防还是没能提防到最后的这一出利益you惑。
怪只怪她把事情想明白想得太迟,以为这头笨猪应该没那么邪恶会算计她,却没想到他会在最后的两杯酒里下药!
男人一仰脖子,将整包药粉和着烈酒吞下肚,不一会,便明显表现出异常——
千乘微微喘着气警惕的看着她,只见他双眼放光,全身的兴奋因子在叫嚣,整个人跟发狂了似地,眼睛死死盯着自己,她刚动一下,那犀利淫岁的视线就紧随一步。
这种被锁定了的猎物的感觉,她顿觉浑身不舒服,一阵阵的鸡皮疙瘩蹭蹭的蹿了出来!
混蛋!她深吸了口气,哆嗦着手摸到包包里的手机,颤抖着手开始拨电话……
以为视线模糊,头脑浑浊,双手又不受控制的抖得不行,她好一会儿才摸到通话记录,还没拨出去,脱了衬衫的男人已经扑了过来!
手机被她的撞击撞飞到了地板上,千乘不由得一愣,凭着最后的灵敏度,倏地压下身朝着手机扑了过去,翻滚了一圈才把手机摸了回来,刚抬头便看到撞在了门上的男人再度朝自己走来。
脱去衣服的上半身露出褶皱下垂的肌肤,千乘只觉一阵恶心,看着他朝自己逼近,扶着一旁墙壁缓缓起身,就在男人靠近的那一刻,她突然翻过身,抬脚就朝某人的命根子踢了过去。
尖尖的高跟鞋重重的戳在了男人的重点部位,受了药粉刺激的男人顿时哀嚎了起来,捂着命根子跳了两下靠在墙上大声喊疼。
身体里的灼热愈发严重,千乘微微喘着气,咬破了嘴唇,刺痛让她稍稍清醒了几分,毕竟经过特种兵的反战俘训练,这一点药物反应对她来说还能支撑得住。
忍着满嘴的血腥味,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服务铃那边,按下服务铃,就在她准备稍稍喘口气的时候,缓过了一阵刺痛的男人突然愤怒了起来,再加上药粉的刺激,整个人看起来如同地狱来的魔鬼,粗喘着解开皮带快步朝沙发旁的身影走来。
“臭女表子,竟然敢对老子动手!看老子不抽死你!”
长长的皮带啪的一声抽了过来,千乘躲闪不及,一皮带狠狠抽在了她的背上!
刺痛更是让她从混沌清醒回来,忍着后背上火辣辣的疼,她翻身抽过茶几上的酒瓶子,在他第二次抽过来的时候,狠狠的砸在了男人头上!
正额头,男人趔趄了下,抽过来的皮带打偏了抽在了茶几上,响彻整个包厢的声音听起来分外刺耳。
千乘也没放过这个机会,一把抓过转到自己面前的酒瓶子,抓着酒瓶在茶几上敲碎,借着砸瓶子过去阻挡他过来的趋势,一个翻身翻滚到他身边,狠狠的把破了一半的酒瓶子扎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就在这个时候,包厢的门砰一声被打开,从外头进来的服务员见着凌乱的包厢,顿时愣了下,手无足措的站在边上不敢过来。
痛得四下哀嚎的男人看着大腿上扎着的酒瓶子,哭爹叫娘的喊着,“杀人了杀人了……”
千乘深吸了几口气,跌跌撞撞的往门口跑,服务员显然是没见过这种突发状况,愣愣然的站着,直到千乘跑出了包厢,这才回神过来,拿着衣服上夹着的耳麦报告楼下的保安,这里出事了。
也许千乘该庆幸,南国包厢距离二楼的大客厅并不远,客厅上分布的卡座上坐满了来会所消遣的人,她刚跑出来,还没来得及开口喊救命,整个人便栽倒在了地毯上。
眼前一片漆黑,她忍着疼努力的试图从地毯上爬起来,就在这时,两道身影快的跑了过来,紧张的把她从地毯上扶了起来。
“苏小姐,你没事吧?”左侧的灰色休闲服的男人看着她,轻拍了拍她苍白的脸,这才意识到她浑身滚烫。
缓缓醒来,千乘看着眼前两个陌生的男人,微微喘着气,凭着最后一丝清醒:“我被下药了,去、去……”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便坠入到了黑暗。
两个男人顿时白了脸,互看了眼,还是灰色休闲服的男人率先回神过来,“老三,赶紧给boss打电话,告诉他苏小姐出事了!快啊!”
