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楚熠及郝染痛苦折魔着对方,因为她清楚,楚熠深爱着郝染,她从那次他跳出去阳台,就已经看出来了。
楚熠离开后,苏宁宁朝里头喊了一声:“出来吧!”
此时,满脸苍白的郝染是被谢芯扶着,没有流泪,像是一只失了魂般的幽灵。
“染染,你想哭就哭出来,这样会好受点。”谢芯看着苍白脸色的郝染,心疼不已。
郝染深呼吸一口气,冷笑一声:“为这样的男人哭不值的。”
但声音却带着悲凄,是无声为自已的悲哀,半响,才说。
“我们出去吧!”
声音犹如空旷的苍穹里传来的飘渺无定的灵音,冰冷而无温度,但却透着一股浴火重生的褪变。
她脱开了谢芯的掺扶,往浴室门口走去,谢芯心里咒骂楚熠的无耻,无奈的跟了出去。
苏宁宁看着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脸苍白的郝染,心头罂粟花开的如火如荼,一直延伸到嘴角边沿。
“郝染,我没骗你吧!这下可信了?”
语气带着浓浓的得瑟。
郝染冷眼睥眼着她,她怎么猜不出她的心思呢?就算此刻,她的身心俱毁,但是她早就走过崎岖坎坷的路,这种伤害只是往其中添加一条痕迹而已,照样可以咬牙挺住。
越艰难,便越要坚强。
“苏宁宁,我知道你看戏看的很上瘾,不过确实楚熠这事,我没有想过,就算做梦也不会做到这样的梦。但是事情既然是真的,我也只有接受。”
苏宁宁看着一脸强装坚强的郝染,那精致如罂粟花的脸儿,摇曳多姿。
“想不到你还真坚强,不过也是,最起码你家人现在还好好的在家,就算现在楚熠手中撑握着郝氏的一半债权,郝氏依旧可以挺住,只是你得动作快点,把郝氏的债权抢回来。不然,楚熠收网时,有高血压的郝知章可是挺不住的。”
“这就不用你操心,你还是操心自已父亲的下场吧!说不定你父亲判刑,你家所有的资产都要充公,到时,你想这么光鲜也不能了。”她依旧一副清冷。
从现在起,她必须强大起来,这样才能做把围墙筑的更坚固,就算外头的冷箭炮弹发射过来,也无法摧毁里头的一切。
苏宁宁反被郝染这般冷讽,心头的怒恨陡升,脸上的罂粟花扭曲,冷眉怒对:“郝染,你得意什么,你的下场会比我更惨,你现在只是个给仇人生过孩子的破鞋,现在还跟仇人关系不明不白,父母亲痛恨,你简直就是一个愚蠢至极,你还不知道吧!当初是我通知你父亲你回来青城市的,而且手中还拿着创世的标底,所以标底是你父亲偷走的,郝染,你可不可悲,你爸爸置你地位不顾,而楚熠只是把你当成一颗棋子,至少我还有父母疼爱,而你什么也没有。哈哈,你活该!”
说完,苏宁宁颠狂大笑,那笑声一声一声刺穿着耳膜,刺的郝染耳膜失聪,再也听不到外边的声音。
她闭上眸子,浑身的血液已冰冷僵固,不再流动。
啊爸,原来当初是你偷的标底,其实我怀疑过,但是却不敢肯定,我怕这会给我致命一击,可是,竟然是真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真的是可悲,爱了九年的男人,只是把我当成一颗棋子,而亲生父母,也不顾我的死活。
啊爸,我的心好痛,为什么你们要这样对我?
突然,她捂住心口,那抹疼痛从心口一直往上涌,痛到喉咙,接着听见一声‘噗’!
是鲜红四溅如雨点般大小的液体,像烟花一般,绚烂而夺目,但它却带着一股血腥味。
“染染。“一旁的谢芯大惊,赶紧跑过去,掺扶正倒下的她。
谢芯扶住气弱游丝的郝染坐在地上,这时传来苏宁宁尖锐且得意的大笑。
“郝染,你果然撑不住了,哈哈……”
沉默的谢芯再也气不过,愤恨嘲骂。
“你这个蛇蝎女人,怪不得没人爱你,虽然楚熠是因为报复郝家接近染染,但是有这几年的时光中,他的心也不知不觉的陷进去了,他为了留住染染,才愿意把郝氏一半的债权给染染,而你呢?他连看都不看你,直接把你父亲毁了,可怜的是你,你还在这儿发疯,最可怜的是你。”
“这儿没你说的话,别在这儿跟狗叫般。”苏宁宁睁着双目充血的眸子。
“你才是狗,乱咬人,自已不好过,就想着如何去咬别人,你就是个心里扭曲的女人。”
此时的苏宁宁已经有点颠疯,听不得别人对她的怒骂,朝两人走过去,扬手就想打谢芯。
“苏宁宁,你最好别动手,我们现在是两个人,你不想被打,最好给我安份点。”郝染突然睁开冰冷的眸子,阴森警告。
语气不再气若游丝,却多了一份阴狠。
“你现在已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自已还顾不了自已,想吓我?”苏宁宁冷嗤一笑。
“就算我是个半死不活的人,芯芯对付你,我拿个什么工具还是有力气的。”
这时,谢芯已放开郝染,站起身,开始撩起衣袖,一副作势打架的姿势。
“要打架是吧!来呀,老娘好久没有打架了,都不知道打架的滋味了。”说话间,朝着苏宁宁逼近。
扬着手的苏宁宁,看着谢芯那副泼辣样子,而且想着她真的只是一人,打起来肯定吃亏,不由的颤抖往后退去。
“怎么不敢打了,怕死呀!”谢芯挑着眉宇,噙着冷狠。
“我不屑跟你这种泼妇动手,有降我的身份。”苏宁宁故做一副高贵姿态鄙视着谢芯。
谢芯冷笑一声:“你的身份?贪官千金是吧!”
