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折腾了半天,疼得后背的病服都被细汗染湿了一小片,结果,却听见护士说要人帮助下才能,简直是……心情很复杂。
她低头,默默地将凌乱的病服穿好,一脸的丧。
护士耐心地宽慰:“一般情况下第一口,都是宝宝自己来喝的,这样会快些,要借用工具的话,会辛苦些。”
江雁声勉强笑了笑,在婴儿房待了大概快一个小时,看着孩子吃喝拉撒睡完了,才走,在回自己病服前,也没忘了把东西顺走。
到底,还是不死心,想给孩子喝母.乳的。
到了晚上七八点,窗外的夜色已经凉下了,江雁声喝完进补的鸡汤,热出了一身汗,很想洗澡。
她坐在床沿前将自己长发高高扎起,露出光洁的额头,脸蛋在灯光照映下很是白皙,又反复地闻了闻自己的衣服,总感觉有股异味。
毕竟已经一周没真正洗过澡了,只是拿热毛巾擦过,所以,到底是有些洁癖的心态作祟,她看了看门外走动的护士,慢慢地从床上站起来了。
江雁声知道坐月子期间,最好不许下床,也不许洗澡。
不然这一周,她也不会只是去婴儿房待个一个小时,肯定会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看着自己的儿子。
她实在忍受不了身体快变成油腻的感觉,走到卫生间,轻轻的掩好门。
……
……
江雁声洗的很细致,没有淋浴,而是用水打湿了自己,拿柔软的毛巾仔细的擦着,一碰到了自己胸口,也不知是不是之前越吸越堵的缘故,感觉这会儿闷闷的疼。
她指尖,覆在了柔软处,发现触感已经跟平时不同了。
涨着难受,一碰就疼。
偏偏这时候,孩子又来喝不了,她自己又弄不出来,只能脸色微白的隐忍着。
江雁声身体清爽了,便开起卫生间的门走了出去。
她抬头,正扣着病服上的纽扣,猝不及防对视上从走廊外面走进来的高大冷漠男人。
霍修默没敲门的习惯,修长大手握着门把便直径走进来,也不曾想到会看见江雁声衣衫不整的模样。
她领口还露着一大片的白皙肌肤,病服上纽扣没完全系好,松松垮垮的,隐约可见那勾人诱惑的深沟……
两人对视上几秒,很快,江雁声先将衣服一扯,拉拢上了。
霍修默深暗的眸色微紧,大手一关,直接将病房的门紧关上了,隔绝了外界的动静。
从生完孩子,两人谈崩后……
他还是首次出现,而江雁声并不是很喜欢他现在出现。
霍修默来,就代表又要给她什么选择。
“你在洗澡?”男人没说出过来的目的,看到她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模样,当下,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显然,霍修默是做够功课,知道孕妇生完孩子不能碰水。
江雁声走到茶几上,给自己倒了杯水喝,语气冷淡:“要你管。”
她性格就是这样,脾气上来时就不服管,霍修默这会对她,除了隐忍,也只能压着自己上来的脾气,抿紧的薄唇扯动:“护士没有告诉你,坐月子不能碰水?”
两人都到了这般境界了,他还要烦人管这管那的,不免遭到江雁声的反感,喝完水,重重放下,转头对他说:“有事吗?没事给我出去。”
她还站着,也不去床上躺……
这副不知死活的模样,惹得霍修默大步走过来,伸出修长的大手抓住她纤细冰凉的手腕,要将人扔回床上。
结果,江雁声在抗拒挣扎也不敌他的力气,只能被半拽着过去。
霍修默看起来动作粗鲁,却又没弄伤她一毫,也知道女人生完孩子后,四个月内骨头是很脆弱,不能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抱起扔床上去。
“你放开我。”
江雁声不要他碰,用力去挣扎。
霍修默英俊的五官绷紧的厉害,一贯强势的态度,将她抱起,又动作很轻的放在了柔软的被褥上,见女人还要挣扎下床,修长大手扣住她手腕,朝头顶一压。
不小心,碰到了江雁声的胸口处,疼的她眼底浮上了层薄薄的雾。
看起来,湿漉漉的,就像是要哭出来了。
霍修默强势压在上方,也没真压到她,看到这一幕,眉头紧皱几分,语气也不好:“你哭什么?”
女人坐月子也不能哭,他谨记着这一点,说她:“把眼泪收回去。”
江雁声哪能轻易憋住,她胸口被他大手碰了下,就更疼了,呼吸用力的抽泣了两声,像是急促地憋不住了一般。
“说话。”霍修默看她要哭不哭,沉色的语调也缓和了下来。
江雁声红唇颤着,溢出一个字:“疼。”
他都没碰她哪里,也没打她一下,这就疼了?
霍修默要不是看她眼角已经溢出的眼泪,甚至都要怀疑是江雁声故意装的了,当下,晦暗的眼神藏着一丝紧张,却不外露的情绪,低声问她;“哪里疼?”
江雁声在他面前很狼狈,不想说,又实在疼的厉害,只能一边溢出两颗倔强的泪珠,一边哽咽道:“胸……”
她说完,明显感觉到了男人的视线朝她锁骨之下一扫。
两手被扣住,抵在头顶的缘故,病服也拉紧了起来,上身诱人的曲线,完全暴露在了男人的视线下。
她生完孩子,又比以前饱满了不少。
在霍修默看她咬着自己唇瓣哭,一时,也没什么主意怎么去帮她,只能问:“怎么会痛?”
江雁声不愿意说,别过了脸。
霍修默等了她片刻,见此,薄唇紧绷扯动:“我去叫护士。”
江雁声眼眸一紧,深怕他把医生护士都惊扰到,见上方的男人起身,慌张地主动去拉他的衬衫衣角:“不用。”
“你疼的都掉眼泪,还不用?”霍修默做好了不少功课,唯独,没把这方面给普及了知识。
他想了想去,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江雁声会胸痛,自然是要去问医生护士。
“我说了不用,忍下就没事了。”江雁声胸口急促着,她慌忙将自己领口扯好,声音还带着哭腔:“昨晚也是这样,忍过去就好。”
“要忍多久?”男人问。
“一两个小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