“好、好,我打……”黑色休闲服的男人看着昏过去的女人,颤着手掏出手机给凌御行拨了电话过去,每听一下嘟嘟声他都有种想死的冲动。
不管这个女人有事没事,搞成这样,boss要是怪罪下来,只能怪他们失职!
而就在这个时候,大批的保安从楼梯口涌了上来——
灰色休闲服的男人抱着千乘起身,转头看了眼匆匆朝这儿来的经理,冷冷的开口:“这位客人被下药了,麻烦开一间干净的包厢,找个女服务员过来,还有,带上冰水和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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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经理看着他怀里昏过去的女人,乍一看清楚了她是谁,额头突突的跳了起来,忙开口道:“请跟我来!”
临走之前,经理扫了眼一旁的保安,焦躁的摆了摆手,急匆匆的下令:“赶紧去包厢看看怎么回事!”
拿着房卡开了一间包厢,经理看着沙发上昏过去的女人,拿着手机通知了总经理过来,夜倾城虽说是带着夜总会性质的会所,可是从开张第一天起就明规定禁止携带任何带有刺激性或者催情的药物,在总经理的管理下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却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种客人被下药的事情!
而且……这还不是一般的客人!
今天晚上这个女人持着boss独一无二的至尊卡出现在会所,服务员跟她报告的时候她就意识到这个女人身份不简单,毕竟那张卡全a市只有一张,不仅代表着持有者的身份,同时也宣告着持有者所具有的特殊待遇,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情!
被身体里的灼烫和难受的呼吸弄醒,时冷时热的感觉在身体里碰撞,千乘半睁开眼,看着身旁给自己擦脸的女人,无力而口渴的喊了个字:“水……”
一旁候着的保镖忙递了个玻璃杯过来,看着她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扭动着身子难受的申银出声,满头大汗打湿了额头上的留海,整个人看起来格外狼狈。
可是这种情况,他又不敢轻易把她送到医院去,只能等boss过来处理,毕竟下的是媚药,他担心途出点什么事儿,那更不好跟boss交代。
只是看她这样难受,他不敢想象等会boss看到她,会不会气疯了想杀人。
接到保镖的电话的时候,凌御行正跟沈墨言在凤凰楼应酬,还没听完电话那头保镖的解释,在听到“出事了”三个字的时候,他便推开门回到包厢,也不多解释,喊了林澈便走,烂摊子扔给沈墨言收拾。
云里雾里的看着他跑出包厢,沈墨言不用猜也知道是为了谁的事,只是看他那紧张的样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连掩饰都来不及掩饰,想来定然是那丫头出事了。
林澈几乎是在副驾驶座上的总裁大人的催促,飙这车子到了夜倾城的,那样的车他这辈子都没开过,从车里下来的时候,他都还觉得有些后怕。
凌御行赶到会所的时候,一向不轻易露面的总经理带着一队西装笔挺的男人毕恭毕敬的候在了门口,如若黑社会老大出场的场面,顿时让会所里众多的客人生了几分好奇,有些见识过大场面的不想跟着凑热闹,纷纷躲在了角落边上。
有些听到风声的宾客也从包厢出来,一个两个站在卡座外的栏杆边上看向楼下的动静。
看到凌御行进来,总经理秦标快步走上前,毕恭毕敬的朝来人低下头,“boss!”
“人呢?现在在哪里?!”无视周遭引起的轰动,凌御行刚一踏进会所便转头问向一侧的总经理。
“在三楼。”跟上脚步,秦标按下电梯门,领着他上楼,身后随同的一群人跟着上了另一部电梯。
三楼门口,等候在门口的保安恭敬的打开包厢门,凌御行加快了脚步走了进去——
刚一踏进包厢便看到沙发旁边难受隐忍得有些疯癫的丫头,狼狈的抓过一旁女经理的手腕咬了一口,女经理抓着毛巾忍着疼倒抽了口冷气却没敢吭声,见着过来,顿时有种热泪盈眶的感觉。
她今天也算将功赎罪了,等会要是boss追究起来,谁都吃不了兜着走!
看着倒在经理怀里的身影,身上裹着会所的披肩,头发凌乱,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猛地一慌,他忙奔了过来,从女经理手里把人抱起,心疼的摸了摸她的脸,抬头看向一脸愧疚的经理,咬牙切齿的低吼:“到底是怎么回事!”
站在一旁的两个保镖互相看了眼,再看看一旁的总经理,谁都没敢吭声。
最终还是灰色休闲服的保镖开了口,捡了重点的说:“苏小姐今天过来应酬,在包厢里让人下药了,打伤了那个男人从包厢里逃了出来,我们一直都在外面不敢靠太近,看到她一脸是血的从包厢跑出来,这才意识到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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