“你……”苏宁宁那张精致的脸气的狰狞。
已缓过些气的郝染,对谢芯说:“芯芯,扶我起来,我们离开这儿。”
谢芯这才步郝染跟前,扶起郝染,往门口走去。
只是在临走前,她冷若冰霜说了一句:“苏宁宁你无非是想打击我,虽然你已成功,但是我也告诉你,楚熠虽然把我当棋子,但是他却向我求婚,要跟我结婚,而你呢?他对你弃之如屣。”
话落,她挺着坚强的背脊,和谢芯轻轻的离开,一如悄悄的来,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
走出酒店的两人,谢芯把郝染带到了医院,郝染本就不愿意来,但是拗不过谢芯,最后来到了医院。
最后诊断只是气极攻心,躺在病床上,打着点滴的郝染,眸子直愣愣的望着天花板。
一旁的谢芯叹问:“染染,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办?”
半响,她才冷冷应了一声:“离开。”
谢芯叹道:“只是他愿意放你离开吗?而且你弟弟还没有着落?”
郝染的眸光始终定在天花板上:“我在他身边,景天也是没着落。”
“就算是这样,那他会放手吗?你当时不是去了美国,他不一样把你找回来。”
“这次我回郝家。”
“你父亲这样对你,你还愿意回去?”
“我回去就当是尽最后的孝心吧!我为楚熠亏了他们很多,而且现在也只有家里才能抵抗楚熠。”
“我就是担心你父亲又会对你做出什么事来?”
“现在我已没什么好担心的了,我回去把郝氏撑起来,楚熠越想把郝氏弄垮,我不能让他如意,我要让他知道,我的能力。”
谢芯很直白:“你是要报复他吗?”
郝染顿了顿,最后才说:“就算是为了这九年划上个句号吧!”
这时,郝染的手机响了,谢芯从她包里拿出手机,看是楚熠的号,督了督她。
“是他的电话。”
郝染顿了顿,“给我。”
……
“喂。”
“你在哪儿,这么晚了还没回来。”那头传来楚熠有点急切的声音。
可是这声音无法撼动她冰冷的面容:“芯芯明天要回家,不准备回来港市了,我今晚在她家住一晚。”
她要拖延时间,明景天过,她就离开港市回郝家,今晚她只想平静渡过,她现在已经不想看到楚熠那丑恶的嘴脸。
那头突然顿住,半响才说:“不行,要不然你在她家玩晚一点,晚一点我过去接你。”
郝染本一直压着怒火,但是楚熠的话让她无法保持平静,硬生生顶了一句:“我不会回去,永远都不会回去。”
话落,电话啪一声挂了。
接着转对谢芯说:“芯芯,这里不能呆了,一会他可能就会找到,我现在必须马上离开。”
话落,她正要自已拨掉那针头,谢芯急喊:“我按铃叫护士。”
话刚落,她挂掉的手机再次响起,她毫不犹豫的挂掉,然后关机。
一旁的谢芯无奈的摇了摇头,爱上这么一个人,也真是够倒霉的。
护士来到病房,听着郝染要拨针头,劝阻:“不行,你才打了一点。”
“我们还有急事。”郝染道。
“那也不行,没打完不能拨的,这是对病人不负责。”
郝染片刻也等不下去了,吼了一声:“我自已的身体自已负责。”
说完,自个拨掉了针头,然后朝柜子上拿了个棉棒,按住伤口,对着谢芯说:“我们走。”
谢芯一脸无奈,她看的出此刻的郝染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郝染了,以前温吞的郝染,已死了。
“染染,你现在回青城市,可是没有车了。”谢芯在一旁急速的问道。
郝染这时,脑子里很是冷静,思索片刻,对着谢芯说:“我现在去找正毅。”
谢芯想着,现在只有肖正毅能够帮到她了,于是应道:“好,那你自已小心点。”
走出医院的郝染,对着谢芯交代了几句,奔上一辆出租车就往肖正毅那头奔去。
那头的楚熠被郝染挂了电话,再打被关机,气的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