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4不要想着离开我
干净的病房里,窗户微微打开了一条缝隙,清新的空气伴随着微风飘进屋子里,天蓝色的窗帘随风微微飘动着。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整个病房却干净的不见一点杂尘。雪白的墙壁上纯净的不见一点黑色的污渍,铺着粉色地板砖的地上更是被拖得干干净净。不要说灰尘,就是连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看见。房间里很安静,不是没有人,而是在房间里的人不想发出任何的声音。高大的身影,静静的站在病床边上,默默的看着躺在的人儿。病,沈溪沉沉的睡着了。她的脸色很苍白,苍白的让人心痛。她腹中的孩子是保住了,医生说,因为送来的及时,若是在稍微迟了一些,这个孩子怕就不保了。
想起了当时她的下身满是鲜血的那副场景,即便是现在,冷墨心中的恐惧感依然是有增无减。止不住的鲜血,就那样顺着她的腿流了下来。他不担心孩子,他只担心她。看着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面孔,冷墨只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了一起。
即便现在保住了孩子,医生也说了,今后还是要注意,一个不小心就会造成小产
。而流产习惯了,也就会形成习惯性流产,这对大人的身体来说,是极为不好的。
叹息了一声,冷墨踱步到了床爆看着窗外的景色。冬至,也就意味着正式的步入冬天了。而现在,天气依旧是那样的温暖,只是那些已变成黄色的树叶,提醒着,寒冷的季节,已经降临了。
医院的道路两旁,除了那些四季常青的绿树,余下的那些皆是一片金黄。如同小扇子似的金色叶片儿,有的依旧挂在了树上,有的则是飘落入地,很快,地下就积聚了厚厚的一层落叶。自从入秋后,这样的秋风扫落叶的场景就已经见得很习惯了。清洁工每天一大早就尽职的清理着地上的落叶,但是仅仅是一上午的功夫,落叶会再次堆积起来,若是风在大些的话,地上的叶子便会旋转着随风一起飞舞着。但是这样的情景不久也会见不到了,因为到冬天了,那时,树木便会只剩下孤零零的枝干,会比现在更加的颓废。
冷墨站在窗户爆向楼下望去,几个孩子在道路上嬉戏着,其中的一个捧起了落在地上的落叶,站起,手举脯在洒向空中。孩子看着在空中飞舞的金色的树叶,开心的笑着,随后又嘻嘻哈哈的和她的同伴追追打打去了。
冷酷的眼睛在看到这一场景时,也不由的浮上了一抹柔色。不可否认的,他是喜欢孩子的。要他的猫儿尽快的怀孕,不仅是想因为他想用孩子而令他的猫儿不再东想西想的,老老实实的做她的冷太太,同时也是因为他喜欢孩子,当然只是她为他所生的孩子。楼下的孩子,让他想到了他们那尚未出生的孩子。不论是男孩还是女孩,他的孩子,一定是非常可爱的。
“冷墨。”
身后虚弱的呼唤声唤回了冷墨的沉思,他回首,沈溪已经醒了过来。她看着他,眼睛里满是疲惫之色。
沈溪的手慢慢的从被子里伸出,放在了她的小腹处,似乎是要确定什么。
“孩子,没有事。”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冷墨快速而又简单的说着。看着沈溪那惊慌的脸色有些缓和,冷墨心头的一块重石才慢慢的放下。
冷墨快步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床边的凳子上,满眼内疚的看着沈溪,“对不起。”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次又一次的,他都无法避免的让他的猫儿陷入到了危险之中,这一次,甚至危及到了她的生命
。他,失职了。
“不。”沈溪轻轻的摇,她知道这个男人在自责什么。她不怪他,这并不是他的错。何况,每一次,都是他将自己就离出了危机。她恨的,是那些将她作为筹码的人。偷偷摸摸,只会做小动作的人让她厌恶。沈溪别过了头,以往的担忧再次浮现在了心头。虽然她说过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负担,但是有些时候事情的发展并不在人的掌控之中。不敢想象,这个男人在自己陷入在了危险的时候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冲天一怒为红颜,这句话,再次在沈溪的脑海里响起。
轻轻的笑着,沈溪没有看向冷墨,她的头扭向了一爆她轻声的问着,“冷墨,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你,你该怎么办呢?”
