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国王子,周边定然是跟着一大堆保镖,这一点很好,千叶从来不用担心璃洛在这里会遇到什么危险,即使有,也早被他那些保镖挡在外面。到吉特酒店后,折肃已经睡着,轻手轻脚把折肃放在床上,千叶盯着那张小脸发呆了很久。
“真的不打算告诉他?”璃洛一贯有洁癖,到酒店后就进去冲了个澡,出来时穿了件浴袍,因为千叶在场的缘故,包的还很是严实。
千叶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笑着看他:“你还真是永远都这样,比女人还要爱干净。这一点折肃可完全学你,等他醒了还得给他洗个澡。”
璃洛坐到床边看着熟睡的折肃:“像我不是很好,反正迟早他都是要喊我一声爹地。”
千叶一颤,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
“这是你的心愿,我会尊重。等你完成了你的事情再跟我回去也不迟。”璃洛为折肃掖好被子。
“一年,再给我一年的时间。我守他一年,到时候一定会跟你回去。”
“叶子,不论多长时间我都可以给你。一年后,你果真能抽身?”
千叶不语。璃洛继续说:“在瑞士看到萧哲,我本以为自己眼花了。如果他真是萧哲又怎会傻乎乎跑到封宇集团。但我知道他是,不然你不会跑到中国。也幸好,我让门卫拦住了。”
“是,他真的活着,就那样活生生站在我面前。”千叶眼中泪光闪烁:“看到他我就会内疚,我恨不得自己死在他面前,也不愿把刀插进他胸口。”
一想到当初自己那样对萧哲,千叶的泪水就无法控制,回想当时的情景,她都后怕得全身颤抖。
“叶子……”璃洛轻轻拥住她:“都过去了,重要的是他现在还活着。”
“他活着,他却已经忘了我。我只是那些女人中的一个,现在我在他眼中也许比较顺眼而已。我告诉自己这样就够了,可却总是贪恋更多,我想要他记起我,想要他记起我们曾经的一切。璃洛,你说我是不是很贪心?当初那样害他,现在却还奢望独自拥有他!”
“他,他不记得你了?”璃洛疑惑地问。
千叶点头,嘴角勾起苦涩的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他什么也不记得了。我不知道该不该庆幸,如果他记得我,一定不会放过我的。他是那样高傲的一个人,最讨厌的就是背叛,何况还是他最亲密的人背叛了他……”
璃洛皱眉:“你说的有理。萧哲怎会轻易原谅背叛。叶子,你这样岂不是很危险!让我派几个人跟着你,可好?”
千叶哭着笑:“你怎么不干脆让我放弃好了!”
璃洛怜惜地擦掉她眼角的泪:“我劝了,你就会放弃吗?你是怎样的人,我会不清楚?叶子,你想要他想起你,但这是万万不能的。后果会是什么,我们谁也不敢想象。”
千叶眼帘微垂:“这一年,我只是他生命中的过客。他既然有心忘了我,就不会再记起。一年过后,我会如约……嫁给你。”
“折肃还在睡觉,我怕吵醒他,过几天我再来带他走吧。”酒店门口,千叶对穿着睡袍的璃洛说。
“好。你肯接受折肃,我很开心。”
千叶有些窘迫:“说来惭愧,是我这个做妈咪的太不负责。这几年,辛苦你了。”
璃洛摇头:“他也是我的孩子,怎么会辛苦……阿嚏——”深秋的寒风吹过,璃洛忍不住抱起双臂。
“你快回去吧!身体一向不好,万一又感冒了,我可不想像以前那样再守你几天几夜!”璃洛因为穿着睡袍,胸前大片春光都外泄了,看着那里被风吹得通红,千叶忍不住抬手为他整了整衣服好遮住那片裸露。
看到千叶的举动,璃洛心里暖暖的:“嗯,你去忙你的。折肃我会照顾。”
千叶笑着点头,璃洛在她额前礼仪性的印下一吻后才转身离开。
目送着璃洛进门,千叶想自己真是幸运的,失去萧哲后,璃洛就一直陪在她身边不离不弃。他原本是那样讨厌孩子,却为了保住折肃想对王室谎称折肃是他的孩子。这样,折肃不仅能保住性命还能在王室的关环下长大。
只是千叶终究是不忍心,不忍心自己的孩子认错了父亲。她宁可告诉折肃,他没有父亲也不要他随便认别人做父。
“脚踏两条船,你就那么水性杨花?”千叶正陷入沉思,身后猛然窜进一个声音。她下意识地转身,看到满是戾气的萧哲,眼睛愕然地瞪大。
“萧,萧哲!你,你,你怎么来了……”
“被当场抓奸,紧张成这样了,看来还真是情人!”萧哲冷笑。
“不,不是的……你误会了,他,他是……”他是谁,千叶该怎么说!
“你编,我给你时间慢慢编。”萧哲的话很淡,千叶却早已听出了肃杀之气。
“他,他,萧哲……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他穿着什么,酒店的睡袍。你从哪出来,从酒店里面。在门口,光天化日之下,你对他的动作那么亲昵!他吻你你还笑得这么幸福,我说寻千叶,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怎么哑巴了,解释啊!我这不是给你解释呢!”萧哲的声音不止冷冻了千叶,连门口经过的人都是颤颤。无不将怜悯的目光投向寻千叶,似乎用眼神在说:瞧吧,妻子出轨被抓了!
“他,他只是我朋友!”千叶咬咬牙。
“朋友?你为了家人请了半天假!现在接到的家人怎么成朋友了!嗯?”
那时候的确是折肃打电话来,请假的时候她当然说是家人!
“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萧哲,你相信我!我们不要为安安的事冷战了好不好!那一晚是我错了,我道歉好不好!”千叶抓住萧哲的手腕恳求。
“晚了!”萧哲无情地甩开寻千叶:“我的女人,只有我甩她的份,还没人敢给我戴绿帽!你寻千叶也不例外!”他这么小心地捧着她,她竟然敢这么对自己!无可饶恕,简直无可饶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