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纪灵珑母女彻底的赶去一个永远都不会再见到的地方,额外吩咐了一些人好生的“照料”这两个母女,可不能让让她们那么轻松的就死了。又充分保证了在纪遥遥心中他还是那个温文儒雅的慈父,何弘这才松下心房。
倒不是把纪遥遥隔绝在自己的直接之外,而是何弘现在才刚刚认回了纪遥遥,又把这个害的他们一家骨肉分离女人赶出去,何弘宁可在纪遥遥心中留下一个温柔善良或者是圣副的形象,也不愿意纪遥遥对下达了狠绝的命令的他有一丁点的负面情绪。
若是因为那两个女人。造成了何弘和纪遥遥之间还很脆弱的父女关系变得坚硬,何弘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索性纪遥遥此时的关注点是在被纪灵珍藏了二十四年的信件上,倒也没有特别的关注为何何弘身边几个熟面孔的保镖统统的不见了。
“这些就是妈妈的信吗?”纪遥遥宛如琥珀一般的双眼,紧紧的盯着保镖手中的盒子。
这是一个有些破旧的木盒子,上面暗红色的漆还掉了些许,看上去斑驳又古老的,整体散发着一股老木头的腐旧味道。
保镖低声的应道:“这就是在纪灵珍家中找到的,我们打开来核实过,的确落笔写着的都是夫人的名字。”
在何家做事的人,没有一个不知道何弘的妻子叫什么,无论是对内还是对外,都是统一称呼夫人。
纪遥遥愣了愣,眼眶控制不住的弥漫着水汽,她颤抖着伸出双手,打开木盒的盖子。
便看到其中的空间密密麻麻的被信封塞满,里面有两叠信,其中的一叠信封松松的塞着,甚至都没有很好的叠整齐,就像是随手往里面一放,也不管有没有造成了折叠。
而另外一叠却是完好无缺,甚至是叠的整整齐齐,为了怕这些信封被压出褶皱的痕迹,甚至还有了三根较为宽松的丝带将它们缠绕在一起。
纪遥遥有些困惑的拿起信封,却见上面每一个封面都写着六个字——至我的何夫人。
这是何弘曾经寄给纪灵珑的信!
竟然也在纪灵珍的手里面。
纪遥遥有些叹息,她将木盒放在桌子上,雪白的素手将塞得杂乱的属于她母亲的书信仔细的折叠好,又手脚温柔的把这一叠信封放回木盒,轻手轻脚的模样好似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瓷器。
何弘瞧着她的动作,有些不解:“你不打开看看吗?”
纪遥遥闻言轻轻的摇头,她的嘴角露出一个洒脱的笑容,衬得她眉眼柔亮,她轻声道:“这是属于你和妈妈的过去,我只要看着它还在我就安心了,里面的所有内容应该是妈妈当年想与你说的话,还是……爸爸你来看比较好。”
何弘听着,眉宇间竟是染上了一缕的沧桑,他眼眶微红的接过纪遥遥手中的木盒,沉声之中夹杂着沙哑,“好孩子。”
郑重其事的拿过最上层的一封信,何弘手指放轻的打开来,这尘封了二十多年的纸上蔓延着枯黄的痕迹,只一眼,何弘便闭上眼。
刺入骨髓的疼痛从心口蔓延开,他控制不住的握紧了手,泪水从眼尾流出。
——无论何时,我还有我们的孩子,都愿意等你归来。
灵珑,我回来了,可是这世上已经没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