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哪里是跟你添乱?我是在告诉她实情,让她明白怎么做才是对孩子好!”
“你马上就要了跟茹然结婚了,虽说这孩子可以再生,可这两个孩子毕竟是我陆家的,尤其的男孩。”
小小站在一旁,看着安秀丽不停的在说着,她只觉得耳边嗡嗡嗡的叫着,让她感到头部一阵剧烈的疼痛。
难道,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得到孩子的抚养权?
努力维持着冷静的一面,她看向安秀丽,“麻烦您马上交出我的孩子,我绝对不会交出孩子的抚养权的,你若是今天不交出孩子,我只有报警了。”
“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闹到法庭上,我让你永远都见不到这两个孩子!”
“那你就让警方来找找,看看是不是能找得到!”
“你……”
小小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气愤之下,她拿出手机,准备拨打110,却被陆少爵握住手腕。
“小小。”
“连你也要阻止我报警,是吗?”她用尽最大的力气说出这些话,目光里隐隐含着期盼和害怕,她害怕他会点头。
“小小,我没有要阻止你报警,可是报警不是最好的办法,你听我的,先回去,我来处理,我保证,在天黑之前,一定将宝宝都带回去。”
他低声说着,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将手心的温度传递给她,“我妈的性格,我很了解,她是不会服软的,让我来处理,行吗?”
她还能相信他一次吗?
小小抽回手,深呼吸,“那好,如果天黑之前,语嫣和宝宝都没有回来,我会让警方来处理,另外,哪怕是上法庭,我也不会交出孩子的抚养权!”
最后几句,她特意提高音调,就是想让安秀丽能够明白自己的决心。
她不可以失去孩子!
…… …… ……
暮色降临,霓虹袭上。
苏小小时不时的在窗边徘徊,却总是见不到楼下有孩子的身影。
难道他是骗自己的吗?
她呆呆的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该不该拨打110.
本不想闹到要上法庭的地步,可是对方一步步将她逼向绝境,她能怎么办?默默的承受?还是奋力一搏?
突然,门铃响了。
尖锐的门铃声猛地拉回她的思绪,她看向门口,焦急的站起啦,却不小心膝盖磕到了茶几的棱角上,恰好撞击到旧伤,顿时一阵剧烈的疼痛扑天盖地的袭来,席卷了身上每一个细胞。
她痛呼的捂着膝盖,感觉到有黏黏热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流出,忍着疼痛,一瘸一拐的来到门前。
门一开,小语嫣就扑向她的怀里,“妈咪!”
这猛烈的一撞,险些让她朝后跌去,幸而扶住门框,才能稳定住身子。
“语嫣……”
她艰难的蹲下来,捧着女儿的脸,仔仔细细的看着她,她的语嫣好像瘦了一点。
“语嫣,想妈咪吗?”
“嗯嗯,想死啦。”
小语嫣嘻嘻的笑着,背上还背着一个新书包,“妈咪,奶奶给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我今天在游乐园玩了很久哦。”
“在游乐园?”
“嗯嗯,奶奶让童童姑姑带我们去的,可是弟弟不能玩,一直都是我在玩。”
小小抬头望去,只见陆少爵抱着孩子站在那儿。
他真的没有骗自己……
心里涌起太多的喜悦,她紧紧的抱着语嫣,这种真实的感觉让她感到踏实而幸福。
小小带着语嫣回到房间里,步履艰难的她准备将语嫣的书包放进房间,手腕却被一道力量握住。
回头,视线撞入一双写满了心疼的眸子里。
“腿都流血了,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
低沉的话语里透着一丝丝的责备,他搀扶着她,让她坐在沙发上,弯下身握住她的脚踝,她却往里一缩,“没有那么严重,可能是伤口裂开了。”
“那也得上药,让我看看。”
他固执的握住她的脚踝,将她的小腿搁置在自己的腿上,一点点撩起她的裤子,只见绷带都被血沁了。
他小心翼翼的去拆开绷带,只是细微的动作就让她疼得向后缩,那惨不忍睹的伤,就好像千万根针扎在他的心上。
“咱们去医院。”
他就知道不该同意她出院的!
“我不要去!”最近总是待在医院里,她每回一闻见那些味道就莫名的想吐。
见她格外坚持,陆少爵不再多说,而是起身去拿来药箱,帮她把纱布都解开,清理着伤口。
两人沉默已久,小小默默的看着他专注的样子,到了唇边的话总是问不出口。
对于他要和闵茹然结婚的问题,她总在等,等他开口。
可是他什么也不说,好像没有那回事。
她不免开始猜测,他到底想做什么?如果真的要跟闵茹然在一起,为什么还待在自己身边?是不舍得孩子吗?
女人总是喜欢猜测,她也不例外。
“你这么盯着我,干脆我脱了衣服让你看个够?”
充满揶揄的话语带着几分笑意,让小小的脸蛋一红,她瞪他一眼,“谁想看你!”
陆少爵低低的笑着,将她包扎好的脚放下,坐在她的身边,“我浑身都给你看着火了,你还想赖?”
小小囧迫的往边上移动想要逃离,腰上却蓦然多了一双手,他紧紧揽住她的腰际,将她拉近自己,属于她的清香扑入鼻尖,让他整颗心都酥了。
“小小,你爱我吗?”
“干嘛突然那么煽情?”
“就是问问。”
“……”
他将她揽在怀里,乌沉沉的眼眸里闪过一丝苦涩,他明明就抱着她,却感觉她就要离开自己一样,那种感觉让他不安,抱着她的双手不断的收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聆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小小的直觉是这个男人有心事,可是他有心事却不愿意说出来,纵使她去问,他也会敷衍了事。
倏然,他亲吻着她的发梢,低沉得好似发自心底的话在她耳边响起,“相信我。”
哪怕负了全世界,他也不能失去她。
他害怕她对自己的信任会渺小得可怜,他担心她会再一次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