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男人便要离开,江一诺补上一句,“不自首就是死刑!”
那人一听,吓得脸色都白了,“你说真的?”
“按照法律186条,意图绑架并将其杀害的罪名足够你死刑!你要是死了,你的女儿怎么办?”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其实也是在瞎掰,法律的条款他又怎会那么清楚,男人的罪是不足以死刑的。
那人面露犹豫,纠结万分的情况下,转身离开,带上门,在门外上了锁。
夜晚。
突然有人造访。
一位长相甜美的女生,敲着门,“有人吗?”
“有人吗?”
那几个男人面面相窥,使了使眼色,才上前去开门。
只见一个眉清目秀的女人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口,弯起眉眼一笑,言笑晏晏的说着,“大哥,能不能借个电话用用?”
“借什么电话?”
“我跟朋友一起到那边山上去郊游,结果走失了,我的手机没电了,您能不能借个电话给我打打,您看,是真的没电了,我打了可以给你付话费的。”
男人看了眼面前的女人,确认她说的是事实后,便将手机掏出来,递给她,“打了赶紧走!”
“诶,谢谢你啊。您真是好人。”
那男人听了一愣,想到好人这个词,苦笑了一下。
女孩拿着电话到一旁去,熟练的按下一窜号码,拨打的时间一转身便透过门缝看见里屋有好几个男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
再紧的,是那个上了锁的小木屋。
她隐隐觉得这里不太对劲,一等电话通了,赶紧说,“小苒,你们现在在哪儿呀,我都下山了……那我到路口去等你啊,我手机没电了,你们快点。”
“好。”
监视她的男人,突然被身后的男人唤了一声,那人赶紧转身往里头走去,此时,女孩准备挂电话的,却突然有电话插进来,她一不小心就按了接听,只闻那头劈头就问,“我让你们把江一诺杀了,到底有没有做?你以为,你现在不杀他,你们能躲得过法律的制裁吗?我告诉你,就你原来的罪行也够你做几年的牢了,你要是放了他,没准一辈子都得待在牢里!”
女孩听见这番话顿时傻眼了,小嘴张成了圆形,一时说不出半句话。
突然,男人走了出来,厉声喝着,“打好了没有!”
萧南南吓得一哆嗦,赶紧将电话挂了,“好、好了。”
原来,这些人都是歹徒……
然而,她对江一诺的名字一点也不陌生,这个名字就像是一把锤头敲在她的心上!
男人接过手机,萧南南赶紧扬起笑脸,弯腰鞠躬,“谢谢。”
语毕,飞快的迈着步子,恨不得自己长着一双翅膀,或者脚下踩着飞轮才好。
男人狐疑的看了眼她逃之夭夭的背影,正疑惑着,电话又想了。
男人一接起,苏曼君便焦急的问,“刚才谁接的电话?”
那人一听,顿时傻愣了,几秒后反应过来,赶紧挂了电话,朝里头的男人说了声,“追,去把刚才那个女的给我追回来!”
萧南南心想着他们一定会发现那个电话,也一定会追来的,便走进树林里,看见一个积满了树叶的坑,她想也不想便往里头跳去,把满满的叶子全部盖在自己的身上,做掩饰。
洞很深,叶子很厚重。
萧南南胆战心惊的躲着,仔细的听着一旁的动静,当听到附近有脚步声,她的心跳如擂鼓般砰砰砰的跳着,想着自己会不会被这些人杀了灭口?
原来,江一诺就是被这些人带到了这种地方,萧南南捂着胸口。
江一诺,江一诺……
南南,他就是帮你把试卷交给老师的江一诺,咱们学校的校草。
那时候,好友是这么拉着她的手,指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男生,这么向她介绍的。
那年,她的试卷,在交上去的时候不小心弄丢在角落里,当时收卷子的老师也没太注意,一心想着早点离开,好回去带孩子,后来,他走了上去,捡起卷子朝老师追去。
若不是他,她的英语,一定是零分。
那是青涩的青春记忆,她一直都隐藏在心里,为了追寻他的脚步,他学医,她亦学医,好不容易,她等到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那便是爸爸告诉她,想要撮合她和江一诺。
那天,她兴奋了一整晚都睡不着,第二天打扮了一上午才过去,可是,却迟迟等不到他回来。
后来,小苒在寝室里发生了点事情,她才不得不离开。
她想,他们终究是无缘的。
可是,老天却安排她发现他被绑架的地方,萧南南暗自下着决心,她一定要救他,无论如何,一定要救他出去!
那几个男人找了许久,都不见人影,并焦急如焚的打电话给苏曼君,“出大事了,我们得马上转移地点。”
…… …… ……
天色蒙蒙亮,萧南南从叶子堆里爬出来,不停的往高速大道上走着。
终于,她看见了小苒。
萧南南赶紧朝那边招手,“小苒!”
她气喘吁吁的跑过去,“赶紧拿手机给我,我得马上报警。”
“报警?”
女孩被她说的一愣,还没反应过来,萧南南已经拿起手机拨通了110.
重案组的人一收到消息,立马在网上定位萧南南所说的位置,并派出警方赶往现场,上级一接到消息,便立马通知了江一诺的家人。
当警方将小木屋重重包围,一脚踢开了木门,里头的人早已离开。
领头的人立马打电话到高速大道以及任何过关口都严加审查,这里,的确是有可疑的迹象,警方立马转移目的地,终于在通往临近乡镇的路上,警方发现了可疑的车辆。
高速大道上,一辆面包车被几辆警车紧紧跟随着,车里的男人一看这情形,顿时紧张得绞着双手,冷汗层层的冒出。
江一诺看着他们焦急的样子,无奈的勾起嘴角。
他的手被绑在身后,手里抓着破碎的碗片,一点点割着麻绳。
兴许是那些人都自顾不暇,也没注意到他的动静,一旁的小罗罗紧张的问着头,“老大,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