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上了机舱,都等不及将舱门关好,也不管旁边有没有人,陆白便一把将沈心棠给抱在了怀里。舒殢殩獍
有外人在旁边的时候,沈心棠本来就颇不自在的,何况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他动不动跑来把她掳走,还动不动就拔枪相向,整个就是一疯子。
所以,他抱是抱住她了,她却极不合作地对他又踢又打又咬。12Se2。
可是不管她怎么踢打还是咬人,陆白都不为所动,只是傻乎乎地笑着,说不出的开心幸福,只要看到她,抱着她,不管她怎么打他咬他,他都甘之如饴。
“放开我,你这个疯子!”她快要被他挤压得透不过气来,胸前的两团柔软也觉得被压得微微泛疼,这人真是下手没轻没重的。
“不放,让我好好抱抱!”他反而将她搂得更紧,好像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一般。嗅着她身上独特的幽香气息,虽然身在空中,他反而觉得如履平地般地踏实,此时才真真切切地感觉自己是活着的,还有呼吸还有心跳还有感觉,和多年前曾经激荡不已而后如古井死寂的**。
他将头搁在她肩头,静静感受着她的体温与柔软,即使只是一个拥抱,也能轻易将他深藏体内的**唤醒,加上她又一直挣扎着动来动去,他下腹处顿时火热腾窜,韬光养晦多年的小兄弟立即威风一振,在裤档处竖起了一杆标枪。
当兵三年,母猪赛貂婵,何况怀中的人儿,是他魂之所牵,心之所系,怎能不让他心猿意马、心旌摇曳?
耳鬓厮磨早已抑制不住体内奔腾的欲念,他侧过头去,准确无误地寻到了她的樱红双唇,不由分说地便吻了下去。先唇舌纠缠一番以解相思吧!
谁知道他舌头刚一进到她口腔,就被她狠狠地用牙齿一咬,陆白“唔”的一声闷哼,不得不先退了出来,然后气乎乎地盯着她。
“叫你的人马上把直升机开回去,放我下去!”沈心棠脸上一抹红晕更添风情,但眼神里却并不是害羞而是气愤。
“他可不是我的人,我们只是一起负责出勤的战友而已。”陆白懒洋洋地在旁边位子上坐下来,双腿自然交叠在一处,还好宽松的迷彩执勤装能够遮掩住裤档处的尴尬,即使是这样,仔细一看,也能看出那里微有丘壑。“我没有资格命令别人做什么事。”
“才怪!”沈心棠撇了撇嘴,根本不相信他。“还有,你又发什么疯?无缘无故地又来抓我干什么?我以为,我们之间,应该是没有什么瓜葛了吧?”
“啊,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他略侧过身子凝眸于她,在她脸上流连忘返,既开心又得意地说道,“我这个人啊,最是不甘寂寞害怕孤独无聊,这几年你不在,我真是无聊透顶,所以想了想,还是把你找回来吧,每天欺负捉弄人的感觉实在是太美好了。”
“你可还真是无聊透顶了!”她冷笑出声,并不给他什么好脸色,“都三十好几的人了,行为还是这么幼稚!”
“三十好几怎么了?男人三十一枝花!”他丝毫不被她的冷遇影响,依旧眉飞色舞地说道,“我就是那怒放的牵牛花啊,可惜被一头又呆又笨的牛给牵走了,唉,我可怜的命运啊!”
即使他这样的装萌卖乖插科打诨,沈心棠依然不为所动,仍是板着一张脸,也不和他搭话了,扭头看着玻璃窗外面。
他却伸出手来,蛮横地将她的脸扳过来,命令似地说道:“你的眼睛在看哪里啊?外面既没有云又没有金的,有什么好看的?眼前有这么一朵娇艳如花的大帅哥提供给你免费欣赏,你却看也不看一眼,你这是什么审美观啊?”
沈心棠挣扎着想要重新把头扭过去,奈何他手劲奇大,就像是钢箍箍在她脑袋上似的,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她只得恨恨地瞪着他,语气中一如既往的冷峭:“如果陆大少还像当初那么骄傲自负的话,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放了我,这样才符合你的身份形象!”
“呵,骄傲吗?”他双眼微眯,脸上浮出一抹苦笑来,“我曾有的骄傲自负,不是全都折在你手里了吗?你何必做出这副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样子?!”
“也许你便是这样的人,所以才知道什么叫‘得了便宜还卖乖’吧,”她冷冷地反驳道,“我从来不知道自己得到过什么便宜,也不会卖什么乖,我知道自己又呆又笨,只会被别人欺负玩弄而已。但是我有自知之明,惹不起,我还躲得起!我想,我没有什么地方得罪你了吧?你这次又是想玩什么花样的?”
