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了一下,这是对方抬起了头,露出一张绝美不染尘埃的脸,清淡柔和,宛若……天仙。
是的,天仙。很不恰当的比喻,但是……她只想到这个词。或许,可以是莲……不染、不妖。
宛情心房重重震了一下,怎么可能有这么美的人?
对方突然牵动嘴唇,对她笑了一下。
她猛地一震,回过神来,转身往外跑。
“你去哪里?”穆天阳急问。
“白……白品柔!”宛情叫道。不知为什么,她觉得是白品柔回魂了!她得快一点,不然她就跑了。
等她跑出别墅,已经好几个龙焰盟的手下站在了车道上,将那个女人围着。女人用眼尾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露出一抹说不出的气势,让人倍感压力。
宛情一愣,突然发现她好像和刚刚不一样。美,很美,但美得温婉、淡雅,不像刚刚在楼上看到那样,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难道……刚刚是错觉?
宛情张嘴:“你……”
“依依!”一男一女的声音同时响起,打断了她的话。
一个男人从人群外钻进来,将女人抱着,抬头吼道:“你们干什么?”
“楚绍?”宛情疑惑,才想起刚刚在自己耳边的声音是天雪发出来的。她看了天雪一眼,又看着楚绍怀中的人,“依依?”
柳依依一笑,出现了脱俗与温婉之外的第三种美:温暖。
宛情心中一荡:我去!这是让女人也hold不住的女人啊!她扭头看着天雪:“你不是说……依依没有变漂亮?”
“依依当然没有变漂亮,她本来就很漂亮!”天雪得意洋洋地说,好像大美女是她自己!
好吧,天雪也是大美女,但柳依依……实在是太让人意外、太让人眼前一亮了!
“你们来买房子?”柳依依问,轻蹙眉,出现一种忧郁的美感,“这个房子死过人。”
宛情深吸一口气:“我们找你!”
柳依依一愕,请他们到自己家里去说。
柳依依的父亲是一个光头彪形大汉,足足有两米高,看起来十分不善。真难理解,他能生出柳依依这么美的女儿。
穆天阳看到他,愣了一下,眼神略带景仰地道:“柳总……好久不见。”
宛情后来才知道,柳依依的父亲从前是运动员,代表国家拿过世界冠军,不过因为当时的工资补助等等太低,不够他养活一家老小,他就急流勇退做起了生意,现今已是运动行业的老大!
“穆总?”柳父摸摸脑袋,挺了挺胸,“有何贵干?”
柳依依回头说:“爸,那是我同学的老公。他们找我有事,你带楚绍去外面玩吧。”
“我不去。”楚绍说,“他们人多,会欺负你。”
柳依依淡淡地说:“爸,你带楚绍练柔道吧。”
“好!”柳父兴奋地扑过来,把楚绍当拎小鸡一样拎走了。
楚绍大叫:“老婆——”
柳依依手在空中挥了一下,像赶蚊子一样。
观者满头黑线。
柳依依对大家说:“你们请坐,慢慢说吧。”
宛情问:“那边住的人,是不是叫白东明、赵琬琬、白品柔。”
柳依依点头。
“白太太是我姨妈。”
柳依依微愣,偏头看着她。
天雪已经惊掉了下巴。
穆天城原本还觉得自家妹妹挺完美的,这时候一对比,觉得人外有人啊,默默地伸手把天雪的下巴扶住。天雪不满地打了他一下。
宛情先把自己的身世概述了一遍,再说到白家,说完,问依依:“你记不记得一些他们的事?”
依依说:“我们家和白家,是同一天搬新家的,又是住对面,所以比较好。开头几年,白叔叔和赵阿姨经常不在家,品柔姐有佣人照顾,有时候也到我们这里来。我和她比较好,我教她打拳,她教我打牌。”
柳依依慢慢回忆着,说了一些琐事:“有一年爸爸带我去澳门玩,才知道白叔叔和赵阿姨是赌王。后来他们回来了,天天在家,但每隔一阵还是出去,据说是去旅游。可奇怪的是,他们常常选在品柔姐上课的时候出去,我爸说他们还是去赌钱!”
“有没有不寻常的事情发生?”寇冰问。
柳依依顿了一下,皱眉说:“他们一直都很不寻常。”
“……”当他没问。
柳依依突然笑了:“最不寻常的,应该是白叔叔打牌输给我吧?他可是澳门赌王,怎么可能输给我?而且我只有8岁,就算不是赌王,也不会输给我吧?唔……虽然我比别人要聪明那么一点点。”
寇冰无视了她最后那句话,立即重视起来,看着她:“可以说详细点吗?”
“我也记得不是很清楚。那时候刚搬到这里两三年,好像是两家搞什么聚会吧?那天应该是星期六,栀子花开了,品柔姐自己种的,她很高兴,去窗外剪花了。白叔叔牌瘾犯了,我妈妈和赵阿姨在烤饼干,我当时不在,应该还没到,他就拉着我一起打。”
部分听众略微不耐烦,比如穆天城、比如个别龙焰盟的手下,开始研究柳家的家具——想研究柳美人的,但柳美人的美目淡淡一扫,那眼风厉害呀,他们害怕!
“他还和我下注呢,说我输了,就把饼干输给他——他很爱吃赵阿姨做的饼干,每次我和品柔姐吃,他都把我们当仇人——”柳依依说着,突然一顿,坐直了身子,语气比刚刚快,“我想起来了!我当时问他,如果我赢了呢?他说把音乐盒输给我!结果很久之后我才知道,那个音乐盒是他和赵阿姨给品柔姐准备的生日礼物,当时品柔姐快过生日了!”
寇冰大惊,按捺着激动的心情问:“音乐盒呢?他给你了?”
柳依依点头,从座位上站起来:“你们等我一下,我去拿!我本来想还给品柔姐的,但白叔叔说愿赌服输,输给我了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