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无声的山林里,洞口深幽,里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到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萧寒的动作十分温柔,像对待无比珍贵的宝贝一样将她发烫的身子缓缓收紧,契合在怀中。他细致地吻着她,不能自已地想现在就要了她……四周无光无热,但是,当激情与渴望正要蔓延的时候,夏迷诺身子猛地僵住,她从混乱中拉出一丝仅存的残破意识,狠狠咬了他一口。“我恨你……”干哑着嗓子,忍住令人眩晕的头痛,她在黑暗中睁开眼。即使什么也看不见,但那双布着水气的眼睛迸射出真切的恨意。
他是萧寒……萧家的人,以卑鄙手段威胁逼迫自己的男人……她恨他!萧寒被迫离开她的唇,火热的身躯瞬间僵硬,那奔腾的欲/望如被泼了盆凉水,顿时消下了不少。他憋着气问:“你恨谁?”她用软绵无力的小手抗拒推着他,忿忿地说了个字:“你……”闻言,他双手紧握成拳,收了又放,低哑着嗓子问:“为什么?”“……”夏迷诺闭上眼睛,使出全身所有的力气侧身一滚,想离开他的怀抱。萧寒眼疾手快,动作又稳又准,坚决地将她按在胸膛上。“你究竟要怎样……才会放过我?”挣脱不了他的手臂,她虚弱地说出声,脑子反倒清醒了不少。
“除非你告诉我为什么会恨我。”萧寒纠结着眉心,急切地想知道答案。“因为……”夏迷诺吸了口气,舔舔有些干裂的唇瓣,嘶声道,“因为你阴险卑鄙……自私霸道、傲慢无礼……冷酷无情……还有……”她每多说一个字,他的心就往下沉几分,不禁苦苦思索着自己从前究竟做过什么时,竟然留给她如此恶劣的印象。如果他现在改,还来得及吗?听起来以前的他真是十恶不赦的大坏蛋,若是真的,那最好不要再回到过去。一口气说了好多字,夏迷诺低低地喘息起来,夹杂着一两声极少出现的咳嗽。
“我真有那么坏吗?”萧寒苦笑着问她。“有过之……而无不及。”喉间一阵刺痛,她停止咳嗽,费力地答道。“可是,我很喜欢你,怎么办?”苦涩与无奈划过心头,他对她轻声低语。“哼……”她突然冷笑了一声,身子颤了颤,“你还真是全忘记了……萧寒,你喜欢的人……从来不是我,而是小爱。”萧寒垂下眼眸,目光笼罩着她充满嘲讽的容颜,无比诚挚地否定:“不,这个我不可能弄错,我喜欢的人肯定是你。”夏迷诺撇撇唇,嘲讽意味更浓,按捺着头痛,暗想这话若是用录音笔录下来,将来让那个恢复记忆的萧寒听一听,不知道他会有什么表情?“迷儿……相信我!”沙哑的嗓音里蔓延出一抹不甘与痛苦。
“请你也相信我……我跟你是仇人……而不是爱人!”说完,她彻底闭上了眼睛,不想再多说一个字。好渴,发烧了嗓子好渴……可是,她偏不要向他求助,刚才说了,他们是仇人……仇人!萧寒突然想到那枚别针,可惜黑漆漆一片,她什么都看不到。“迷儿……可以告诉我曾经的事吗?我的过去,我们的相识,我们的……”“我们……什么都没有!”夏迷诺吸着气,厌烦地打断他,呼吸加重地又咳嗽了几声,“你不喜欢我,我也不能不恨你……萧寒,如果你真是不记得了,那就永远别再追问了……”萧寒定定地注视着她,沉默起来。
她的话字字敲打在他的心上,带来阵阵裂痛。过了会,她又开始意识模糊,慢慢陷入了昏迷。他低下头,以额心碰触到她的额头,感到火热的温度传递过来,心里顿时什么都没法思考,只想着怎么替她退烧。“迷儿……”他抱着她喊道,满是焦灼。迷糊之中,她以几不可闻的声音说出了渴望:“水……水……”他却听得清楚,抽紧了下颌,俯下身极为轻缓地将她放下,自己走到洞口朝外面张望了一圈,挺拔的身影很快消失在林间。过了不久,一件湿淋淋还滴着水珠的衬衣被小心地捧了回来。
萧寒半跪在夏迷诺身边,一边将衣服拧出水来,一边心疼地低语:“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委屈你这样喝水……但身体要紧,希望你不要怪我。”最后,那件冰凉的衬衣被仔细地叠成方块,轻敷在她滚烫的额头。而她的人,则窝进他宽阔的胸膛之中,渐渐变得安稳……××次日,天色刚亮,第一丝曙光斜斜地映在洞口。迷儿柔软的身躯轻轻一转,缓缓地动了动眼皮。窜入呼吸之中的是无比熟悉的男性气息,萧寒!他的名字猛然刺激着她的大脑,双眼猛然张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具精壮的胸膛,胸膛上有好几道疤痕,真的是他……他似乎睡着了,两只手臂合成横抱状,正好将她的身子困在中间。
他们两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到了地上,地面还算干燥,她枕头就是他的胸膛。此时,见他一动不动,她眨眨眼,止不住对着那具胸膛发怔,回忆着昨夜的事情。可是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她好象烧糊涂了,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做过什么。难道,他真的这么君子地抱了自己一夜?似乎不大可能!失去记忆,所以连兽性都没有了?萧寒在她微微一转身时,就已醒了,低头俯视着她不再那么红热的脸蛋,缓缓勾起了唇角。``````````````````````````````````````````````````````````````````````````````````````(预告:差不多了,下面的环节,失踪的两人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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