“真是爱之深责之切啊!”他发出了一声满意的叹息,看着她的目光中盛满温情,“看你这样把我恨得牙痒痒的,我觉得我这几年的寻找和等待都是值得的。你这得有多爱我啊,才会累积了这么深的怨气仇恨?我真的好高兴啊!为了不辜负你的深情厚意,我决定了,我要奉献出我自己,任你糟蹋凌虐不求饶,你说好不好?”15461438
上了掳管了。幸好驾驶舱里的两位驾驶员都戴着耳机神情专注,或者说故意不来听他们的谈话,不然肯定也要和沈心棠一样,激得起一层鸡皮疙瘩。
沈心棠已经忍无可忍地伸出手来,朝着他那张笑嘻嘻的脸挥了过去。好吧,如今她果断暴躁了,越来越沉不住气。
可惜她没能够如愿以偿,她的手被他轻轻松松地伸手架住。
“怎么?不是你说的任我糟蹋凌虐吗?你为什么挡架了?”她冷睨他一眼,冷嘲热讽道,“可见你还保持着当初表里不一出尔反尔的高尚品格!”
“唉呀,知我者,吾妻也!”他跌足喟叹,然后反手捉住了她的手,捏在掌心中轻轻摩挲着,嘻皮笑脸道,“不是我表里不一,虽然我从来不否认我确实拥有这么高尚的品格,但是你这一次确实是冤枉我了。我是任你糟蹋凌虐的,不过我这不是怕你手疼吗?手疼倒罢了,最重要的是,你会心疼嘛。如此一来,这倒变成我的罪过了,这又是何苦来哉,你说是不是?”
沈心棠瞪大了眼,看着他促狭无赖的表情,简直要气得七窍生烟。明明是不愿挨打,他偏能编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来,倒变成他是一番好意了,真叫人哭笑不得。
她正兀自生着气,不知道要怎么应付他,他却牵起她那只手来,轻轻抚摸上他的脸。他的脸略有些粗糙,摸上去似乎都能感受到每一处毛孔似的。他突然收敛起了调笑之色,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她:“狐狸,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有许多次半夜里梦醒,明明前一秒钟你还在我怀里,一睁眼却是南柯一梦,然后,便再也睡不着了。我知道我当初是混蛋了点,我不该逼你做出选择,不该说那样让你伤心难过的话,这三年来,我r日夜夜地反省自己,日日夜夜为当初的言行后悔自责不已,日日夜夜地痛苦煎熬……你不觉得我现在变得憔悴不堪形销骨立了吗?这就是所谓的‘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说到后来,一副为情所困一往情深的情圣形象顿时又被颠覆,他又原形毕露变回了玩世不恭的浪荡子,蹙眉忧心,西施效颦,沈心棠竟然差点要忍俊不禁起来。
正在这时,从驾驶室那边传来问话:“报告陆中校,我们马上就要返回营地了,请问需要提前降落吗?在何处降落?”
是啊,他现在是在出勤执行任务,莫名其妙带回个女人,这肯定说不过去。陆白略加沉吟,接着问道,“我没怎么出来走动过,营地外有什么方便停靠的地方吗?最好是酒店之类的屋顶上面。”
“好,我知道了!”陆白的意图,同行的人又如何不知。他这么一说,那人便了然地应允下来。
沈心棠一听他提“酒店”两个字,脑海里不由浮现出他赤-裸的身体以及他火热的眼神,她脸上不由自主又是一红,极度不自在地扭过头去,尽力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没过多久,直升机便缓缓降下了高度,之前的郁郁葱葱早已不见,窗外的景象也变得空旷起来,可以看到地面上一排排的房屋还有纵横交错的道路,道路上有三三两两的车辆行驶着。
直升机在某处大型建筑物的房顶上停下了,陆白对驾驶室的人说道:“你们先回去吧,我会打电话向长官报告的!”
言罢,他打开了机舱舱门,回头招手示意沈心棠跟过来:“狐狸,我们下去了!”
“我不下去,你把我从哪里带来的,还请把我送回那里去!”沈心棠意识到这一下去,肯定又要被吃得渣都不剩,她没有这个自信能躲过这只“禽兽”的魔爪。
“你还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他笑骂了一句,然后返身回来,一把拉过她的手,不由分说往舱门边走去。
沈心棠手抓着椅背处,企图抗拒他的拉扯,他猛地伸出手来,作势要去抓她胸部,沈心棠大吃一惊,连忙伸手来挡,谁知他只是声东击西而已,她一撤手,就被他一用力将她拉了过去,身不由己地跟着他到了舱门边处。
“陆中校,你悠着点儿啊!”驾驶室里的人不无调侃地说道,“可不要明天再也见不到你了哦。”
“谁要你担这个心?你皮痒了是不是?”陆白笑骂了对方一句,“陆白不仅让你明天见到,还让你天天见!”
“好,那就陆白明天见哦!”机长见他们已经下了舱,便按动控制按钮,收了舷梯,关了舱门,重又缓缓推动控制杆,慢慢升高,然后盘旋离去。
沈心棠下得舱来,便快速地朝天台出入口方向奔了过去。陆白在后面紧追不舍,很快就追上前捉住了她的手,然后带头走在前面,一起往出入口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