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延卿昂首看着眼前这栋位置僻静的院子,红瓦白墙二层小楼,绿荫莹莹爬了一面墙的爬山虎,其中夹杂着几朵紫色的牵牛花,上面犹带数滴晶莹剔透的露水,露水挂在花瓣上,颤巍巍的往下坠,枝叶繁茂的藤蔓爬过了白墙,顺着的几道白色的细长管道一路往着屋顶的方向而去。
院子中间一路到达门口的时候,竖着一条长长的竹枝架成的长廊,脆生生的葡萄藤缠绕着,头顶隐隐可以预见到再过一段时间必然茂盛的葡萄叶还泛着嫩绿,叶片透过不是那般密集的竹枝网状的口垂下,甚至还能看到一小串的,颗颗都像是珍珠般大小的绿葡萄。
周边是万顷的田地,水田中荷叶密集,荷花未开,只是遥遥的竖着紧紧闔着的花骨朵儿,带着清新的嫩页的夏风吹来,再配上头顶万里蓝天,洁白的好似棉花糖一般的云朵云卷云舒的移动着。
倒是颇有种岁月静好的模样。
殷延卿却是没有半分感兴趣的移过视线,冰冷的眼眸看着眼前紧闭的棕色木门。
“咿呀——”随着木门的一声宛如悲鸣般的动静,从门内探出一个脑袋来,在看到殷延卿的时候,又是悠悠的打了一个哈欠,挠着脑袋走出大门,他穿着宽大的丝绸睡衣,胸膛上的纽扣放荡不羁的松着,露出一片蜜色的肌肉。
“你来的倒是够快的。”李怀昊手里端着一杯白开水,哈欠连天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抬眼看着殷延卿道:“听说你把人接回来了?”
殷延卿淡淡的点头,冷声道:“人呐?”
“在里面,”说到这个,李怀昊露出一个略有些恶劣的笑容,邪笑道:“在里面哭爹喊娘呐,要我说还是沈渊凉狠啊!”
“嗯?”殷延卿抬步皱着,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眉间不自知的皱了起来。
李怀昊大口的喝了一口杯中水,才带着坏笑说道:“昨个儿我不是想把屋子里那两个小子的嘴巴撬开吗?但是这两个人嘴皮子也是很硬,什就是不肯说,我这么一个良好市民也不能动私刑,正巧沈秘书和我说点事,就给我出了一个主意,嘿,你猜怎么着?那两小子没撑到半小时就招了。”
“他又想出什么了?”殷延卿脸上却没有半点好奇,就好似麻木的问出了这个问题。
李怀昊早就习惯了他这么一张死人脸,自顾自的嘿嘿笑道:“你进去就知道了。”
说着还对着殷延卿眨了眨眼睛。
殷延卿不感兴趣的别过眼,却是在进门的时候顿了顿,稍稍侧过脸,狭长精致的凤眼眼尾对上李怀昊,声音低沉:“这么说,你已经知道是谁了?”
“让他们两个告诉你吧,但是我可以说,那个人,怕是你想破脑子都想不出来是谁。”李怀昊故作神秘。
殷延卿脚步不带停顿的踏入门内。
李怀昊顿时一脸懵逼,“喂!你不再问问我吗?”
他还想看殷延卿抓耳挠腮问自己的模样呐,这家伙怎么扭头就走?按剧本来啊混蛋!
殷延卿高大挺拔的身影隐入屋内的暗色,清冷的声音遥遥传来,“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