以前,她不相信一个男人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弃他的事业,即便是现在,她也在怀疑着,但是,冷墨这个,她知道,什么疯狂的事她都做的出。就算曾经怀疑过,但是他对自己的情,却不是一言两句就能够说清的。如果,有个人拿自己威胁他,他定会选择自己而不是他的事业。虽然他在明面上的事业只是个幌子,但是那依然是他的心血呀!男人的事业,对于他们来说,是异常重要的。
没有被挂点滴的那只手被冷墨拿了起来,力度极大,似要捏断它似的。微微的蹙起眉头,沈溪看着冷墨,“你弄疼我了。”
冷墨的眼里,隐约的可以看见跳动着的火苗子,那是怒火,虽然冷墨极力的压制着,但是他的怒意沈溪还是可以感觉的到。她又在哪里得罪他了吗?
“不准!”冷墨那严酷的脸庞着,居高临下的俯视她,浓眉紧拧,黑眸更亮,闪烁着不可抗议的光芒,“你还是在想着离开吗?”
“我。 ”看着那双如黑宝石般的黑眸子,这是一双那么漂亮的眼睛,是那样的吸引着她。但是,若是跟在他的身边会为他带来困扰的话,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或许,离开是最好的。虽然那时她因疼痛而神智有些不清,但是有些话她还是听的很清楚。是的,一个人一旦有了牵挂,那么他便会有了弱点。正如小说上看的,电视上演的,帝王无情,因为他们不能有情。江山美人,自是不能同时拥有,爱江山更爱美人,这样的男人少之又少。作为一个女人,沈溪是希望冷墨能够为了自己放弃一切。但是,若是换位思考的话,事业,才是一个男人的所有。
“你究竟在胡思乱想些什么
!”有些气恼的,冷墨忍不住的吼叫着。即便他是极度的生气,他也是压低了自己的声音,没有将他的怒吼声爆发出来。或许是因为医院的规定,或许是因为怕吓到了卧在病的人儿。
“我只是,只是,”沈溪垂下了眼眸,低喃着,“我不想成为你的负担。我知道,动了一个人在乎的东西,会比伤了这个人,更会让他痛苦。所以,所以--”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已经无法再继续说下去了。冷墨那冰冷的目光直视着她,让她浑身的不自在。纵有千言万语,此刻她也说不出口。一如既往的,他被这个男人吃死了。
“所以,你又再一次的想到了离开!”依旧压低着声音,冷墨怒吼着,他的双眼半眯着,愤怒在他的眼里持续着升温,恐怕要是在给它加一把劲,这怒火便会爆发出。火山的爆发会危及数里,而冷墨的怒气若是爆发了,同样也会危及数里,只希望这个医院不要被他掀了才是。
“我,没有。”沈溪的视线开始躲闪着,怎么看也不像是在说实话的样子。
“看着我的眼睛。”冷墨低沉的说着。
沈溪的视线依然在游离着,离开他,她自己也是不舍的,但是,她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你以为,你要是离开了,他们就不敢拿你来威胁我了吗?”冷墨没有再逼她,只是有些无奈的开口了,“在我的身爆至少我可以保护你。你一旦离开了,他们会更加轻易的下手。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哪怕是,我的命。”
冷墨的话在沈溪的耳边回响着,他刚刚说,他的命。不,这不是她想要的,她要他,没有任何顾虑的生活,缓缓的,沈溪将目光再次看向冷墨,“我该怎么办?明明知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但是当我知道有人会对我出手时,我却忍不住的想要逃离你的身边。我不要,不要成为你的累赘。”
冷墨的双眸紧锁着沈溪,在听到了沈溪的话后,他的目光略微的柔和了些,已不再像先前那么锐利骇人。纳吓人的怒气消失了,他似乎不再生气,一丝细微却激烈的情绪闪过在冷墨的眼里,那是担心。
“如果那样的话,就不要离开。”握住了沈溪的手,稍微的松开了一些,不再是那样重力度的握着她。轻轻的举起沈溪的手,冷墨放置在唇爆轻轻的吻着,“你是我的女人,是我的妻子,你的安全,自然是要我来负责
。如果你真的那样担心,那么你就更不应该要离开我。”
“恩?”沈溪有些疑惑的看着冷墨,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要我的心里依然有着你,无论你躲到哪里,你依旧是我的软肋。”似乎气恼沈溪刚刚所说的话,沈溪的手背,被冷墨轻轻的咬了一口,“早已被我定下的猎物,又能躲到哪里去。”
冷墨的目光,看向沈溪的脖子,那里,有着他因为一次愤怒而留下的痕迹,即便现在痕迹消失了,他依然记得。早在那时,他的猫儿就已被他预定下来了,这辈子,她都是逃不出他的手心的。同样的,他也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即便是他自己也不可以。
“那你为何不忘了我。”无情的男人一旦动了心,他们往往会比任何的男人都要痴情。无情呵,这就是一个极端。要么,一辈子清心寡欲,对任何人都平平淡淡,要么他喜欢上了一个人,那么他便会为她倾尽所有,就好比现在的冷墨。抽出了被冷墨卧握住的手,冰冷的手因为刚刚的紧握而有了些温度,抬起手指,沈溪描绘着那如雕刻般俊美的轮廓,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子,如樱花般粉润的红唇。这样一个有着妖孽的面容,这样一个可以让天下众生为之倾倒的男人,这样一个出众的男人,为何偏偏就是咬定了自己不放呢。手指,慢慢的滑到了那双如黑曜石般明亮的眸子上,“你的眼里,不该有着柔情。”
手,被冷墨牢牢的抓住,“你不相信我吗?”
