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最终王菊香在无意间透露给了顾曼晴,那一笔钱,实乃打给冯驭良的。
午饭过后,坐在自己办公室的顾曼晴,潋滟眼眸中的光芒越来越冷厉、越来越阴狠。
“冯驭良突然找段清缘借这么多钱,想干什么?现在冯家跟段家的关系,是不是特别要好……”她嘴边不停的疑问着,心里头很是不甘,并且夹杂着对段清缘的怨恨。因为段清缘对冯家人好,忘却了先前她跟冯驭良的关系。 ★ тт kan★ c o
“不,不,我不会允许。冯家跟段家,关系只能僵,能有多僵便多僵……”顾曼晴又念叨着,同时绞尽脑汁想着计谋,只为让今后的冯蓁蓁痛不欲生。
昨天晚上,冯蓁蓁跟白小青还商量好了,这个周六中午,请墨阅辰去哪儿吃饭。
冯蓁蓁的手机里面,一直存储着墨阅辰的电话号码,可是这些天她一直没有自行联系他。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她懒得睡觉,在鼓足了勇气之后,才终于给墨阅辰发短信。
冯蓁蓁很礼貌,很注意措辞,第一条信息发过去,便直接喊他:墨哥哥。
春困夏乏,冯蓁蓁发完便放下手机,以为那头的墨阅辰午休去了,暂且不会回复她。
不料,事实又是令她感到诧异的,墨阅辰很快回复过来,也喊着她:蓁蓁。
墨阅辰没有午休的习惯。此时的他,正在上班。他也早就从学校搬出来了。目前他所在的东南亚虚桴集团,其中国分公司距离a市市中心还比较近。
莫名其妙的,冯蓁蓁面容上又荡漾出涟漪一般的笑容,心底很是开心,再问:墨哥哥,上次你救了我,我还没有认真的感谢你。这个周六,我请你吃饭,好吗?
这几天,墨阅辰本来就在等候着冯蓁蓁的电话。所以现在,接收到冯蓁蓁的信息,他一点儿都不惊讶,完完全全只有高兴而得意的情绪。
他还故意假装很不高兴的,对冯蓁蓁说:蓁蓁,跟我你还客气?那天晚上,换做别的女人,我也会搭救她。你请我吃饭,我同意,不过别再说感谢之类的话了。还有你生日那晚的事情,其实后来我也弄清楚了,是我错怪了你。我们……
说着说着,他又故意没有再说下去。
冯蓁蓁也是担心他继续说下去,便急着打断他,又很快说:墨哥哥,过去的事情,就都不要再提了。
墨阅辰又立马猜到了她的心思。但是他依然假装没有猜到的,又说:那行,暂且不提了。许多事情,等见面了我们再聊吧。蓁蓁,周六的话具体哪里见?
这一回,冯蓁蓁也没有反驳他什么。因为她忽然觉得,她结婚了这件事情,她应该得找机会亲口告诉墨阅辰。不管墨阅辰有没有喜欢过她,她都应该告诉他说一下。
随后她又对墨阅辰说:那行,其他的暂且不多说了。墨哥哥,周六上午十点,我们于城西的普瑞山碰面,怎么样?
墨阅辰早就笑得合不拢嘴,又迅速打字,对冯蓁蓁说:可以。蓁蓁,到时候不见不散。
最后,冯蓁蓁发送一个微笑的表情给他,但是什么都没有说……
而放下手机后,墨阅辰便伸长了身子,后背懒懒靠向软绵绵的椅背。
回忆刚才冯蓁蓁发来的信息,他只觉前景大好、人生大好。因为即将上演的那一场戏,会无与伦比的精彩。
“普瑞山,普瑞山……蓁蓁啊蓁蓁,你可真会选地方……你天生向着我……”他一边拧眉思忖着、一边忍不住发出感慨。
这个周六,他还约了段清缘打高尔夫球,地点暂未定下来。而普瑞山上,正好有一座高尔夫球场。
时间晚一点,三点多钟,墨阅辰又迫不及待打电话通知段清缘。
今天,段清缘的工作还算清闲,手机铃声一响,立马就接下了墨阅辰打来的电话。
待他应了一声后,墨阅辰愉悦的问他,“清缘,之前我们约好了,周末去打高尔夫,还记得吗?”
段清缘一向敏感,洞察力强。现在的墨阅辰,心情极好,他轻易感觉到了。
“当然记得。说吧,确切时间和地点。我都有空。”段清缘又断断续续说。墨阅辰兴致高,他不会无故湮灭他的兴致。毕竟,他们是敌也是友。
反正墨阅辰心情振奋,又用铿锵有力的声音说:“周六上午十一点,城西普瑞山!”
段清缘轻轻拧眉,心中又生一丝疑惑。他再清楚不过,以往的墨阅辰不是这样的。
墨阅辰志向高远、野心勃勃,然而外表总是平静淡然,与世无争,喜怒不形于色。所以他也很好奇,是什么使得今天的墨阅辰不再伪装?
“OK,我会准时。”段清缘又点头说着,并不询问心中的疑惑。
墨阅辰宛如他肚里的蛔虫,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又刻意主动的告诉他,“最近我打算交往一个女孩,因为对她的感觉很特殊,而且她也追求过我。所以周六上午,我会带她一起,到时候你帮忙参谋参谋。”
段清缘又木讷了一阵,回过神后冷说:“那恭喜你,遇到了意中人。不过,我帮你参谋,这没有必要吧?”
他的心里也愈发觉得不对劲,大有蹊跷。墨阅辰恋爱了,关他什么事?找他做参谋,这非常不符合常理!墨阅辰不是一个没有主见的人,行事作风向来果断狠戾、干脆利落。
知道段清缘懵了片刻,墨阅辰又笑了,说:“不参谋,那认识认识总是无妨的。还有,清缘,你的老婆我一直没有见过,周六上午,你也带上她啊。”
他故意如此提议,那是因为他十分自信。他深信,到时候冯蓁蓁不会失约于他,而是找借口拒绝跟段清缘一起出来玩。
无论如何,段清缘都不怕墨阅辰,所以他也懒得再想了,又点了下头,说:“嗯,那我也带上她。”
墨阅辰始终面拂春风,笑得和煦而儒雅,最后心满意足说:“那后天见,先挂了。”
段清缘点头,不再说什么,随他挂了。
酒贱常愁客少,月明多被云妨。中秋谁与共孤光,把盏凄凉北望。时间就像一杯沙漏,无声无息,一点一点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