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安心和司允昊的大婚将至,爸爸是那样的用心替安心准备这个,安排那个,豪华跟英国戴安娜王妃的婚礼有得一拼,程思雨心里苦得跟吃了黄莲一样,以后,她还有什么脸目面对大家?
事实已成定局,杜美娟觉得这次是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她现在别无它想,只要求思雨那孩子不要钻牛角尖了。她走了进来,程思雨一脸忧伤对着天空发呆,“女儿,都是妈不好,妈当初就不应该给你出那个什么烂主意。”这下子,杜美娟觉得自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她后悔的直槌心口。
程思雨拉住她的手,她现在又能怪谁?谁也没有错,错的是她不该痴心妄想,错的是她爱错了人。她叹了口气,“妈,你不要自责了,我没事的。”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她一个黄花闺女的清白就这样没了,能没事吗?她心痛得想死,接着这下子换她叹了口气,两母女的叹气声几乎可以那枯黄的树叶从树枝上叹下来。
程思雨看着杜美娟那一脸歉意的表情,微微的心痛,其实当初妈也是为她着想,现在不该让她这样子难过。“妈,其实那天,我跟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杜美娟一脸意外的看着她,“什么?你说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过?”程思雨点了点头,“那天,昊在亲我,可是他口里叫着的是安心的名字,还一声又一声的喊着“安心,我爱你。”所以,我们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衣服只是我脱的而已。”
回想那天的情况,程思雨的心里隐隐作痛,她是多么的失败,主动送上门,可是床上的男人却叫着别人的名字,这种痛,谁又能明白?
程远海站在门外,他刚想进来,听见她们在说起安心的事,所以他站在门外并没有进来打断她们。当他听到思雨说,她跟昊其实并没有发生关系的时候,他的又惊喜又心痛,惊喜是,他可以告诉安心,让安心可以
跟昊快快乐乐的结婚,不用再内疚思雨的这件事情上。而他心痛是思雨,她这傻孩子怎么可以做这种事情?唉,只是强扭的瓜是不会甜的。
“思雨,你没事吧,你会祝福安心吗?”程远海还是走了进来。
“爸爸。”祝福安心,她做得到吗?她能够接受自己暗恋了十几年的大哥哥,却最后给自己所谓的姐姐抢走,她有这么大度吗?她转望到外面,看着蔚蓝的天空,她沉默……
程远海的手搭在她的肩膀,“思雨,爱情是要两相情悦才会幸福的,而且安心跟昊是真心相爱,安心已经经历了太多,独自将正阳抚育到这么大,真的不容易,现在她好不容易跟昊在一起,给正阳一个完整的家庭。你难道不可以放下心结吗?我想安心最想要的,是你的祝福。”
是啊,她为什么就做不到那么洒脱呢?安心跟昊有了儿子,这已经是不争事实,安心跟昊马上就要结婚,也是不争的事实。可是,她的心仍然很痛,她看似坚强的外表,其实已经撑得很辛苦了,祝福安心,她做不到。“爸,妈,我想出去透透气,你们放心,我不会想不开的。”
看着思雨离去的背影,杜美娟瞪了一眼程远海,用眼神诉说着她对程远海的不满。程远海无奈,“老婆,思雨会找到自己的幸福的,就算她勉强嫁给昊,将来,她又能幸福吗?长痛不如短痛。”话虽然这样说,可是看着思雨这么伤心,她还是气啊,“祝福安心,不要说思雨,连我都做不到,我不想跟你说话了。”
程远海现在就像罪人一样,可是,安心能幸福,他罪人就罪人了,安心不嫁给昊又能嫁谁?安心实在太苦了,所以,这次的婚礼,有多隆重就多隆重,也弥补一下他这个做父亲对安心的愧疚,算是对这个女儿的一点补偿,但是她跟正阳以后都不要再受苦了。
程思雨走进了出去,沿着河边信步走去,深秋,这座城
市的树叶开始脱掉叶子,为冬天而作准备,冬天虽然还没来临,可是,她已经觉得这个冬天她一定异常的寒冷。
走累了,她就坐河边,看着河水在她脚下流过,时间如流水,一去不复回。她知道自己该去忘记,可是,好困难,真的好困难,把昊她的生命里勾画出去,就好像拿着刀子,割掉她身上的肉一样,无比的疼痛。
风徐徐吹过,她开始觉得冷了,下意识的抱紧双肩,好让自己多点温暖,不要让她彻底冰封。回忆好像一杯毒药,想起来,心剧烈的痛楚,眼泪也跟着跑出来凑热闹,泪吧,程思雨,你使劲的哭,哭完这一次你就得坚强一点。
放纵,在这个无人的河边,她放纵自己大家,在家里,只要她的一滴眼睛,爸妈肯定已经心痛得到不行,她忍着,忍着自己不要在别人脸前哭。可是,现在没人了,她用不着忍,她爱怎么哭就怎么哭。
就在她准备嚎哭的时候,好像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转过头来,“是你,你来做什么?看我哭吗?那看够了没,看够给我滚蛋。”
展立拿出纸巾,“没有,你继续哭,我只负责给你提供纸巾。”程思雨已经没心情跟他废话,于时她又抱起双脚,继续哭她的。
展立看着她,很无奈,似乎眼泪真的不要钱一样。刚才,他是过来找朋友去happy的,谁知道在河边发现一个身影,看着那个落寞的身影,他直觉是那个叫程思雨的坏女人,于时,他走来拍了拍她,果然,她哭得像花脸猫一样。
谁知道,女人哭起来,简直像下雨一样,没半天是停不下来的。看着她哭了半天,都没有消停的意思,展立忍不住拍了拍她的背,程思雨转身,扑进他的怀里,拿起他的领带,擦了擦,又继续哭。展立的眉头紧皱着,上次是他的皮鞋,这次是他的领带,再下次会不会他的衬衣或裤子什么的,这女人就是爱折磨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