看着冷墨眼中依未散去的怒气现在又重新隆聚在了一起,而且和刚刚相比,真是有过之而不及。沈溪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手再次被冷墨紧紧的握住。
“不准叹气,听到没有!”霸道而又严厉的,冷墨没有任何商量的说着,“看着我。”
目光,缓缓的对上冷墨的视犀沈溪在那里面发现了一丝不容置酌的坚定,“不要说忘记,如果忘记一个人是那么轻易的事,那么这份感情就太廉价了。”
轻轻的笑了,沈溪看着冷墨,他眼里的紧张,她看在了眼里,她不是不相信他,而是--
“不准。”她的思路还未形成,便被冷墨粗暴的打断了,“以后你的脑子里不准在想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把一切,都交给我。”
她所担心的事,会是乱七八糟的?她也是担心他啊
!
“只要,你老老实实的呆在我的身爆我就不会有着任何的顾虑。”将沈溪的手放回了被子里,替她盖好了被子,“你还要在医院里观察几天,这几天,你只要好好休息,不要在想其它的事。”
不想?可是她怎能不想呢。那个叫周平的,分明就是一个疯子。明明知道她与他有着血缘关系,却依然那样的对她。周家的兄妹倒真的都是,一对疯子。一个穷追不舍,一个不择手段。
“相信我。”在沈溪的耳边低喃着,“如果你敢逃,哪怕是逃到了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出来的。”
“……”
“还是说,你打算带球跑,或宅你要把孩子留给我,自己一个人逍遥快活去,恩?”瞪着沈溪,冷墨的眼神,明显的带着不满。
想象着冷墨抱着个孩子的样子,奶爸,偷偷的,沈溪的忍住了笑意,走不赚她至今未能决定。她几乎忘记了,她还有个孩子。而孩子是牵挂着两个人的羁绊,孩子的双亲无论缺了哪一个,对这一个孩子都是不公平的,这个孩子,也无法幸福的成长。
“记住,永远,不要想着离开我。”在沈溪的耳边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在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啄了一下,冷墨这才起身离开病房。
打开房门,看着站在病房外的冥平,“好好照看少夫人。”
说完这话,冷墨这才离去。
冷墨心绪混乱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从来没有哪一次,他会如此的烦恼,他忘不了周平那看着沈溪的邪恶目光,他吻了她!看着他的猫儿那红肿的唇,冷墨就明白了。冷墨并不相信周平会不知道沈溪的生世。虽然周相如不想公开的承认,但是他的话音,冷墨知道,说到底,沈溪也只是周相如的一个不能公开的女儿。而周相如与沈溪的这一层关系,冷墨不相信,周相如会没有告诉周氏两兄妹。可是,即便如此,即便如此,那个人还--
冷墨不由加快了步伐,他的浑身也在燃烧着怒气。在他的脸上,旁人并看不出任何的异常,但是他的身上却散发着一股难以抵御的寒气,让人难以靠近。本来初冬的天气就有所凉意,而医院的这一层走廊却因为冷墨身上的寒气而更加的凄冷。
一个病房的门口,一个短发的黑发少女依墙而站着,在看到冷墨后,她没有像旁人那样避开冷墨,而是立刻站直了身体,“boss
。”
在看到冷墨遇推开房门后,少女面露难色,“boss,那个,哥哥现在在忙。”
“忙?”冷墨挑了挑浓眉,依旧打开了房门,在看到屋里的景象后,他明白了少女口中的忙是什么意思。
重重的,他敲了敲房子的木质的门,“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
这是一幅什么样的场面,活色春香?
