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阳原本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唐悦从福利院离开后,霍晟之怎么找也不可能找到自己的身上。
就算他真的找到,他肯定也带着唐悦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了。
只要唐悦到了美国,她就彻底成了自己的女人。
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么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会毁在唐胜坤的身上。
霍晟之从知道唐悦失踪到找到她,只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的时间。
在霍晟之带着人破窗而入的时候,他迅速做出了应变。
一场误会而已,就算霍晟之真的要找自己的麻烦,也就是小小的惩罚他一下。
可让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那个人出手,便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付氏集团在一夜之间改名换姓。
第二天霍晟之的助理姜远就以最大股东的身份要求召开董事会,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助理转眼间成了付氏集团的新任总裁。
付阳大闹董事会,可根本无济于事。
霍晟之做了最全面的准备,完全超乎他的想像。
所有的董事在一夜之间全部倒戈,转变的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因为正好是周末,付阳每天都去庄园找霍晟之,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他出差了。
根本就不在庄园里。
一直煎熬到了周一,听说霍晟之回来了,付阳一大早就去了h&s集团。
把车子横在h&s集团的门口,保安让他开走,他说什么也不开。
跟当过特种兵的付阳相比,保安肯定是束手无策的。
霍晟之的劳斯莱斯开过来的时候,付阳一脚踩在白色越野车上,一脚蹬在地面,手里捏着香烟,地上已经扔了很多烟头。
有公司里的清洁员工来打扫,全被付阳的眼神吓住,谁都不敢靠前一步。
劳斯莱斯在白色越野的后面停下来,车门打开霍晟之缓步下了车。
看着霍晟之脸色冰冷的走过来,付阳把踩在白色越野的脚拿下来,把手里的烟头弹了出去。
霍晟之眼神冷漠的看着他:“准备耍无赖?”
付阳笑了一下:“老大你误会了,我不是来耍无赖的,我是来向你赔礼道歉的。”
霍晟之的眉蹙了蹙,看一眼他横在公司门口的白色越野冷声反问:“这就是你来赔礼道歉的态度是吗?”
霍晟之冷冷的看他一眼,转身向公司里走。
付阳看一眼他的背影,抬脚跟了上去。
诺大的办公室里,司寒站在一边,霍晟之和付阳相对而坐。
气氛有些说不出的沉闷。
霍晟之冷冷的看着对面的付阳,声音冷冽:“说吧,来干什么?挑衅还是道歉?”
付阳苦笑了一下:“老大,我是真来跟你道歉的,我错了。”
“别喊我老大,我也不是你的老大,你也就早不是我的兄弟了。如果你是来要回公司的,那请回吧。”
付阳皱了皱眉,腾的站起来冲霍晟之深深的鞠了一躬:“老大,对不起,我错了。”
“如果我那天晚上没找到唐悦,你觉得你现在还有机会站在这里跟我道歉吗?付阳,每个人都有底线,我们之间的兄弟情早就被你自己毁了。明知唐悦是我的妻子,你依然明知故犯。明知是错的还要坚持到底,甚至不惜绑架她,你现在最应该庆幸的就是我没把你送进监狱。”
付阳的脸色涨的紫红,垂在身体两侧的手微微握紧。
“老大,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付阳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打唐悦……不对,是大嫂的主意。”
“好,我原谅你这一次。你现在可以回去了。”
付阳的脸尴尬的抽动了几下:“老大,公司的事您能不能网开一面?”
“我只是收购了一些股份而已,你现在依然是公司的股东,付氏集团的副总裁,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可是公司是我的,我才是公司的总裁。”
“知道如果我不出手付氏集团的下场吗?你也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的人,公司欠债七千万,今天付氏酒店的下场是宣布破产。”
付阳的眉宇紧拧成一团,低垂着头,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
霍晟之没再看他,起身向自己的老板桌走去。
“老大——!”
随着扑通一声,付阳直接跪了下去。
抬手狠狠的扇自己的耳光:“老大,对不起。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也不知道最近是怎么了,就像是中了邪一样,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我只要一闭上眼睛就是唐悦的影子。我也知道她是老大的妻子,我不该喜欢她,可我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老大你说的对,我现在最应该庆幸的就是你没有向公安报警。这两年付氏集团发展的很好,我开始变得自高自大。有时候我甚至觉得我可以超越你,可是这两天我一直在不停的反省自己,我到底做了什么让老大这么愤怒?你之前说过一句话,朋友妻,不可欺。我特么就是个十足的混蛋!老大……对不起!”
付阳说的声泪俱下,态度说不出的真诚。
霍晟之沉默的站了很久,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跪在不远处的付阳满面泪痕,幽深的眸光微敛。
“起来吧。”
“老大,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
“你曾经也是堂堂的军人,特种兵出身,男儿跪天跪地跪父母,你怎么能向我下跪?起来!”
“老大……”
霍晟之的眉皱了皱:“这件事就算翻过去了,我给你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如果你做的很好,付氏集团就还是你的。”
付阳眼睛一亮:“老大,你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干,绝不辜负你的期望。”
霍晟之沉了沉眸子:“回去吧,好好工作。”
付阳立即站起来,冲霍晟之连鞠了几躬:“谢谢老大谢谢老大!那我回去了。”
“……”
房间的门一关上,司寒便走了过来。
“总裁,您这么轻易就饶了他?今天他在这里泪流满面,等过段时间他好了伤疤忘了疼,肯定还会找麻烦。”
霍晟之走到皮椅里坐下来:“如果这件事放在你身上你怎么处理?全都是曾经出生入死的人,因为这件事直接把他送进监狱?还是说把他全家彻底赶出n市?如果今天他跪的人是你,你觉得哪一种能做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