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极力的挤出几滴眼泪,这招对别人来说可能不管用,对安龙山来说那可是屡试不爽的,这就如同是他的软肋,因为安然没有母爱,他想把全部的爱都给了安然,弥补她那一面的空缺。
“来,和爸爸说怎么了是,谁惹我们家冉冉了?”安龙山哄着女儿,脸上是慈父的笑容,如三月的风,柔柔的吹入心田。
“难道我还没有你的事业重要吗?”安然?着安龙山的肩头,发泄着她的怒气。
“当然不是,冉冉是爸爸的心头肉,事业怎么能有你重要呢。”安龙山冲着安然笑笑,说道,俨然当安然是一个小孩子一般的对待,但是殊不知安然已经是十八的花季少女,自然感情的事也是随着年龄的增长,自然而然的摆上了桌面。
也难怪,父母眼里孩子无论多大,他们看来,只是长不大的孩子,更何况是安然了。
但是有些事情就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潜移默化的发生着变化,甚至实质已经改变。
安然一听,挤了挤眼,勉强在自己的眼角边留下水润的痕迹,从安龙山的背上离开,一脸委屈的说道“那如果是用你女儿的幸福换你无关紧要的一笔生意呢?”
安龙山连楞蹬都没打的说“还用问吗,爸爸当然是选你,冉冉这是怎么了,一下说这么奇怪的话。”
安然立马变了脸,嘴巴翘起,离开安龙山一段距离,说道“那,我要爸爸放弃早上的那笔投资,爸爸,你可要想好,投资是有风险的,况且他的胃口还不小了,爸爸你怎么能那么草率的答应呢!”
安龙山明白了过来,误解了安然的意思,笑着说道“放心了,那点钱爸爸还是能拿出来的,冉冉是担心爸爸养活不了你?”说着,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
安然早已气的呼呼喘着气,表面上却装的一片平静,只有细细才能看出她眼底翻滚的不寻常神色。
这么多年了,父亲竟然一点都没有发觉她的心思?
“那爸爸是认为我的幸福没有这次投资重要吗?”安然冲着安龙上吼道。
安龙山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分明就是两码事吗?脸上的表情严肃起来,虽然他宠爱安然,但是也不至于不分情况,说道“这根本就是两码事,冉冉不要闹了。”
“我没有在胡闹,好,那爸爸是选这次投资还是选我?”安然已经将话说到这份上,她断定父亲会让步,她一定不会让姚齐就这么轻易的得到投资,她要让他知道,没有她安然,这件事是办不成的。
安龙上看着一反常态的女儿,盯着女儿不说话。
“冉冉,是有什么想和爸爸说吗?坐下来,慢慢说,爸爸听着,你这样做,让爸爸也不好做人不是吗?爸爸都和人家说好了。”安龙山坐在了床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看来他认为该给女儿上上课了。
“可是,爸爸不是还没答应了吗?没答应又有什么不好回答的呢,爸爸就说觉得风险太大,不愿意将自己的身家都赌在这不确定的赌局中,不就可以了吗?”安然话语咄咄的说,丝毫不给安龙山插话的机会。
安龙山本来放在床上的手停了下来,抬头看着自己的女儿,突然他怀疑这是自己的女儿吗?竟然能说出如此的话,这还是他认为的他的那个单纯的女儿吗?安龙山眼里带着掩不住的诧异。
“冉冉,爸爸从来不知道,这话会从你嘴里说出来?”安龙上说道。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爸爸,这是你遗传给我的,又何必这么惊讶呢!只不过是让爸爸放弃一个可有可无的投资,爸爸就如此的这样,如果是重要的呢,还口口声声的说是我是你的全部,你有什么脸面去见妈妈。”安然吼道。
“冉冉!”安龙上站了起来,脸上带着隐忍的怒容,看着对着女儿也不由的提高了声调。
这就像在他的伤口撒了一把盐,本来还在溃烂的伤口更加的疼痛,痛渗入骨髓,安然的母亲一直是安龙山不愿意提及的痛,每每提起,便如针一般一下下的扎着他的心口,甚至让他难以呼吸。
安然看出了父亲脸上的变化,气呼呼的坐在了旁边,与父亲斜角背对着。
安龙山甩了甩宽大的衣袖,摔门出去了,站在看着的门口说道“陈妈,看到小姐!别让她乱跑,就乖乖的呆在屋子里。”安龙上说完,转身看了看坐在床边的女儿,关上了门。
姚齐走回了自己的英国的酒店,姚齐偏爱酒店,因为酒店这种无定所的地方,不容易留下一个人在这里的气息,总是新鲜的。
将包装好的杯子放在了茶几上,姚齐打开了电脑,构思着自己的庞大的野心,姚齐就是一条平时不起眼的毒蛇,一旦他找准目标,下手时,便是致命的,绝对不会留有一丝喘息的机会。
电脑里存储着整个构思,姚齐边看着图,在上面略做修改,刀刻的脸上带着得意的微笑,眼眸紧紧的盯着电脑屏,电脑屏反射的光照出他的脸,那张充满了**的脸庞,是对钱的**。
直到眼睛疼痛,才移开了视线,走到了沙发边,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看到了茶几上的杯子。
打开,黑色的杯身并没有多起眼,姚齐笑着将压力壶拿了过来,看了看杯子,将水慢慢的倒在杯子,买下这个杯子,他还没有看过。
随着热水的缓缓倒入,杯身上的图案随着热水的升腾,洋沫的容颜一点点的在黑色的杯身上显现出来,在黑色的衬托下更加的迷人性感,仿若是黑色的夜莺,带着诱惑的美。
果然是性感尤物,姚齐望着杯子,那笑容绽开在杯身上,姚齐拿起了杯子,欣赏着杯身上的女人,忽而脑海中闪过一思的念想,洋沫现在在忙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