“原来你爱这一口。”双臂抱胸,冷墨斜视着在的两个人。
一般的情况下xxoo都是男上女下,而现在,段雨筠确是压在了墨野的上方,墨野胸膛处的衣服被撕开了,露出了他呐铜色的肌肤。而在她上方的段雨筠,衣服凌乱,纽扣也一粒粒处于解开状态,里面的春光饱览无遗。他的秀发也有些凌乱,而且,他们这个姿势,怎么看,也会让人遐想连篇。
冷墨的身后,一个小小的脑袋蹭了出来,那张满是稚气的小脸上堆满了笑容,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确是写满了“我了解,你们不用在意”的意思,那张贼笑的小脸怎么看怎么的让人觉得她是不怀好意。
“哥哥,本来我想和你说件事,但是你们忙得连我进来都不知道,所以,我只好站在外面等了。”
在看到墨野那冰冷的视线直射过来后,小小的脑袋缩了一下,但是秉着不怕死的原则,段雾娟还是继续说,“我和boss说了你在忙,但是boss要进来我也是没有办法的。”
“段雾娟!”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墨野怒吼着。
“恼羞成怒了?”冷墨清风淡雨的话飘入到了墨野的耳里,墨野刚想发作,脖子被被一个纤细的小手紧紧的抓住了。回神看去,段雨筠正瞪着一双满是怒气的眸子,严厉的看着他,那眼神,就要喷出火花来了。
优雅的一笑,墨野摆出了他那万年不变的神情,那双桃花眼里放射出了阵阵电波,“亲爱的,你就这样舍不得离开我
。”
“你!”段雨筠加大了手上的力度,似要把身下的人碎尸万段,才能方解她的心头之恨。
墨野面不改色的笑着,似乎被掐着脖子的人不是他。在他的目光接触到段雨筠那敞露的胸口时,他的目光骤然一变,眼神里的戏谑不见了,转而迸发出的怒火。这和平时那个总是一副吊儿郎郎,玩世不恭的样子截然不同,以前的墨野温文儒雅,总室着一丝笑意在嘴角,而此刻,也只有离他最近的段雨筠能够察觉的出他的不同。她只觉得身下的人在转眼之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没有那种轻浮的感觉,而像是,一种干练,不,不是简单的这样。就好像前一刻他还是一个不被看好的,但是在转瞬间他就压倒了所有的人。就好像平时的他只是一个虚假的幌子,混淆世人的幌子,此刻的他,才是没有隐藏实力的真实的他。
“在想什么?”在段雨筠分神之际一个温和儒雅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的胳膊已经被人握住了,下一刻,原本只是躺在的人跃起,把她拉入在了怀里。
愤愤的咬住下唇,段雨筠发现她无法挣脱这个怀抱。但是,男子身上好闻的男性气息却又让她一阵恍惚,眷念。好想,一辈子被他圈在怀里。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一想到这,段雨筠立刻就把心中这莫名悸动的感觉消杀在了心里。一定是受到的伤害太大了,她才会这样眷念一个男子。因为她那受伤的心已经破碎不堪。那一,让她对感情更加的绝望。囚禁她,折磨她,这就是所谓的爱吗?既然爱会让人伤痕累累,那么,她宁愿选择不爱。此生无爱,或许,便是她此刻的想法。
一个粗糙的手指碰触到了她胸口上的肌肤,反射性的,她扬手就呼了过去。手未碰及到,已被一双大手牢牢的按住,“别动,如果你想碰到你的伤口的话。”
怔怔的看着搂着自己的男人,他正全神贯注的一粒粒的帮她扣着胸前衣襟的扣子。这时,段雨筠才想起,刚刚这个男人借上药之际对自己毛手毛脚的,在她忍无可忍之时,终于把这个让她恼羞的男人压倒在,正准备教训他一下时。冷墨进来了。
衣襟半开,这样子的确会让人浮想联翩,说不定会以为她和他在……
想到这,段雨筠的脸红了,不知是因为害羞还是因为恼怒,
冷墨也就算了,自己的妹妹看到她这副样子,不知道她会想些什么,简直就是教坏小孩子
!墨野对她的娟子有恩,这点她很感激他。可是,一想到当初她刚刚清醒时,墨野给她看的那个福袋以及那个绢布,他都说了些什么,“想要见到她,做我的女人。”
在那一刻,段雨筠真想把这个一脸笑意的男人碎尸万段,这样强迫一个女人,他,倒也做的出来。
那时她没有回答他,她并不相信墨野会真的找出她的妹妹,她的身世,墨野又怎会知道。
