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泰泽是被窗外的鸟叫声吵醒的,每天天刚开始亮,别墅外面的鸟儿们就开始开各种演唱会。
他舒展着四肢,伸了个长长的懒腰,头还有点儿沉。
手触到了身旁的潘璐,他侧过身朝床的另一边瞧去。
只见她没有穿睡衣,趴在床上还没醒。
他想起来了,自己昨晚喝了夏菲菲倒的酒,后来就回到卧室,夏菲菲也跟上来了,再后来潘璐回来了。
那酒?那酒被夏菲菲动过手脚下了药,不然凭他的酒量才一杯酒怎么可能醉?
何况还是醉到欲火焚身!
要不是潘璐赶回来,他昨晚就……简直不堪设想,自己竟然又差点被女人强暴,他实在不喜欢心机重的女人。
还是他的璐璐好,璐璐是上天给自己派来的救星,每次需要救火的时候都是她赶来了,要不自己早就废了。
他第一次小心的把她翻转过来,第一次用心的把她搂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
她一定是累极了,才会睡得这么沉,否则哪里肯任由他这么搂着她?早跟刺猬似的跳起来跟他急了。
看着她身上的那些淤痕,可想而知自己昨夜有多么的疯狂,在那种失去理智的状态之下,只能用兽性大发来形容了。
应该把她折腾惨了吧?不然现在这么吻她都不醒。
他倒是希望她多睡会儿,别这么快醒,醒了就不会任他这么抱着她了。他也闭上眼睛,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静静地享受着这难得的幸福。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还得感谢叶如云和夏菲菲这两个女人。
是她们两个成全了他和潘璐,要不是她们用那下三滥的手段使他丧失理智,他是绝对不会那么野蛮的占有她的。
即使喜欢她,他也会慢慢等,慢慢和她培养感情,等她自己同意把她交给他。
潘璐醒来时发现自己被人搂着,她奋力推开那圈住她身体的双手,趁势滚到床的一边。
“你……”她正想冲他发火的时候突然想起,他昨夜是被那个夏菲菲下药了,完全丧失了理智,责怪他又有什么用?
所以,后面的话她没再说出来,泄气的拉过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衣服竟然不见了。
上半夜衣服还在的,记得被他强行扔上床时自己还穿着那条新买不久的连衣裙。
那,就是说下半夜衣服被他撕了?
也就是说,下半夜她睡着了,不,昏死过去了,他又……气死了,这禽兽,连一个已经昏死过去的人都不放过!
她探头向床下看去,只见那条她最喜欢的粉蓝色连衣裙被撕成碎片凄惨的扔在地上。
她看着地上,真是欲哭无泪,要跟一个无赖理论他丧失理智时犯的错?那只会使自己更想哭,咬了咬牙,眼一闭,头扭向一边,不想再看他那张脸!
他好笑的看着她醒来后的一系列动作:她睁开眼后,先是象见了鬼似的把他推开;然后迅速地把被子全拉了过去,象包裹粽子似的把自己紧紧包起来;接着可能摸到自己衣服不见了,头还探出去寻找,看到床下那堆被他疯狂中撕碎了的布片,她那张想哭又忍住不哭的脸简直能拧出水来。
他忍住想笑的冲动,伸手去想抱她过来,她果真象刺猬般缩到一边:“你要做什么?”
仿佛看陌生人似的,眼里满是戒备。
“我不过是想抱抱你而已,又不是第一次抱,你这什么表情?”他揶揄地笑着。
“你快起床,你先穿好衣服出去!”她命令他。
“为什么?这么温暖的大床,又是周末,不要这么残忍的把我赶出去吧?”他装作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因为我要穿衣服,你在这儿我没法去拿衣服!”她理直气壮的朝他吼,占尽她便宜就算了,现在她只不过是想穿衣服起床,还不肯配合她一下。
“没事,你在我面前穿没事,我又不是没见过你。”言外之意是,我又不是没见过你光着身子。
“你!你给我闭嘴,以后不许说!”她恼怒的把枕头砸向他:“叫你说,叫你说!”
“你谋害亲夫啊!”他假装被砸痛了,捂着额头皱着眉,一副痛苦状。
“谁让你胡说?你再胡说我拿酒瓶子砸你!哼!”她裹紧被子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大王叫我来巡山……我把人间转一转……”她的手机在这个时候响起。
她手伸向床头柜,一把抓过手机,“母上大人”四个字在闪烁着。
“妈妈……什么……那我怎么回去呀……哦……好吧……拜拜……”她有气无力的把手机放会床头,继续裹紧被子不作声。
“女人,你这么大的人了,手机铃声不能换点儿成熟的吗?记得以前你的铃声是那个什么两只傻熊的主题曲,现在又换成这个更幼稚的歌,你能有点新创意嘛?”他没有留意到她接完电话不对劲,不知死活的在找话嘲笑她手机铃声。
见她居然没反应,他伸手去碰了碰她的肩:“璐璐,生气了?我是逗你玩的,你这手机铃声特别好听。”
她还是没反应,他忍不住把她扳了过来,见她满脸不高兴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怎么了?刚才是你妈的电话?有什么事吗?”他着急起来了,这小女人没事不会这样的,就算恨她时也不会这么沉默,会象一只豹子似的反击。
“妈妈刚才说,她有事今天需要去上海一趟,王叔送她去,明天再回来,叫我今天自己打车回家,晚上爸爸会在家陪我吃饭。”半晌她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话。
噢,天!真是不懂这个小女人到底什么心理素质,这么点事儿也能难过成这个样子。
“没事,你想什么时候回去跟我说,我送你回去,今天我是你的司机,怎样?”他极力想逗她开心起来。
“好吧,那我10点回家吧,现在都快8点了,你先起床,等你下楼了我再起来。”她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在他面前光着身子走到衣柜去拿衣服。
“好,依你。”见她心情这么低落,他也不再赖着要看她穿衣服了。
为了照顾她的感受,他抓了床头的浴巾过来围在自己腰间,才走进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