“除非,你把她带到我面前。”
段雨筠以为她是拒绝他了,没有想到,一天后,真的有个女孩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在看到少女的第一面,段雨筠就知道她就是那个失散了多年的妹妹。她的模样,和小时候相比,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她该怀疑的,但是,她却相信了这个男人。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是不会欺骗她的。只是对于他那个要求,段雨筠一直在回避着。每次墨野要是提出这个问题,她总是以装睡来回避。不是没有听到这个男人在她的枕边叹息,可是,她的心里,装满了太多不确定的因素。有对他的,也有她自己的。
对于前未婚夫,在婚礼前的那个晚上,她的心就已经死了。回头草,她不吃,就算是吃回头草,也要看是什么样的情况。那个男人,对她的好,只是在伪装,只是为了让她在以为她已经步入了天堂后在让她重重的摔下来。狠,他真的够狠。都说做大事者要心狠手辣,他果然够厉害。想起那天晚上,她的未婚夫说的话,他要报复她,只因她是段家的女儿,而她的母亲,毁了他的家庭,逼死了他的母亲。可笑,真是可笑!感情的事,从来没有对错之分,爱就爱,不爱就不爱。她的观念一直都是好聚好散,不是属于你的强留也不会有用。而且,真相,就她所知,并不是如刘君毅,她的未婚夫所说的那样。但是,她不会告诉他,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或许,她会好心的弄点提示,来让这个真相慢慢的浮出水面。她要看着他后悔,但是她的心,已不会再为他停留。不,不是他,任何一个男人,他都不会再去爱了。因为,爱情,伤人太深。在刘君毅的那一贯穿到了她的胸膛后,那一刻,她反而有种解脱,因为,心不会再痛了。
刘君毅也只是想打伤她,在把她带回去,他断然是没有想到倔强的她会跳下悬崖。她留下的那个东西想必他也发现了。以他的实力,完全可以查的出这件事的真伪。想到这,想到他那懊悔的表情,段雨筠的心里便会觉得凄凉般的开心。回不去了,即使知道一切,他们之间的红线也断了,他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似乎察觉到了段雨筠那悲伤的情绪,替她扣好衣扣的墨野低头看着她,“怎么了?”
低头,墨野在她的眼里发现了一抹忧伤,他很少看到段雨筠露出这样的表情
。嗅着她身上的淡淡的茉莉花味,初次见面时,她毫不犹豫的吻上了她,只是为了躲避那些追捕她的人。那双星眸,在她吻住他时,墨野便记住了,还有那淡淡的茉莉香味。只是,佳人在利用他完后,就消失了。如果不是她那一次在酒店出现,他倒是会忘记了这个人。黑猫,他倒是没有想到她会有着这样一个诡异的身份,这也让他对她的兴趣更加的浓厚了。他调查她,也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秘密。看来他多年前的一个意外的举动倒是造福了他。现在的段雨筠的面容才是真正的属于她的,不妖娆,平淡,却让人百看不厌。他倒宁愿她一直不带着面具。
不得不说,她是个特别又勇敢的女人,墨野半眯着眼睛,只要她乖乖的和那个人回去,她也不用挨这一,可是她偏偏倔强的用语言相逼,逼得那人开。在黑暗中,他看见了她在笑,那一刻他的心里极度的不高兴,是因为爱的太痛了,才会以这种方式得到解脱。是的,他想起来了。墨野眼里的担忧消失了,再一次的,怒火凝聚在了他的眼里,那天晚上,他所看到的,在他的眼神里,就是这抹悲哀。她在伤神,再为那个男人伤心。握住了怀中人儿的双手,不顾旁边还有两个在看好戏的人,墨野狠狠的吻住了怀中人儿的双唇。
“呜。”没有料到这个男人会在有人在场的情况下还敢吻她,段雨筠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焚烧,因着害鞋更多的是恼怒。她要,杀了这个男人。感觉到怀中女人的挣扎,墨野更加用力的抓紧了她的双手,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长舌直入,在感到那贝齿要发威时,他及时的退出,随后又一次的侵犯,与那个丁香小舌纠缠在了一起。一退一进,激战好不壮观。在想到了一边刚刚成年的妹妹还在那站着时,段雨筠更加剧烈的想要挣开束缚。墨野的手,不怀好意的碰及到了段雨筠胸口的伤处。力度不大,却足以让人疼痛半天。疼痛,让段雨筠忘记了挣扎,而墨野也乘机占尽了便宜。
离开了怀中人儿的红唇,看着那微微红肿的唇瓣,还有那微微迷离的眼神,墨野笑了,他看向站在门边的段雾娟,邪佞的笑着,“娟子,你作证,你二姐已经答应做我的女人了。”
“哦。咦?”段雾娟先是哦了一声,刚刚她都不好意思看了,现在这是什么情况。二姐是她哥哥的女人。那么,二姐,以后是叫她嫂子呢还是二姐呢。
“不许胡说!”恼羞成怒的,段雨筠挣脱出了墨野的怀抱。
“你想食言?”墨野的眼睛半眯着,在她的面前晃了晃手指,“不要忘记你说过的话
。”
拿起枕头,段雨筠挥向墨野,“我不会答应你的。”
“你说过的——”
“那时我神志不清!”
“女人,不要太过分了。”
“你给我滚出去!”
“我救了你。”
“所以我要以身相许!”
似乎看够了闹剧,冷墨再次敲敲房门,“墨野,你是不是打算得到女人的身子后再把她抛弃。”
这句话,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投入在了战场,先是一片寂静,然后,火药爆发了。
“你给我滚出去。”
“喂。”
墨野一个不妨,被重重的踢到了地上,狼狈的坐在那。
“女人,你听我说。”
段雨筠眯起了眼,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白色的卡片,那是她从药盒上撕下来的,任何一个卡片,在段雨筠的手上,都不在是一个普通的卡片。
“滚!”随着话音,白色的卡片飞一般的擦过坐在地上的墨野的脸颊,直直的定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哇,二姐好厉害。”
“墨野,这话是你亲口对我说的。”
墨野恶狠狠地看向冷墨,在看到那副看好戏的表情时,他知道了,冷墨是在报复,报复他那一次让他的妻子在他的地盘上被人下药。得到女人的身子,是获得她的最好方法。他也是这样想过的,但是,为何,此刻,他却有种此法不通的感觉。
看着依然在暴怒的女人,他拍了拍衣服,了无其事的站了起来,“娟子,照看你姐
。”
在路过冷墨身边时,他淡淡的问道,“有什么事?”
墨野知道,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他定会是陪着他的妻子,而不是来找他。
看着墨野,冷墨缓缓的开口,“我要你帮我清理一笔账。”
黑暗的夜空下,除去月光洒向大地的那一片光泽依稀的给这一片黑暗的大地带来点光明,黑暗,依旧是夜晚的特色。初冬的夜晚是寒冷的,没有阳光的照射,夜晚的空气异常的寒冷,风吹在身上,也让人有了寒冬腊月的感觉。
一辆漆黑的车子边上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黑色的大衣,带着黑色的眼镜,嘴里还叼着一根香烟。猩红的火光在这片漆黑的夜空下是那样的显眼。在看到不远处的车灯后,男人嘴角上扬,将口中的烟拿下,扔到了地上,用脚踩灭。
另一辆黑色车子缓缓的驶近,到地方它停了下来,车灯依旧亮着,车门打开,先是迈出了一双黑色的皮鞋,接着便看见一个一身白色大衣的男子走了出来。微弱的车灯下可以看见他那亚麻色的头发。
“你要和我合作?”
“是的。”
“我可以相信你?”
“我们有个共同的敌人。”
相视一下,两个男人同时大笑。
“目前的盟友,你打算怎么办?”
“我要占领亚洲的市场。”
“我有什么好处?”
“我会提供给你,你想要的东西。”
精光,自亚麻色头发的男子的眼中闪过,“成交。”
坐回车子上,黑衣男子手指敲打着车把手。鱼饵已经布下了,收网时,可是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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